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混玄洞天志 >第七十六章 矇混過關
    你聾呀!你這耳朵大可別要了。

    衆人紛紛心中鄙夷,猜測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我們來了這麼多人,難道你眼睛也瞎了,愣是沒有看見我們?

    而趙常農卻繼續誇讚:師弟真是專注如一,不爲外事所動,沒想到短短几天,就有煉血大成之兆,愧殺我等修者也。

    喬軒則拱手說:趙老哥,你太謬讚了!嗯,趙老哥,你來此有什麼事嗎?

    我來叫師弟喫早飯,咱們快點走吧!

    趙常農一邊笑着回答,一邊偷偷地使眼色,示意趙闌春和趙碩留下,查問此地的管事僕人。

    趙闌春二人微微地躬身領命,而後就見大長老揮動袍袖,立刻帶着喬軒凌空而起,接着向供應膳食的玉饈純香閣飛去,而那兩位老者也飛身跟了上去。

    然後趙闌春轉過身,笑說:福興,你先跟我進來。接着就對趙碩點頭示意,二人就先一起走進雅室。

    見這雅室正是喬軒睡的那間,趙福興便急忙暗暗地攥了攥拳頭,恭敬地走入室內,而後又依照三世子的吩咐,嚴密地關住屋門。

    而秦向川心口卻一直在撲騰、撲騰地跳動,忍不住深深地埋怨自己的爺爺,回憶起昔日自己刻苦修煉,終於從家生奴才晉升爲府內弟子,也算是爲秦家光宗耀祖了。

    可是在那祕授殿內,得傳《純元煉血決》時,不知爲何出了差錯,淪落成殘廢,臥牀不起,不但受盡世間的冷眼,更是聽夠他人的恥笑,這三年過的真是無比灰暗,幾乎天天都想一死了之、撒手人寰。

    哪成想楊伯伯他,哦,那老楊頭竟然把自己給治好了,當晚自己就興奮地演練《純元煉血決》,沒想到爺爺竟然看出一絲端倪,而後就在家惶恐了好幾天,才硬拉着自己入府告發。

    當時自己強烈地反對,可是哪裏抗的過爺爺,只能被爺爺強硬地拉入府內,此時想起這幾天的遭遇,秦向川就不寒而慄,整天被那些老怪摸過來、按過去,就差把自己切開檢查了。

    這可不行,這絕對不行,真的不能一直這樣下去,秦向川苦思解脫之法。

    而在此時,喬軒等人已到那玉饈純香閣,趙常農則帶着喬軒,還有兩位老者,直接飛入最高層。

    這幾人剛分賓主落座,立刻有侍者端上精美飯食,而後這四人就邊喫邊聊。

    突然趙常農說道:趙寒天死了。

    喬軒一聽這句話,心說真的死了,臉上不由地露出一絲釋然,而閣內清新的氣氛,瞬間變的異常冰冷,顯的非常地突兀,讓喬軒忍不住打起寒顫。

    趙常農則冷冷地喝問:喬師弟,你好像有一絲欣喜?

    喲!在這裏等我呢。

    喬軒面色不變,裹了裹身上的袍服,纔開口回答:趙老哥,你別誤會,我沒有欣喜的意思,只是寒天長老的眼神,確實讓我很是擔心,如今得知寒天長老不幸亡故,我纔不由地露出輕鬆神情,我知道這是有點不合時宜,但是還請趙老哥多多擔待。

    你在擔心什麼?

    趙常農一邊沉聲追問,一邊緩緩地撥動飯菜,想繼續觀察喬軒的反應,看看他有沒有嫌疑。

    喬軒頓時無比尷尬,臉色十分的靦腆,好像是極其難爲情,而後咬牙擡頭,見趙常農三人都在等着。

    喬軒只好回答:這趙寒天長老,哎,怎麼說呢?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而且他的侍者又是那種樣子,這些都讓我心中發毛,害的我一直提心吊膽,這個事情,趙闌春可以作證。

    趙常農點點頭,深知趙寒天的德性,而後不再追問此事,而是向喬軒介紹那兩位老者,先指着左手邊的老者說:這是我的結拜二弟柴萬奇。

    喬軒見此人長臉鷹鼻,下巴如鉤,眼神銳利,身材高瘦,裹着青衣,細嚼慢嚥,喬軒便放下筷子,拱手說:見過柴二哥。

    柴萬奇則擡頭看了看,漠然地點點頭,沒有開口說話,而後繼續低頭喫喝。

    趙常農便又指着右手邊老者介紹:這是我結拜三弟郎千行。

    喬軒也已轉向這邊,見他身材五短微微胖,雙目深陷咄咄亮,手大似團扇,膚若樹皮綻,喬軒便又拱手說:見過郎三哥。

    郎千行則咧嘴而笑,露出森白的牙齒,嘿嘿地向喬軒點頭,一副和氣爲本的模樣。

    喬軒見這二人如此,心說誰怕誰呀,便也露出邪笑,不斷地看向二人。

    趙常農忽然又問:喬師弟,你家學淵源,我想請教一件事情。隨後便將趙寒天的死狀描述出來,詢問喬軒是否見過如此死法。

    喬軒當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還是佯作萬分驚恐,大叫道:啊,這也太可怕了,簡直是殺人於無形,寒天長老到底得罪什麼人了?

