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什麼?”
都已經是好幾天過去了,她仍舊是很生氣。
心中的氣憤非但是沒有減少,反而是更多了點。
她就不明白,這誰都能看的出來她生氣了,那爲什麼池衍就可以忍得住無動於衷。
哪怕只是敷衍一樣主動和她說兩句話呢,她都不會變成現在氣鼓鼓的樣子。
要知道,洛淵都已經是在她耳邊聒噪好幾天了,變着法的想要哄她開心。
反觀池衍,做題,學習,做題,學習。
“你想談什麼,我們就談什麼。”
“池衍。”
顏辭仗着班級裏面沒人,放學時,洛淵在窗戶那裏探個頭就被顏辭給攆走了,這會兒她的聲音大到走廊裏面都能聽到。
忽然被震到的池衍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臉上寫滿了無奈。
“我能聽到,你不用喊這麼大聲。”
顏辭被他一句話就給氣笑了,“你是能聽到,你就是沒有心。”
“你不是想談嗎?好,我和你談。”
“我告訴你,校服是我花了錢買來賠你的,你能修修補補,那是你的本事。”
“但我,從不欠人人情。”
“要實在不行,你就當是我錢多燒得慌,好嗎?”
她說這話,語氣裏面都帶了幾分咬牙切齒,可能有那麼一個瞬間,她想要咬的人,是自己面前這個。
“你就是爲這事生氣?”
池衍的語氣稀疏平常,而顏辭已經不想再花費心思研究他如何想的了。
她早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不能用她的想法去衡量池衍。
她要是能看清,就可以轉身。
但她下不了決心,還是覺得,池衍很好。
她氣自己什麼都知道,可深思熟慮以後還想那麼做。
她想要強行將池衍拉入到自己的世界裏面是不可能的,也不現實。
所以她選擇了最爲穩妥的方式,一點一點,去蠶食他。
可惜沒做到。
“你?”
池衍皺着眉頭要說什麼,還沒張口,就被顏辭打斷,“你要還是說一些拒絕或者和這件事有關的話,那我們就可以不用談了。”
那件被擱置到都快要落灰的校服被顏辭動一動手指勾了過來,重新放回到了池衍的桌子上。
“你接受不接受都無所謂,實在不想要,就當個紀念。”
“我能和你談的就這麼多了,自己想吧。”
顏辭覺得自己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已經有夠心平氣和了,時間會讓一切淡忘,雖然她忘不了池衍,但會選擇讓自己平靜下來。
面對上池衍,她總是回憶顯得和從前不一樣。
顏辭說完,就沒在班級裏面停留了,轉身出去找人。
洛淵在樓梯口最後一節臺階上坐着玩手機,昏黃燈光下他姿勢比較隨意的靠着樓梯邊。
顏辭走過去,蹲下身子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洛淵察覺自己旁邊坐了個人,轉過去看見是她,笑了下,“談完了?”
顏辭玩弄了手裏面的一縷碎髮,漫不經心的應付着,“恩,和沒談一樣。”
“爲什麼會有這麼難搞的人。”
“該說的話我早都說了,聽不進去就算了,還讓我有些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