飄天文學 > 被誤認成boss的無限流玩家 >第179章:太傅怎麼不哭呢(28)
    桀桀的笑聲在樹林裏迴盪。

    巨大的黑影匯入林子各處,轉眼就和樹影融爲一體,隨着風一起舞動。看似安靜祥和的樹林失去了黑影的覆蓋,藏在四處的屍體氣味再也掩蓋不住,有風吹過的樹林很快就飄起了淡淡的惡臭味。

    南珏在原地站了大半晌,才終於邁動了步子。

    安則到了皇宮後卻沒能馬上離開,而是被賀辭晝帶着去往他的寢宮。

    “陛下,這於理不合。”

    臣子入了後宮,說出去可是一件不小的醜聞。

    賀辭晝笑意盈盈:“太傅不用擔心,朕讓你來便來,不會有人敢非議半句的。”

    “請陛下三思……”

    這對安則而言並不單單是影響不好,最重要的是怕性別暴露,給她扣一個欺君之罪。

    這個世界不許女子入朝爲官,要是被人發現安則的身份,那妥妥是砍頭的重罪。

    “太傅是要違抗皇令了?”

    “臣不敢。”

    無論安則怎麼扭,賀辭晝總能四兩撥千斤給她挑過去。以前他也提過想讓安則夜裏太晚留宿皇宮,只是安則每次都婉拒了他,他也沒有糾纏。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賀辭晝顯然是有備而來,又是幾句話一出口,壓得安則進退不得。

    “太傅可是對朕有意見。”

    賀辭晝眼睛眯起,看着明顯有些窘迫的青年,心情一瞬間大好。

    稍微逼迫就已經感到無措了,如果到了更加過分的地步,太傅豈不是要紅了眼眶?

    爲了避免暴露,安則百般拒絕,賀辭晝堅持到最後還是鬆口放了她離開。

    南珏回府等了大概一個時辰也沒見到安則。他始終睡不着,便點了燈來到屋外。

    夜深人靜,院子裏面只看得見白色的雪,一層一層鋪在地上、樹梢、房頂,偶爾過去的小動物躍在雪堆上,驚落一大片雪塊。

    南珏只披了件秋衣,踩着滿地的白色來到府門口。

    他還沒來得及推開門,坐在旁邊角落裏的圓兒倒先被他走動的聲音驚醒了。

    “是大人回來了嗎?”圓兒連忙撿起一邊的燈籠,藉着燈籠昏暗的光線往門口走去。

    “圓兒姐姐還沒睡嗎?”

    “是你呀。”圓兒臉上帶着禮貌的笑容,卻也不能看出她眉眼間的失望,“我等大人回來。今日大人時出去沒有帶大氅,夜裏冷,我便爲大人備好了衣服。”

    她話音剛落,南珏緊接着便問道。

    “大人可有說幾時回來?”

    圓兒搖頭:“並未。”

    南珏神色有些萎靡。

    他沒再說什麼,轉身推開門走到大門外,目光虛虛落向皇宮的方向。

    是留宿了嗎?

    她可知道,同意賀辭晝的邀請代表着什麼嗎?

    既然留下來了,賀辭晝怎麼可能不對她下手……

    南珏手掌用力捏緊,指甲隱隱約約有伸長趨勢。

    那雙眼睛緩緩浮上紅色,像是流進水裏的紅墨水,一眨眼就暈紅了整杯清水。

    真的是,隨便跟着男人跑了,怎麼就這麼任性呢……

    太傅,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殺了你?

    南珏眸光微動。

    這怎麼夠。

    要把太傅關起來,讓她在漆黑一片的屋子裏苦苦掙扎,在白色的大牀上繃緊脊背,在屋子裏院子裏的每一處,都成爲他們……的場所。

    只有把她關起來,才能杜絕別人的覬覦,纔可以讓太傅乖乖呆在他的囚牢裏面,被折騰地最終破碎掉眼底地清冷和無波無瀾。像是湖面投入的石子,每日被動承受着石子帶來的層層水浪。

    南珏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裏面緩緩流動的光輝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帶着眼睛主人壓抑着的怒火,欲將來人吞噬殆盡。

    安則本來已經快到安府,結果誰知半路出來一個人影,就這樣直直落在了馬車頂上。

    她此時撐着頭,看着底下的梁沅闌一言不發。

    “老婆……別不要我……”

    比安則大了一個號還多的梁沅闌又撲了上來,熟門熟路抱着她的大腿蹭來蹭去,眼神迷離,明顯又喝憨了過去。

    “老婆,你怎麼不說……說話……”

    昏暗的馬車裏面,梁沅闌兩雙蹭亮的眼睛無疑成爲了最亮眼的物什。

    安則把他手從腿上掰開,梁沅闌看着那隻白白的小手,厚顏無恥地一把捏住,按在臉上用力蹭了蹭。

    “梁將軍。”

    “老婆……不要怎麼叫我,叫我闌闌……”

    安則面不改色地抽回手。

    馬車外的侍衛提醒:“大人,到左相府了。”

    “好。”

    安則轉頭看那又貼上來發神經的梁沅闌,提着他的領子就要把他拉出去。

    “老婆我不走……我們去睡覺……覺,我想抱着你的腰……”

    梁沅闌被酒精薰得不太靈光的腦袋靈光一閃,語調有些不穩,但說的極爲認真:“先不睡覺,我們去……去洗澡,你不用動,我幫你洗……”

    馬車外面的兩個侍衛眼觀鼻鼻觀心,心裏被這幾句含義驚人的話震地渾身一僵。但他們明白此時應該“善解人意”,不用安則提醒就乖乖縮在一旁,當沒看見面前兩人“打情罵俏”。

    “老婆……則則老婆……”

    安則捂住他嘰歪的嘴,把他提溜下車,鬆手敲門那一刻又讓梁沅闌粘了上來。

    “則則老婆,這是我們家嗎……好像……好像我房間在左邊第一間,沐浴的地方就在屋裏左側,裏面有一個大浴缸,可以泡進去我們兩個人……”

    “嘎吱——”

    安則一愣,還在敲門的手愣在空中,差點打中左相的鼻子。

    左相身上穿着整齊的冬衣,他周圍還圍着好幾個家僕,具面色愣怔地看着門外二人。特別是中間的左相,本來就有些突的眼睛彷彿要瞪出來一樣。

    梁沅闌見沒人理他,脖子又被安則逮住站不起來。怕傷着老婆,他乾脆坐下來,抱着安則的腰,目光不善地盯着面前一堆人。

    “老婆,他們是誰?”

    那眼裏濃濃的冷意和戒備,看上去竟然沒有半點像是個醉酒之人。

    當然,這傢伙下一句話瞬間戳了他老底,只見他冷哼一聲,然後抱得更緊,衝着左相冷眼看了過去。

    “則則,你看這傢伙眼睛都要瞪出來了,要不然我給他挖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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