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目光希翼,臉色漸漸地冷了下來。
秦烈等人莫名心虛,不明覺厲。
對於家人們來說,秦戰就是一家之主,有他在無人敢犯,可現在走了……
“來人!”
忽然,權傾天叱令一聲,大批侍衛迅速涌上。
“把所有亂臣賊子給我押上來!”
話音落下,昔日比武大會的七國代表和國主都相繼出現,被侍衛們五花大綁的羈押而來。
“權皇主!饒命啊!我飛鷹國願割地三百里,從此投誠大夏!永不叛主!”
“我獅虎國願以十座城池換取大夏饒恕,權皇主開恩啊!”
“哼,現在想要投誠?完了!”
權傾天不屑道:“我大夏有句古話,叫做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一聽這話,七國國主心中一喜,可還不等高興,就聽權傾天接道:“所以,你們七國的代表可以走,但你們七個,死!”
侍衛領命,解除七國代表禁錮,抄起屠刀對準了七國國主。
“我大夏向來先禮後兵,不斬來使,但,不代表你們就可以騎在我大夏脖子上拉屎!”
權傾天冷厲道:“斬!”
噗嗤!
噗嗤!
一道道聲音戛然而止,一雙雙眼睛逐漸渙散,一簇簇鮮血拋灑當空。
好在家人們早就事先預料到這點,趕忙護着小丫頭的眼睛轉過身去。
“尊上,接下來怎麼做?”
“七國代表,全部遣散回國,另外,讓他們帶上自家主子的狗頭!”
權傾天補充道:“把那個逆子給我帶上來!”
“是!”
由於之前秦戰在,所以對權衡的處理權傾天一直很慎重,儘管秦戰沒說怎麼處置,他卻心中已有定數。
“你這個畜生!連自己的母親也下手,簡直豬狗不如,枉爲我大夏皇族!”
“父皇,饒了我吧!我不敢了,求您留我一命。”
在地牢被囚禁幾日的權衡已然人不人鬼不鬼,一身白色囚服,披頭散髮,哪裏還有半點皇子的威嚴,儼如階下囚。
而聽到他的哭訴,權傾天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包括權吟凰也面無表情。
權衡做的那些齷齪事,已經不單單是謀反那麼簡單,更是整個權皇族從未有過的恥辱!
“父皇,母后她已經死了,難道您真的忍心把我也殺了嗎?”
權衡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可我好歹體內流的也是您的血啊,我是您的親兒子,虎毒不食子……”
“夠了!”
權傾天面如死水:“自從你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就不再是我的兒子!”
話雖如此,可他心中亦是掙扎萬分。
一如權衡所言,對方是他的親兒子,身爲君王雖不乏有大義滅親之輩,可真的做起來,談何容易……
權衡見他態度堅決,失魂落魄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陡然,他奮力從地上站起來,手裏竟是握着一把尖銳的匕首,事先隱藏於身,是要挾持權傾天,不,同歸於盡!
衆人大驚,完全沒料到事到如今權衡居然還能做出這種事來,周圍的侍衛也是猝不及防。
眼看權衡手中的匕首就要刺中權傾天胸膛,一聲咆哮,小白當即虎撲而上,一口就咬在了權衡的腰際。
咔嚓!
骨骼作響,看着小白大口大口咀嚼的模樣,衆人不寒而慄!
權衡恐怕至死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真正的命喪虎口!
反觀權傾天,面對小白蠶食權衡的整個過程都面無表情,只淡漠道:“通知下去,明日爲先帝舉辦葬禮!”
秦戰在,他不敢安葬權梟,生怕激惱秦戰,正好趁此機會善後,畢竟無論對錯,對方都是他的父親。
交代好這些後,權傾天臉上再次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暖暖,爺爺帶你去滑冰好不好?”
衆人相繼散去,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唯有地面那把染血的匕首,顯得刺眼奪目。
……
“戰哥,一號他們呢?爲什麼不讓死神殿也一起去西域?”
直升機全速駛向西北,機艙裏,面對司徒劍南的詢問秦戰笑而不語。
死士們只有在他需要的時候纔會出來,此次前往西域,若非迫不得已,他是不會動用死神殿勢力的。
而等下他也要跟司徒劍南分道揚鑣,對方要去北境,他要往西,等過了西北邊關,雙方便要各行其路,該幹嘛幹嘛去了。
“現在你可以說了?”
秦戰看向旁邊閉目養神的巫雷,但見對方頭不擡眼不睜道:“急什麼,不是還沒過邊關?”
衆人不明所以,對兩者的對話感到莫名其妙。
秦戰撇了撇嘴,一直想知道聖女和聖胎的事,解決老婆的病情,但既然現在已經上路,總不可能半途而廢,倒也不急於這一時。
“王座,少主,我們馬上就要到塢城了。”
就在這時,飛行員飛龍提醒一句。
不錯,此次擔任運送任務的依舊是飛龍,但等將秦戰放下後,他便要隨同司徒劍南前往北境。
塢城是一個介於西北兩域的城市,又處於與九州與西北的邊關,所以人流量很大,不過相較於九州落後許多。
“不好!”
突然,飛龍驚訝道:“王座,下面好像正在發生一場騷亂!規模還不小!”
一聽這話,機艙裏的衆人都愣住了,透過舷窗往底下看去,只見地面一隊騎馬的流徒正穿梭在塢城街巷,而塢城的房屋基本都是土坯,風沙侵蝕,看上去就像進入了與世隔絕的古老部落。
秦戰對這早已見怪不怪,引起他注意的是那夥流徒,各個身穿黑色長袍,看不清面目,卻異常的囂張,在街道上燒殺搶奪,欺男霸女,無法無天。
塢城不屬於北境管轄,也不屬於西域,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
但他沒想到在西北竟然會光天化日之下發生這種事,頓時震怒不已。
“下去!”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就在直升機距離地面還有十幾米的時候,秦戰已然拉開艙門一躍而下,機艙裏的林晴雪不禁流露出擔憂之色。
轟!
塵土飛揚,秦戰安安穩穩地落地,驚呆了街道上的人羣。
那夥手持馬刀的流徒也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向秦戰投來不善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