    趙常農沒有回答,而是輕咳一聲,說道:喬師弟,你忘了說頂角賊的明顯特徵了,咱們武皇府的兵將不好查尋呀。

    哦!

    喬軒暗暗狐疑,不知趙常農爲何岔開話題,笑着回答:頂角賊,顧名思義,就是頭頂長角的賊,你們只要看見了,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這個特徵最是好認,你讓兵將們按這個查找就行。

    那他的功法有什麼特點嗎?

    趙常農凝重地追問,很奇怪頂角賊爲什麼會在地牢出現,難道此賊是衝我趙武皇府而來?

    而喬軒則佯作思考,然後回答:快,很快,非常快。我父皇的真身千丈,垂地參天,威能浩蕩,都猶如猛虎撲蚊蠅,擔山神力無處施展。

    說完這幾句話之後,又略微一沉吟,開口問道:趙老哥,你那裏有後續的修煉功法嗎?我想加快修煉,早點去追查頂角賊。

    趙常農先看了看兩位老者,纔對喬軒說道:我三弟會傳授你後續的功法。然後請喬軒喫飯喝粥,免得飯菜轉涼,失了香氣,變了味道。

    而在此時,煌月增輝館之內,秦向川是又飢又渴,卻不敢離開半步,好在心中雜念紛呈,纔可稍微忽略這難忍的飢渴,就在自己耐心漸消、煩躁陡增之時,那房門吱扭一聲打開了,趙福興輕輕地走了出來。

    秦向川急忙看向趙福興,只見他快速地眨了三下眼睛,這撲騰的心口便立刻平靜了不少,接着就見趙福興做出你請的手勢。

    秦向川急忙側身走入室內,並又看了一眼趙福興的背影,未等三世子吩咐,便乖巧地關住房門。

    突然腦後有疾風襲來,秦向川立刻錯步墩身,只覺金鐵之氣刮發刺皮,又使全力耍了一個懶驢打滾,躲出老遠的距離,才謹慎地回過頭,見是那金甲將軍在揮舞鋼刀,急忙大叫:三世子救我!

    呸,你這個奸賊,那趙福興已將你揭發,我劈了你。

    趙碩大聲怒吼,並且又揮動青翎嵌月刀,刷刷刷地蕩起漫天刀光,冰冷無情地殺過來。

    那秦向川雖然內心驚慌,有點不知所措,但是見趙福興平安無事,並且還給自己遞了眼色,哪裏肯信對方的鬼話,而是一邊苦苦地求救,一邊施展《純元煉血決》激盪渾身血氣,不停地躲閃跑動,根本不敢出手抵抗。

    而趙闌春卻端坐正堂,好整以暇地搓着指甲,彷彿對這二人之事置若罔聞。

    可是秦向川哪裏是趙碩的對手,很快就被割了好幾刀,還好都是一些小刀口,雖然有好幾次都差點被砍中要害,但還是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只是嚇的秦向川六神無主、萬分惶恐。

    趙碩突然收住兵刃,暴喝:狗奸賊,你還有什麼話?否則我就下毒手了。

    見金甲將軍如此喝問,秦向川雖然仍在求饒,但是已經冷靜下來,心說:我是遠不如你,真想弄死我,就是有十個我,都早早地掛了,可見你是在詐我。

    而後開口大喊:我對三世子忠誠無比,絕不是狗奸賊,你若是還不相信,那就對我搜魂吧!

    嘿嘿!

    趙碩冷笑幾聲,竟然還敢嘴硬,故發狠地大叫:竟然還敢狡辯,狗奸賊,給我去死!

    那青翎嵌月刀猶如雪練,刷地劃破虛空,勢若驚雷、快如閃電地砍向秦向川的頭頂。

    而秦向川則咬破嘴脣,忍住傷口疼痛,死命地壓住心中恐懼,緊閉俊秀雙目,狠心地等死,突然聽到三世子說:慢着。

    秦向川真是聞言大喜,猛然睜開雙眼,只見青翎嵌月刀就懸在頭頂,瞬間癱倒在地,冷汗立即溼透全身,後怕地說:多謝三世子救命之恩!

    趙碩這才冷冷地收刀入鞘,重重地退步,並含怒站到一旁。

    而趙闌春則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走到近前,溫和地伸出右手,滿面含笑,好似春風。

    秦向川咬了咬嘴脣,急忙抓住伸來的右手,順勢站了起來,而後感激涕零地站好。

    趙闌春先看了看秦向川的傷勢,而後取出一瓶玉血瓊髓丹,笑說:這是下品的玉血瓊髓丹,你拿去補一補氣血。接着滿臉暈漾暖人笑意,光風霽月地遞過來。

    秦向川真是驚喜異常,既激動又恭敬的雙手接住,口中更是連連感謝,而後急急地連表忠心,發誓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趙闌春笑着拍了拍,便將昨夜有人持着自己鐵牌,混入祕授殿的事情說了出來,接着又問那鐵牌和青球白玉盤都在哪裏。

    秦向川急忙將這兩物掏出,並且恭敬地呈上去。

    趙闌春只是拿過青球白玉盤,而後扭頭對趙碩說道:你看看那個鐵牌,昨晚可是此物?

    趙碩則咚咚咚地走過來,唬地秦向川差點後退,那趙碩冷笑一聲,便雙手拿起此物,而後再三辨認,才沉聲回答:昨晚確實是此物,不知它爲什麼會在這裏?然後便將鐵牌恭敬地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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