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卻直接抽出藏在衣袖之中的匕首往單憐陽衝過去,動作無比狠辣和快速。
因爲距離太近,單憐陽避之不及。
好在蘇婉提醒了一句,她往後退開一步,匕首擦着她的胳膊劃了過去。
“抓住他們!”
單憐陽顧不上去看傷口,直接呵斥道:“廢了他們的手腳,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不能搞偷襲,損陰招的玩意!”
“呵,單憐陽你活不了多久了。”那人得逞之後,張開嘴巴一咬。
不一會,嘴角就流出紅色的鮮血,不到一會,就沒了氣息,而拿鮮血也變成紫黑色。
這男人就是方纔還跪在地上求饒的殺手。
沒想到轉眼就變了德行。
蘇婉立即衝過去,使了個眼色道:“將他們的胳膊和下巴都卸了,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怎麼服毒自殺!”
單憐陽擡了擡下巴:“還不趕緊照做!”
“單大人,這件事和我們無關,我們都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做,我們……”
“啊——”
那些人叫囂着退開,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已經被卸掉,侍衛們仔細查探了下,朝單憐陽搖了搖頭道:“他們嘴裏沒有藏毒。”
聞言,單憐陽摸了摸下巴,而那些黑衣人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拼命的眨眼。
單憐陽深深地吸了口氣,突地像是察覺到什麼,她猛地看向自己的右邊胳膊。
傷口現在正在往外邊冒黑血,而且還有止不住的架勢,腦袋似乎也在犯暈。
“姑姑?”蘇婉察覺到她的狀況,立即走了過來,扯過單憐陽的胳膊掃了眼,便道:“你跟我來,其他人,將這些人好好看着,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將背後主謀審問出來!”
“是!”
單憐陽已經沒什麼力氣了,頭暈目眩。
就在這時,她還附和了蘇婉的話:“姑娘說什麼就是什麼,按照她說的做,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聽明白了沒有!”
“是,都聽明白了。”
聽到這話,單憐陽纔敢將自己略微靠向蘇婉那邊。
“阿婉,我好像中毒了,這件事你別和其他人說,我是家主,若被別人有機可趁,這個家就會亂。”
蘇婉咬牙道:“姑姑,你還是留着點力氣走路吧,別被人看出端倪來。”
“嗯。”單憐陽吸了口氣,頭重腳輕,要不是有蘇婉在身邊,她恐怕已經暈了過去,好在她的意志力堅強,硬生生的撐到了自己的廂房。
剛進屋子,單憐陽就已經堅持不住,直接倒在了美人榻上。
蘇婉將她擺平,用手號脈。
下一刻,沒有猶豫直接解開單憐陽的衣服,用銀針扎入胳膊。
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三兩下,那些黑色的血就止住了。
流出來的速度慢了下來,直到後面變成鮮紅色,又過了一會,蘇婉就看到單憐陽的胳膊上面突然多了些黑色的脈絡。
像是有餘毒留在裏面沒有清除乾淨。
“主子,這毒有點不同尋常。”腦子裏,突然多了一道聲音,是天祿在說話。
蘇婉道:“你也察覺到了?”
“那我體內的輪迴蠱能不能找到我姑姑身體裏這條?”蘇婉問。
猶豫了會,天祿才無奈的道:“找是肯定找得到的,輪迴蠱對天底下任何的蠱蟲都有血脈威亞,但你得驅使的動它。”
“我看它沒有想出來的樣子,主子還是不要將希望壓在她的身上,趕緊去找別的辦法。”
“嘶——”
蘇婉心口突然抽痛了一下,是輪迴蠱在不滿。
顯然是在反抗天祿的話。
天祿也察覺到了,他本來就和蘇婉是有共同的意識,主僕二人早就心靈相通了。
只要不掐斷聯繫,他就能時時刻刻的察覺到蘇婉的心情。
“你還不服?”天祿哼了哼,“本來就是,若你能幫主子早就出來了,你既然不肯出來就不要搞小動作,弄得主子也跟着不舒坦。”
輪迴蠱本來還想反抗的,可聽到蘇婉會不舒服,就偃旗息鼓。
但蘇婉卻覺得從心裏面傳出一種委屈和不甘心的情緒來。
猶豫了會,蘇婉試探的問道:“你不是不想幫我,而是你現在幫不了我?”
下一刻,輪迴蠱又給了迴應。
蘇婉捂住心口,淡淡地道:“沒事,你不用自責,我會自己想辦法,只不過你能不能察覺到這條蠱蟲的同類?”
天祿道:“這蠱蟲叫鳳凰蠱,只要出現一條,另外一條就必定會在附近,在姑姑身體裏的是鳳,另外一隻是凰,主子……”
“他肯定能感覺得到,你讓輪迴蠱給你指引,應當很快就能找到。”
“至於姑姑這邊,我能幫忙穩定她的情況。”
蘇婉點頭道:“有勞了。”
輪迴蠱這次也很懂事,沒有讓她心口疼,而是略微發熱,那種感覺就好像輪迴蠱蟲是她另外一顆心臟。
真是玄乎。
蠱蟲也能有智商。
“大姑娘!”突地,門口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是單憐陽的親信侍衛姜澤。
蘇婉拉開門,打量完畢姜澤,冷聲問道:“有什麼事?”
姜澤擡頭看過來,沒有看見單憐陽,心中自然是着急的:“家主怎麼樣了,她是不是中毒了,我方纔看見她胳膊上的傷口有些不對勁。”
“我能相信你嗎?”蘇婉聲音很是凝重。
姜澤一下子明白過來,問道:“是不是家主出了問題。”
“你只需要回答我。”
“能!”姜澤肅然道:“我這條命是家主給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能爲家主所用,大姑娘,還請相信我。”
蘇婉讓開位置:“你先進來,隔牆有耳。”
“家主!”姜澤一進門就看到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單憐陽,衝了過去,“家主?大姑娘,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家主怎麼暈倒了?”
“毒。”蘇婉盯着姜澤,咬着牙關道:“姑姑這邊你需要寸步不離的守着,除了我大哥,其餘人都不可以靠近,聽明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