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多攤販都被流徒打倒在地,有的甚至被砍傷,捂着傷口面露驚恐。
這時,司徒劍南等人也從機艙走出,看到場上的局勢盛怒不已。
“你們是何人!竟敢衆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等事來!找死嗎!”
直升機在塢城可不多見,這裏就像是一個三不管地帶,比南境還要混亂,殺人放火,搶劫盜竊者都有,混跡在人羣中魚龍混雜,烏煙瘴氣。
忽然,一名流徒吹了聲口哨,尖銳的哨聲傳出,不一會兒就聽見有凌亂的馬蹄聲趕來,又幾十名膀大腰圓的流徒騎馬趕到,直接將秦戰等人團團包圍。
街道上的民衆無不避退,生怕殃及自身。
“你們是什麼人?”
從一匹最爲高大精壯的黑馬上跳下了一男子,猶如一座就小沙丘,穿着皮革甲冑,一臉橫肉地審視着秦戰。
忽然,當看到秦戰身後的林晴雪和葉青竹,男子眼前一亮。
“哦,我明白了,外來的?”
男子嬉笑道:“把女人和直升機留下,你們可以滾了!”
司徒劍南暗罵一聲智障,此處乘坐的專機乃是兵部戰機,這羣傢伙不會認不出來,如此只能說明是大膽包天。
“小子,沒聽清我說的話?”
男子見秦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手就向他推搡而上。
咔嚓!
不料,還未觸及秦戰的身體,司徒劍南就已經握住他的手腕一撇直接骨折。
“啊!!”
男子嚎叫道:“小子,給我放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司徒劍南忿恨道:“說,想死想活!”
一羣不長眼的東西,也就是在這塢城,若換做九州地界,理應當斬!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幹掉他!”
男子咆哮道:“男的全部砍死,女的留下!”
聽到這話,周圍數十名流徒蠢蠢欲動,手裏的鋼刀綁着鏈子,開始套馬一樣揮動起來。
倏然間,一柄鋼刀飛來,秦戰毫無波瀾,司徒劍南還沒出手,只見他輕吐一口氣,那鋼刀直接從中折斷,就像豆腐塊一樣成了齊整整的兩截!
噹啷!
鋼刀落地,那出刀的流徒目瞪狗呆,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切。
吐息斷刀!
這這這……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不說就宰了。”
秦戰淡淡道:“跟這種貨色沒必要唧唧歪歪。”
大白天的也敢如此放肆,必然不是什麼好人。
司徒劍南聽後點了點頭,一腳踹出,那流徒頭子當場橫飛出去,嘔血不止。
“上!給我殺了他們!全部殺光!”
流徒頭子憤怒無比,捂着震盪難安的胸膛當場急眼。
流徒們不敢不從,旋即就持刀圍殺而上,刀光劍影,一觸即發。
“司徒少主,我們來就好。”
陳平安見狀帶着十三太保就迎了上去,儼如狼羣進了羊圈,風捲殘雲地碾壓和吊打。
一時間,場上不時傳出陣陣慘叫,流徒們各個撕心裂肺,不消半支菸的功夫就全都癱倒在地,喪失了戰鬥力。
陳平安意猶未盡,落在周圍人眼中就像是魔鬼。
“大俠饒命!放過我吧!”
忽然,流徒頭子忍着傷痛跪在了地上,五體投地道:“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求你行行好饒了我吧!”
秦戰不屑一顧,看向街道上被打傷的攤販,走過去將其一一扶起。
“老伯,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小夥子,謝謝你,不過你趕快走吧。”
“爲何?”
一名瘦骨嶙峋的老漢解釋道:“小夥子你剛來不知道這塢城的規矩,像他們這種流徒還有很多,天天就以欺負我們窮老百姓爲樂,搜刮我們的錢財。”
“你今天就算教訓了他們,明天又會有新的流徒出現,管不了的。”
秦戰聽後眉頭一皺,“這裏難道沒有主事的嗎?”
“有是有,可是,就連城主前些年也被……殺了。”
最後兩個字,老漢是貼近秦戰的耳朵說的。
頓時,秦戰心中驚怒不已。
一城之主,大夏許諾的駐守者,竟然被殺了?
“誰做的?”
“這……”
“老伯你不要怕,我們是從龍城來的,但說無妨。”
一聽龍城二字,街道上的衆人紛紛色變,在他們認知中,龍城那可是人間天堂,跟這窮山惡水的無人管地帶有天塹之別。
“小夥子我看你應該不是普通人,是從龍城來的大人物吧?”
老伯低聲道:“你有所不知,現在的塢城是裴大人的天下,只歸他一人管,但凡不服從他的人通通都沒有好下場。”
“上任城主就是被裴大人給殺的,雖然沒有證據,但現在裴大人就住在城主府,大家心裏都心知肚明,就是他當年蓄謀殺害的上任城主。”
“當年他是上任城主的手下,將城主一家全部滅光後鳩佔鵲巢,現在整個城裏的流徒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是這塢城的天!”
聽完這番話,秦戰陰怒不已。
在看不到的地方,沒想到還有這等事發生!
本來他打算在塢城補充一下補給就繼續上路,現在得知這消息怎能一走了之。
“那你們爲何不過關去九州?”秦戰詢問道。
“我們也想啊,但是裴大人設立關卡不放我們走,誰敢偷偷溜走就是找死,而且我們也沒什麼一技之長,所以只能在這亂城中等死了……唉。”
絕望,從老人的眼神中他看到深深的絕望。
秦戰咬了咬牙,這時,司徒劍南走上來低聲道:“王座息怒,這塢城地理位置特殊,又交通不便,並非是尊上不管,而是管不到……”
俗話說,山高皇帝遠,估計權傾天自己都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座罪惡之城。
“他管不了的我來管!”
秦戰冷然看向地上的流徒,“回去告訴你們背後的人,讓他給我洗好脖子準備受死!”
“啊,是是是,多謝大人,多謝……”
流徒頭子旋即頭也不回的慌忙逃竄,司徒劍南直言道:“王座,要不我現在就帶人去那城主府將其拿下,以儆效尤!”
“不必,你且先行離去,守好北境即可,這裏有我就行。”
秦戰不以爲然,區區一個彈丸之地,猴子也敢稱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