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混玄洞天志 >第五十三章 五衣花心
    啊,你快去忙吧,別管我了,哦,對了,見了武皇老祖,代我問好!喬軒大聲迴應,並對着趙常農的背影,熱情洋溢地揮手。

    此時門口侍者都在偷瞧,見這喬公子竟然提到武皇老祖,心中真是大爲羨慕,還有這大長老竟然陪了他大半天。

    而如今大長老臉色微紅,想來定是有急事要辦,要不然定會陪喫午飯,衆侍者還真沒見過,誰有如此大的面子,而且聽這位喬公子的話,可能還與武皇老祖有些關係,這位喬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衆侍者是既搖頭又擺手,並且不斷遞眼色的無聲交流,紛紛覺得這喬公子神祕莫測、地位尊崇,卻還不知這大長老是被氣走的,更不知這喬軒的處境險惡,卻都還在暗羨不已。

    來呀,有什麼好喫好喝,儘管給我招呼,我都快餓死了!喬軒大大咧咧地喊着,想趕快祭飽自己的五臟廟。

    衆侍者急忙躬身領命,覺得這位喬公子太豪放了,卻沒想這像不像個暴發戶,連忙將美酒佳餚都端了上來。

    那喬軒則立刻胡吃海喝,在小半天兒之後,才意猶未盡地酒足飯飽,忽然發現門外侍者都在偷看,心說:壞啦!他們是不是在監視我,這已經不是早飯的時候,我竟忘了腹中已經有了油水,怎麼還是這般狼吞虎嚥,這會不會讓老匹夫懷疑我?

    而衆侍者也是非常的喫驚,還真沒見過哪位貴公子有如此喫相,這怎麼也不像養尊處優,想這些貴人們天天山珍海味,絕不會如此席捲殘雲、犁庭掃穴般吞嚥一空,而這喬公子喫午飯的模樣,竟然比喫早飯還誇張,真像個啥也沒喫過的窮鬼。

    衆侍者正在紛紛猜測,突然見這喬公子哇的一聲,就嘔嘔嘔地吐了滿地,唬的衆侍者急忙捂住鼻子,這也太味了!真差點將趙常農噁心地掉下來。

    原來那趙常農只是借氣遁走,想看看這喬軒在獨處之時,會不會有什麼破綻,便一邊凌空徐徐而行,一邊施展鏡光神術窺視喬軒。

    而且見他此時仍然囫圇吞喫,心中就不免有些許懷疑,可是剛過了一會兒,就見到這哇哇地嘔吐一幕,頓時便將這些許的懷疑,噁心地無影無蹤。

    而喬軒直到將早飯也吐乾淨,才暗思:我先騰空肚子,爲晚上做做準備。

    而後纔將那熊頭怪砸血餅的陰影散去,一邊緩緩擺動袍袖,扇走這酸酸的噁心味,一邊抹嘴大喊:這啥呀!這是喂狗,嗯!反正這些太倒胃了,不吃了!見差點罵了自己,喬軒急忙改了口。

    衆侍者急忙走進來,一邊緊張地躬身請罪,一邊小心地清理擦拭,心中卻在暗猜:也許這喬公子是反應慢,待這些酒菜下了肚,他才反應過來。而後連忙請喬軒去隔壁,要奉上更好的佳餚美酒。

    喬軒則懶懶地擺手,沉聲說:算了,我困了,我要午休。

    有一侍者急忙引喬軒向樓下走去,很快就出了饌天閣,又走了小半天兒,纔將喬軒引到精美的樓館前。

    而後喬軒懶懶地站住,擡頭看了看匾額,心說:這裏是金妝眠月樓呀。

    此時樓門前也站着幾位侍者,見是饌天閣的侍者來了,急忙上前笑着搭話,而後這幾位侍者低語一番,那饌天閣的侍者才告退離去。

    然後金妝眠月樓的侍者連忙引喬軒進入樓內,並將喬軒領到樓上的清幽靜室,見沒有其它吩咐,才緩緩退了出去。

    喬軒先關好雕花室門,又來回走動看了看,見這室內擺設素雅,沒有什麼奇異之處,才放心地躺在那酸枝木雕架雲牀上,並看着朦朧似雲的片片帷幔,心說:總算能好好歇歇了,才慢慢合上雙眼。

    隨後看着綵衣翩躚的熙篁,那喬軒就想再睜開雙眼,只見這熙篁嬌喝:怎麼?你不想見到我。接着又輕快地轉了幾圈,真是彩裙飄飄,動人心魂。

    喬軒知道已進入自己識海,既放心又無奈地說:姑奶奶,你能不能行行好?讓我先歇一歇,我真的好累,都快被折騰死了。

    昨晚你不是睡了嗎?怎麼還這麼困?你如此發懶,還怎麼修煉?年輕人,你可要珍惜大好時光。熙篁老神在在地教訓,一副爲你好的模樣。

    而喬軒則莫名地悲憤,大叫道:我那叫休息嗎?也就被你踢暈之後,我才酣然睡了一會兒,可這過了沒多久,就又被那老匹夫給弄醒了,來來來!你再把我踢暈得了。接着就把腦袋伸了過去。

    哎呦!

    喬軒急忙跑到一旁,雙手緊緊抱頭,忍不住呼痛,擡頭見熙篁凌空而立,綵衣輝煌。

    便知道自己腦瓜被彈的不冤,急忙躬身諂媚:呀!這太漂亮啦!我說剛纔是被啥晃眼了,幾欲使我暈死過去,原來是這嬌豔若花的綵衣,皎潔似月的玉人!

