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宴熙雖說跟雲舒是雙胞胎,但她卻不是他的孩子,是另一個男人的。
她出生那天,他帶着嬰兒用品,滿心歡喜來到醫院看望孩子。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可是當孩子睜開眼的時候,他整個人如墜冰窟,孩子的眼睛是異瞳。
他們任家家族從未跟外國女子結合過,所以子孫不可能會是異瞳。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任宴熙不是他的孩子,是另一個男人的。
他知道世界上有一個異瞳家族,但他不確定任宴熙到底是不是這個家族的人。
孩子滿月後,他就將還是嬰兒的任宴熙丟去鄉下,本來想着妻子要是放棄這個孩子。
他們就可以繼續生活下去,可妻子她犯賤,寧願要這個野種都不要他跟雲舒。
“你都知道了?”
“當年任雲舒以爲我必死無疑的時候就跟我說過了,我不是你親生的。”
雖然當年任雲舒的話裏沒有明說,但是也已經充分表明了。
“就算我不是你親生父親,但好歹也對你有養育之恩。”
任宴熙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人賤則無敵了,任國輝從未養過她一天,他竟然也有臉說對她有養育之恩?
她可沒忘記當年是母親爲了養活她,所以一個人打兩份工,最後把身體熬壞了。
“任國輝,你做個人吧,說這話也不怕我媽今晚來找你?
你當年要是有一點點眷顧我們,我媽也不至於熬壞身體。”
可她卻非要跑去鄉下照顧你,拋下我跟雲舒,以至於雲舒沒有母愛。”
任宴熙雙目猩紅,怒吼道:“你還有理了?我媽再怎樣都是任雲舒的親生母親,故意停掉母親的醫療費,讓她死在醫院,最後連一個墓碑都沒有,這就是一個女兒該做的?是一個丈夫該做的?”
任國輝別過頭,沉聲道:“她活該,誰讓她到最後都在爲你說話?眼裏壓根就沒有我跟雲舒,也不怪雲舒這般恨她。”
當年妻子知道任宴熙爲雲舒替生後,她很生氣地打了一巴掌雲舒,罵道: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非要宴熙去替生?你這不是毀了她嗎?
她從小就待在鄉下,她已經什麼都沒跟你爭了,你爲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在他跟雲舒眼裏,這其實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妻子卻很生氣,還動手打了雲舒。
這下徹底激發了雲舒對妻子的恨意,她直接就停掉了妻子的醫療費。
停掉醫療費後,妻子沒多久就去世了,而他們就一直在欺騙任宴熙,讓她以爲她的母親在接受治療,所以沒有辦法給她電話。
“你纔是最活該的那個!”任宴熙滿眼恨意,她的手伸入口袋,剛拿到銀針,忽然一隻大手抓着她的手腕,戰塵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老婆,怎麼跟岳父吵得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