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這樣?你也是少女形象,能不能矜持一些?
喬軒很是不滿地反問,見那熙篁收斂玉顏,才連連追問:你是什麼時候收取這五色嫁衣花的?而且這個什麼花心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有你收了這個花心,會不會對葉大哥造成什麼?
呵呵!
熙篁明媚地笑了幾聲,而後回答:在給那姓葉的破除封印之後,我就將五衣花心取了過來,這個花心就如同人的本意真識,但是這五色嫁衣花與衆不同,在失去花心的九十天後,它的本體纔會慢慢枯萎而死,應該不會妨礙葉淺宇的事。
喬軒點點頭,心中這才稍安,而後又問:那這塔現在真的能將我分成五個?真的能同時修煉嗎?不會是要將我大卸五塊吧?
你就放心吧!完整進去,完整出來,沒事的。熙篁面色平靜,不想嚇跑這小子。
而喬軒看着靜美悅心的花容,老感覺這是火山爆發前的寧靜,又再三看了看熙篁,見她依然是甜美靜謐,只能暫時壓下擔憂,緩緩問:那我是要練丹簡玉札內的功法嗎?哦,那裏面到底記載了什麼功法?
此時熙篁早已看過丹簡玉札,便緩緩回答:那裏面記載的是《神武錘心祕典》,乃是一套完整的煉體功法,至於要不要修煉,你還是自己看吧!接着便掐動印訣,將一道訊息傳了過來。
喬軒急忙默讀此信息,只見裏面記載有自古以來,由凡塵入神聖難,而由神聖跌落凡塵易,故以此神武錘心傳功布法,珍之重之,此法可。
又過了大半天,喬軒纔看向熙篁,陪着笑說:熙篁大大,你就多幫幫忙!讓我一次學會這《神武錘心祕典》得了。
而熙篁則搖搖頭,肅然地回答:若非生死攸關,我是不會隨意出手,我可不想再拔苗助長,否則真要拔苗重長了。
啥,啥!拔苗重長?喬軒聲音發軟,腿根發酸,差點站立不住,覺得這話也太可怕了。
你忘了葉淺宇的話了?你要知道天地至公,我每幫助你一次,就會給你埋下一些隱患,你可還要我幫助你?熙篁說的很嚴重,免得這小子老是依賴自己。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雖然此功法傳承之時,會出現燃血剮肉之痛,拔筋挫骨揭皮之苦,但我又不是沒受過折磨,我堅信我能忍的住。喬軒豪情萬丈的大喊,使勁給自己打氣助威。
隨後便察覺有人推門,就小心地睜開眼縫,見是一位青衣侍者輕輕走了進來,並且緩緩來到牀前,而後恭敬地小聲喊道:喬公子,您醒醒,您快醒醒!大長老請您去赴宴。
直到這侍者喊了四五聲,那喬軒纔打着哈氣睜開眼睛,一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邊慵懶地問:什麼?赴宴?哦,我知道了,現在到時間了嗎?外面是什麼時辰了?
侍者忙回答已經是酉時了,那喬軒才急忙起身,而後稍微打理一番,纔跟這侍者向霓霞殿走去。
此時在霓霞殿內,趙闌春早已被趙常農喊來,而且這兩人早已端坐在霓霞殿的後堂,並對着光鏡看了大半天。
突然趙常農問道:闌春,對這喬軒,你怎麼看?
此時趙闌春是無比納悶,雖然這鏡中人換了衣服,但是可以肯定他就是小廝喬軒,不是已經被丟到亂葬崗了,爲什麼會死而復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趙闌春只能沉聲回答:此人就是那個死去的小廝,可是不知他怎麼又活了?我真的仔細檢查過,他當時確實死了。
趙常農點點頭,沉聲回答:那個小廝確實死了,但你還是太稚嫩了,不應該簡單地將死屍丟棄,像這種牽涉重案的,必須要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纔行,否則很容易讓敵人有可趁之機。
趙闌春急忙躬身行禮,恭聲說:是,闌春受教了!但是現在這小廝到底是誰?或者到底是什麼?
見趙闌春竟然能發現不妥,那趙常農嘉許地頷首,而後便將趙闊天的死和老楊頭的逃脫,以及冥國駙馬奪舍喬軒,這所有的事都簡單地說了一遍。
那趙闌春聽完這些事,忍不住慨嘆:這個奴才真是好命,死後這身體倒是有了大用,既然武皇老祖已經確認了,那大長老您叫我來這裏,不知需要闌春做什麼?
在這些小輩中,闌春不虧爲佼佼者。
趙常農心中暗暗讚許,見趙闌春神態畢恭畢敬,纔開口說:也不知爲什麼,我還是有點心緒不寧,這才讓你辨認此人。
大長老既然還有懷疑,那就把他殺了吧!趙闌春神色森然,根本沒有將什麼冥國駙馬放在眼裏。
趙常農則擺了擺手,然後將朝廷派大軍北上的事也說了出來,見趙闌春面色也開始凝重。
是。
趙闌春急忙起身領命,緩緩向後退了幾步,才轉身去偏殿找牛猛,隨後很快就進入偏殿,並且一眼就瞧見牛猛,而後高聲大喊:好消息,真是好消息!