    喬軒頓了一頓,偷眼見熙篁很是受用,急忙又說:熙篁大大,你從哪兒弄來這一身,真是太奪人心神了?

    熙篁嘿嘿一笑,問道:比那個紅衣女子好看嗎?

    太好看啦!她可比不過你,差了無數個大界天呢!

    喬軒極其誠懇地回答,忽然像想到什麼,急忙又問:你爲什麼說這紅衣女子?

    因爲你呀!熙篁憋着笑回答。

    我?這,這關我什麼事?喬軒心有點虛,臉色有些不自然。

    你偷瞟了紅衣女好幾眼,要不要我一一給你報出來?熙篁不答反問,讓心虛的喬軒更加尷尬。

    不不不!不用了,我這是年輕而慕少艾,人之常情,人之常情也!喬軒訕笑連連,知道什麼事也瞞不住熙篁。

    是嗎?要我說呢,你這是癩蛤蟆想喫天鵝肉。

    熙篁連連譏笑,見喬軒臉露慍怒之色,才又說:你憑什麼傾慕紅衣女,就憑你這坑蒙拐騙嗎?

    喬軒頓時驚醒,暗想:自己是不是太入戲了,別自欺欺人把自己也給騙了,我可要抓緊時間修煉,否則憑什麼喜歡,還是等有了強大實力再說了,可是我也沒有懈怠呀,我只不過就想喘一口氣。

    哼,敵人可不會給你喘氣的時間,要是那趙常農知道你在愚弄他,可能連呼氣的機會都不會給你,現在你還要歇一歇嗎?熙篁繼續逼迫,要壓榨出這小子的潛力。

    喬軒也知道處境兇險,可是這熙篁不但壓榨自己,而且更是經常將自己置之死地,而又見死不救。

    喬軒就想平靜過些時日,等到那一個月之後,葉大哥破山而出,先求他救了楊老伯,再同他一起離開這險惡之地。

    你也別想什麼葉大哥了,他就是成功脫困,但是能不能順利逃走,還要看當時的形勢,如果再帶上你,他可真就不好脫身了。熙篁冷然預測,要打破喬軒心中的幻想。

    啊,不會吧?葉大哥不是下毒了嗎?難道還對付不了趙武皇?喬軒是既驚疑不定,又爲那葉淺宇擔心不已。

    罪誅雖然陰毒無解,但並不是立刻置人死地,這姓葉的顯然深趙武皇,定然要將他折磨至死,而且姓葉的肯定不會悄無聲息地逃走,定會將此地鬧的天翻地覆,到時趙武皇拿出底蘊,並悍然捨命出手,這姓葉的就是不死,也可能要脫一層皮。熙篁言之鑿鑿,神祕莫測。

    啊!那,快快快!帶我去見葉大哥,我來勸勸他。喬軒急忙請求。

    而熙篁則搖搖頭,笑着說:寶物都到手了,你還去做什麼?

    喬軒着急地回答:話怎麼能這樣說,那枚丹簡玉札僅僅是煉體功法,算不上多麼神奇,而他那裏還有好多神術,等我凝玄成功,還要討過來學呢。

    本以爲他在擔心姓葉的安危,卻原來是惦記那點神術,這小軒子變的也真夠快,而後熙篁不屑地說:那些神術沒有什麼稀罕的,而且那丹簡玉札也算不上什麼寶物,我所說的寶物可不是這些東西。

    哦!

    喬軒立刻來了興致,急忙請教:熙篁大大,你快請說!那寶物到底是什麼?

    只見熙篁笑意盈盈,櫻脣輕啓,緩緩回答:真正的寶物是那五色嫁衣花。

    啊!

    喬軒驚的合不住嘴,急忙撥浪鼓似地搖頭,大叫:別別別!你休想在我身上,種這個邪惡之花。而後見熙篁冷然地盯着,才老實地安靜下來。

    誰要種在你身上了,你能先聽別人說完,然後再開口說話嗎?

    熙篁冷聲呵斥,見他老老實實地點頭,才又說:那個吞煞幻天塔可吞吸怨戾惡孽,並且可以在此塔內,將煉體修者的魂識幻化成虛身,能夠讓修者進行功法演練和修煉感悟。

    熙篁頓了一頓,見喬軒有點明白了,才繼續說:在得到五色嫁衣花,準確說是此花的五衣花心之前,此塔每人每次只能幻化出一個虛身,但是現在五衣花心已經融入吞煞幻天塔,因而每人每次可幻化出五個分虛身修煉,你明白了吧?

    我只明白那塔可助人修煉,別的都沒有怎麼聽懂,還有這怨戾惡孽又是什麼?喬軒都快聽暈了,忍不住問出心中疑問。

    怨戾惡孽,它們是天地中的各種煞氣,現在你不用瞭解這些,我剛纔所說的話是指那塔如今可幻化出五個分虛身,那你就可以血肉筋骨皮同時修煉,這能極快地加速你的修煉,這個怎麼樣?算不算是寶物?這可讓你離那紅衣女又近了一步。熙篁俏皮地說。

    好,好!

    喬軒真是激動不已,連喊了兩聲才反應過來,急忙掩飾:我這喊好,可不是爲了紅衣女,而是,是看到希望了,對,是看到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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