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老夫人頷首,“是啊,逸晨前未婚妻都已經去世好幾年了,沒想到他一直都走不出來。”
戰千覓搭腔道:“那這個韓小姐豈不是成了逸晨哥已故未婚妻替身?感覺這樣對這個韓小姐不太公平。”
戰老夫人不認同戰千覓的話,“那個韓小姐雙腿殘疾,逸晨都願意跟她在一起,證明對她的感情是真的。”
可能恰巧逸晨喜歡的只是剛好跟已故未婚妻長得像而已。
戰千覓撇了撇嘴,小聲道:“我只不過是隨口發表自己的看法而已。”
“在我們面前說就好了,下次再見他們,可別說什麼替身。”戰老夫人提醒戰千覓。
“知道啦!”
任宴熙識趣地岔開話題,“怎樣?有看到童歐大師帶了什麼作品?”
戰千覓搖頭,“沒有呢,她說要壓軸出場,神神祕祕的,真是討厭。”
“那就期待一下吧。”任宴熙也十分好奇童歐到底雕刻了什麼樣的作品,如此神祕,倒是讓她有幾分期待。
這時,薛傲雪帶着童歐走了過來,向任宴熙介紹童歐,“童歐大師,這是戰少夫人。”
童歐裝作不認識任宴熙,伸出手跟她握手打招呼,“戰少夫人,你好,請問你怎麼稱呼?”
任宴熙伸出手跟童歐握了握手,微笑自我介紹,“童歐大師你好,我叫任宴熙,你可以叫我宴熙。”
童歐點頭一笑,“好,那我就叫你宴熙吧,你也別童歐大師這樣叫,怪生疏的,叫我歐歐吧。”
“嗯,歐歐。”
任宴熙跟童歐就這麼“認識”了,在場的人都沒有懷疑她們,只是覺得兩人都有點自來熟,很快就打成一片了。
聊得正歡喜的時候,霍驍來了,他的目光直勾勾看着任宴熙,將四周的人視作空氣。
從他出現,童歐的眼神就沒有從他身上挪開過,心臟“砰砰”的加快,臉蛋也染上了一層酡紅。
“阿宴,你也來了。”其實他早就知道任宴熙會來,否則他又怎麼會來這種雕刻展會?
任宴熙臉色很平靜,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童歐神情激動,她緊張地搓了搓手,明亮的眼睛看向霍驍,“霍先生你好,我叫童歐,前幾天我們在酒店門口碰到過的。”
聞聲,霍驍轉眸看去,僅僅看了眼便收回眼神,緋色的脣微啓,“沒印象,不認識。”
童歐臉色驟變,扯了扯嘴角,“只是一面之緣,你不記得我也是正常的。”
說完,童歐給任宴熙使了一個眼神,後者瞭然。
任宴熙便看向霍驍,她替童歐立人設,想讓她在霍驍心中留下一個完美的印象,“歐歐可是著名的雕刻大師,人又聰明又漂亮。
剛剛跟她聊天,對於雕刻,我真是受益良多。
而且她今天還帶着作品來了,肯定會很驚豔。”
霍驍俊美的容顏頓時沉了下來,眼神幽怨地看着任宴熙,就算阿宴不喜歡他,但也別將他推給別人。
他冷聲道:“我對雕刻沒興趣,再者,她的能力相對於夜歌還差遠了。”
“阿宴,我有老朋友在那邊,我就不打擾你了。”
丟下話,霍驍轉身離開。
留下面面相覷的幾人,戰千覓摸了摸下巴,杏眼微眯,探究的眼神掠過童歐。
這個女人看着表哥的眼神像極了哥哥看熙熙的眼神。
童歐被戰千覓盯得渾身不自在,她便說道:“我先去個洗手間。”
她前腳剛走,後腳任宴熙就跟上了。
洗手間裏,任宴熙跟童歐面對面聊天。
童歐愁眉苦臉,嘆息一聲道:“宴熙,他是不是很討厭我?剛剛說的話真讓我尷尬,讓我下不了臺。”
任宴熙大概也猜到霍驍黑臉讓童歐下不了臺的原因,她便安撫童歐,“他這個人比較高冷,對誰都一個樣的,你也別在意。”
童歐蹙眉,“可是他對你顯然不一樣啊!他還叫你阿宴,很親密,按道理他是你老公的表弟,不應該叫你表嫂纔對嗎?”
其實她的心裏隱約猜到一種可能了…
任宴熙解釋道:“平常他們都是叫我名字,加上我們都是同齡人,叫名字會親切一點。”
童歐有些不相信,“可是你的家人都是叫你熙熙,唯獨霍先生叫你阿宴,就顯得有點特別了。”
任宴熙眼神飄忽,“哪有特別,都只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
其實童歐說得對,大家要麼叫她熙熙,要麼叫宴熙。
也就霍驍一個人叫她阿宴,從他們剛認識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是這樣很自然地叫她阿宴。
童歐抿了抿下脣,不安地看着任宴熙,質問道:“你之前說霍先生已經有喜歡的女人了,其實他喜歡的女人是不是你?”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任宴熙手足無措,她沒想過童歐會正面質問她。
看着任宴熙猶豫的表情,童歐瞬間就明白了,委屈地咬了咬下脣,眼角泛紅。
“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今天讓我在霍先生面前像個小丑一樣。
我就說他怎麼會對我那麼大的敵意,還讓我下不了臺階,原來他喜歡的人是你。”
試問有哪個人能接受自己喜歡的人給自己介紹另一個女孩?
這壓根就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任宴熙急忙解釋,“歐歐,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當時我看你這麼喜歡他,我不知道怎麼去開口說他喜歡的人是我。
這件事確實是我處理不當,我向你道歉。”
她的道歉,童歐並不接受,埋怨道:“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今天就不會給霍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
前幾天見面的時候我都已經告訴你,我對霍先生一見鍾情,你是知道的,但是你剛剛的行爲顯然在坑我。”
這話越說越過分了,任宴熙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她承認隱瞞霍驍喜歡的女人是她,是她處理不當。
但是童歐說的話也未免太難聽了,搞得她像是故意的。
明明是她給她使眼色,讓她替她向霍驍介紹她,等於牽線的那種。
現在怎麼是她成了罪人?
“歐歐,爲了一個男人,你要跟我鬧?
我們認識好幾年了,我的爲人你還不清楚嗎?
我已經有未婚夫,還有三個孩子,我根本就不可能對霍驍有意思,就不存在我坑你。”
童歐嗤笑,陰陽怪氣地說:“誰都喜歡被人捧着,哪怕自己有喜歡的人了,護花使者,誰嫌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