而牛猛正在默想新學的招式,突然被這大喊聲嚇了一大跳,見是三世子在說話,便急忙起身恭敬地行禮,隨後就被趙闌春扶住。
而且沒等牛猛開口,趙闌春就接着說:真是沒想到呀!那喬軒在被丟進亂葬崗後,竟然有了奇遇,死而復生。而且當時大長老正好路過,見他乃是府內小廝打扮,便將他救回了浮霓谷,待問清楚所有事情,更是將他尊爲上賓,只不過。話說到此處,卻忽閉口不言。
突然聽到軒子死而復生,牛猛真是喜出望外,忍不住就要去找喬軒,卻見三世子忽然不說話了,便急忙問道:只不過什麼?還請三世子明說!
哎!現在這喬軒可是深蒙大長老賞識,這地位可比你我高多了,所以我必須去殿門口迎接,因而也不知他還認不認你這兄弟。趙闌春的話似乎有點無奈,但卻狠狠給牛猛點了一把火。
不會,軒子不是那種人,我真想去看看他,還請三世子應允!牛猛急忙懇求,真想盡快見到完好無恙的喬軒。
好,我看快到時間了,咱們走吧!趙闌春點頭應允,隨後領着牛猛向正殿門口而去。
此時喬軒一邊跟隨侍者徐徐而行,一邊好奇地欣賞谷中晚景,只見那明晃晃的金光自巨峯之間射入,將這空中的雲氣激盪的繽紛多彩,而這空曠幽遠的谷內早已亮起點點明光,越發顯的幽美深邃,而且花樹掩映之間常有幽人往來,山石嶙峋之處盡現俊傑騰躍。
隨後喬軒想到一個月之後,這裏或將化爲灰燼廢土,頓時忍不住搖頭慨嘆。
你在嘆什麼?突然有嬌媚聲音問。
喬軒急忙轉過身,見竟然是紅衣女趙闌鳳,面容頓時有些尷尬,但還是忍不住看去。
只見趙闌鳳髮髻如雲,斜插鳳翅凌雲釵,身姿婀娜,披着玉白赤鳳絳綃衣,不但瓜子臉嬌媚無比,而且水靈靈的丹鳳眼滿是笑意,正俏生生地看着,似乎在等待喬軒的回答。
而喬軒的白臉則有些透紅,不好意思再盯着看,就擡頭望了望朦朧的雲天,心說:這就是書上寫的燈下看美人了。而後忍住心中的激動,故作風雅地低頭回答:我是在嘆美中不足。
見這喬公子如此說,趙闌鳳心中更是好奇,原來她下午就偷偷找過大長老,打聽這喬公子是何許人也,卻被大長老說了一頓,還被告誡離這姓喬的遠點,而且大長老也點明這個喬軒極其危險。
可是此時趙闌鳳怎麼看這個喬軒,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淨書生,便又好奇地問:是哪裏不足了?還請喬公子指出來,我即刻吩咐他們給辦齊了。
喬軒心想:這我可不能說,但也要找個理由應付過去。而後抿了抿嘴回答:豈不聞水滿則溢,月滿則虧,貴府乃是最尊崇的世家門閥,可要未雨綢繆呀!
趙闌鳳嬌媚一笑,說道:原來喬公子是擔心這個,豈不聞強者恆強,而且我府又人傑輩出,只會越來越興盛,你就放心欣賞這美景吧!嗯,你這是去赴宴嗎?
喬軒忙點點頭,笑問:闌鳳姑娘,你也是去赴宴嗎?
哦!
趙闌鳳笑應了一聲,而後拂了一下頭髮,纔對旁邊侍者說:你回去吧,我來帶喬公子赴宴。
那侍者急忙躬身告退,而後趙闌鳳便引喬軒向霓霞殿走去。
這兩人一邊沿路緩行,一邊熱情地閒聊,很快就熟絡了,隨後彼此正式報了姓名,就都改了稱呼,你叫我喬軒,我叫你闌鳳,顯的非常地熟絡。
喬軒忽然想到一人,急忙問:趙闌荻呢,你知道闌荻姑娘在哪裏嗎?
哼!
趙闌鳳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之色,但是微笑依然,緩緩開口:我現在不知道,可是再過一會兒就知道了,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哦,是這樣的,我想將紗巾還給闌荻姑娘,故而才問她身在何處。喬軒忍住心中的尷尬,面露感激地回答。
那你把紗巾給我吧,我們住處離的不遠,我會幫你帶給她趙闌鳳笑着說,一副想要幫忙的模樣。
見趙闌鳳願意代勞,那喬軒剛要取出紗巾,就聽見激動的叫聲:軒子,真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