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猶如女帝般坐在宗主寶座上,俯瞰着下方的四大金剛、八大長老,以及衆多核心骨幹成員,身爲大長老的雲海自然也赫在其內。
“事情就是這樣,大家可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法?”
只見雲落此刻超塵出世的臉龐不怒自威,帶着一股久居上位者不容置疑的氣勢。
在雲海的解釋下,衆人都已經知道了靈溪河畔發生的事,不由譁然一片。
“不是說那小子就一廢物嗎?竟然有九道境的實力?有沒有搞錯!”
“錯不了,難道你還不知道,今天整個修行界集合了上萬名修者圍剿那小子,其中還有數十位七道境的宗主,現在全都被那小子一舉殲滅,連渣都沒剩!”
聽到這話,衆人無不暗自咂舌,滿臉驚容。
以一己之力,對抗數十位七道境宗主,殲滅上萬名修者……
恐怖如斯!
這傢伙還是人嗎!
不過在想到據說秦戰擁有九道境實力後,衆人也就釋然了許多。
因爲也只有九道境大能可以如此霸道!
可轉念一想,這豈不是更加不妙?
須知,那小子可是軒轅宗的人,還是新任宗主……
軒轅宗近千年來一直出於吊車尾,最差勁的宗門,因而造成沒有任何修者想要加入,如今卻橫空出世一位九道境宗主,光憑這一點,隨便宣傳一下那還不是徒子徒孫漫山遍野?
而這樣發展下去的結果,只會是劍宗的地位越發不穩。
此次百宗大比本就是爲了鞏固劍宗地位,敲定修行界第一宗的話語權!
所以雲落纔會一回來就召開緊急會議,商量對策。
可看到衆人亂哄哄一片不禁怒斥道:“夠了!不要在這裏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小子雖然實力強橫,哪怕是九道境又如何,想我劍宗發展數千年,底蘊深厚,能人輩出,還對付不了一個年紀輕輕的九道境修者?”
衆人聞言私下裏面面相覷,都知道雲落這只不過是在鼓舞大家,真若說起底蘊和發展歷史,除了青嵐宗,整個修行界誰還能跟軒轅宗比?這個不能否認。
其次,劍宗的確能人輩出,可那都是曾經,而且已經幾千年都沒誕生過九道境修者,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實力爲王!
“大長老,我問你,這次大比你們若聯合起來,對那小子可有多少勝算?”
雲落直逼雲海,目光咄咄逼人又帶着別樣深意,讓人捉摸不透。
雲海聽後心中不禁一緊,還以爲自己聯合其他六位大宗宗主的計劃被察覺,可看到眼前的七位劍宗長老旋即釋然。
原來對方說的是這些酒囊飯袋。
“稟宗主,若是我和七位長老聯合對抗那小子,最多……三成。”
他不假思索地伸出了三根手指,再次使得衆人掀起了軒然大波。
“什麼?就連我劍宗的中流砥柱,八位長老加起來也才三成勝算?這……”
“你以爲九道境修者是鬧着玩兒的?”
雲海聽着衆人的議論無悲無喜,這個數字他已經報的很保守了。
這七個長老跟他都是同一個年代的人,不過都是些老腐朽,一心忠於劍宗,否則他早就將其策反。
除了他隱藏了八道境的真正實力,剩下的七位長老都是七道境修爲,並且實力參差不齊,不能成大事。
反之,他所密謀的那六位宗主,不僅實力都在八道境,還是各大宗的掌舵者,再利用那套禁忌陣法,結合起來比前者實力至少要上升一個階級,遂哪怕是秦戰已經踏入九道境,他也並沒太過於緊張。
因爲他清楚的知道那套禁忌陣法的威力,除非那小子能夠踏入十道境!否則必死無疑!
但就連九道境都是千年難遇的存在,就更別說十道境了,那樣的存在,恐怕要追溯到遠古時期……
畢竟那可是一個大神齊飛的時代,那套禁忌陣法便是遠古時期一位十道境大能鑽研而出,由此可見當初那個時代的狂野。
當然,這陣法的施展也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所以非必要情況下,他並不樂意。
“那如果要是加上本尊呢?”
對於雲海的話,雲落並未流露出什麼訝異之色,顯然對她這個數字也早有預期,畢竟先前秦戰在靈溪施展的那一手九九歸一,她可是看在眼裏。
“實不相瞞宗主,就算加上您,恐怕最多也只有……五成勝算。”
雲海直言道:“那小子九道境的修爲哪怕沒有穩固,也絕非是咱們單純聯合起來就能對抗得過,除非咱們也有一位九道境修者,那樣的話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說話間,雲海心中帶着幾分幸災樂禍。
九道境可不是說踏入就能踏入,就以眼前的雲落爲例,公認的修行界第一女天才,還不時踏入八道境數十年都未曾前進一步?
故此,雲海也並不覺得這女人能在節骨眼上出什麼茬子。
只要劍宗不出現九道境修者,這次大比就是十拿九穩的贏面!
“這……宗主,要不咱們聯合其它宗門共同對抗那小子,這樣勝算不就大了?”
一旁的雲霞聞言心直口快,這一提議也馬上獲得了衆人的附和。
“對啊,那小子現在可是咱們整個修行界的公敵,除害這種事怎麼能讓咱們劍宗單獨承受,必須得聯合起來,整個修行界上十萬部衆,哪怕那小子是九道境又如何,還不是乖乖等死?”
“我贊同!現在看來也只有這個方法可行了!”
“不行!”
豈料,雲落卻直接喝斥駁回,“此次大比的主要任務,就是爲了彰顯我劍宗的實力,這小子是個麻煩,但同時也是一塊磨刀石,若我劍宗能將其滅殺,必定在百宗之中鶴立雞羣,再無人敢輕視。”
“所以無論如何,堅決不能聯合其它宗門,違令者,一律按照叛徒處決!”
“可是……”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剩下的我自己來想辦法,都退下吧。”
雲落向來實行獨裁、霸權主義,一旦決定的事從來不容他人阻止,遂強行便將衆人遣散,但臨行前卻別有深意地看了眼雲海。
雲海卻不以爲然,反而嘴角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