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耿彪的驚天怒喝,突然就從那越轉越小,且流光溢彩的火輪之中,甩飛出來。
這不但嚇的趙大長老立刻改爲低聲啜泣,而且還讓不少人在爲趙大長老暗抱不平的同時,很是納悶這位怒不可遏的祝宗長老,爲什麼會爆發出如此驚天的怒火。
要知道在此時,那三個盪漾光彩的弧形貼片,不但已經融合成天衣無縫般的光罩或花瓶,而且還在快速地縮壓那沖天大火炬的轟天火焰。
而後就能將這轟天火焰給悶滅,這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趙耿彪卻如此辱罵這位重情重義的趙大長老,這到底是因爲什麼?
呵呵,這個問題的正確答案,除了白髮李昊卿和那位副統領,也就趙耿彪三兄弟心知肚明。
這趙耿彪不僅僅是在生趙常農的氣,而且也是在生他們三兄弟的氣,同時還在生那轟天火焰的氣。
雖然那三個弧形貼片已然融爲一體、牽連閉合,並且演變成遮蓋轟天火焰的高大光罩。
但是無論他們三兄弟如何持續地爆射那暴烈光束,以及如何不要命地飛速旋轉,還有如何拼命地激盪磅礴神力。
這高大光罩底部所彎折而成的光片切刀,都無法完全地牽連閉合在一起,根本無法將沖天大火炬的轟天火焰,從趙耿韜的半顆腦袋之上,硬生生地切下來。
而且以這趙耿彪三兄弟的本意,他們是想要將那三個弧形貼片,演變成一個完全閉合的高大囊體,在切下這轟天火焰的同時,也要將這轟天火焰緊緊地包裹。
而不是演化成一個留有底口的光罩或者是倒置的美麗花瓶。
只是因爲沖天大火炬的轟天火焰,真的是太暴烈烘騰了,這趙耿彪三兄弟沒有辦法,纔不得不先將那轟天火焰,納入這光罩或花瓶的堅固圍城。
而後再想辦法將轟天火焰切下來,以期能夠給他們的耿韜大哥,留下一點點的殘骨亂髮。
隨後就聽見趙常農那驚天動地的哭喊聲,這可真把趙耿彪煩死了,讓他不停地暗罵趙常農沒有眼力見兒。
但如果僅僅是這樣,這趙耿彪也不會破口大罵住口和廢物。
而是那正在被快速縮壓的轟天火焰,在趙常農那驚天動地的哭喊聲中,竟然開始迅猛爆燃、瘋速焚騰,並且在頃刻之間,就已然向下燃燒到趙耿韜的凌厲眉毛。
啊,這也燒的太猛、太快了!
故此這心急如焚、氣急敗壞的趙耿彪,纔會發出這令人疑惑的驚天怒喝。
而後在趙常農的低聲啜泣,以及衆人的皺眉疑惑之中,趙耿彪、趙耿超和趙耿豪,不但都加快了凌空飛旋的速度,而且還都在拼命向那墨廬峯頂的巨大山石靠攏。
與此同時,他們還都在飛速地掐動繁奧印決,似乎是在驅使那高大光罩做出什麼大變動。
這不但讓喬軒看的是眼花繚亂,而且還讓喬軒伸着腦袋、掐着下巴,急速思考:呔,這個趙耿彪,爲什麼會如此的氣急敗壞?難道那高大光罩內的轟天火焰出現了什麼劇變?
所以就聽出了趙耿彪的氣急敗壞,以及猜出那轟天火焰發生了某些未知的劇變。
與此同時,喬軒還看出這趙耿彪的驚天怒火,並不僅僅是因爲趙常農的驚天哭喊。
可到底因爲其它什麼原因,讓趙耿彪如此的氣急敗壞,喬軒就看不出來了。
這倒不是喬軒的見識淺,要知道在此時此刻,除了白髮李昊卿和那位副統領,其他的煉氣修者和凡人天驕,也都看不懂趙耿彪三兄弟到底在幹什麼。
如果這喬軒的驚人眼力,能夠透視墨廬峯頂的巨大山石,或者是向下拐彎。
就能看見那沖天大火炬的轟天火焰,正在出現瘋狂爆燃的猛烈劇變。
就能看見那高大光罩底部的光片切刀,不但已然向下彎折延展成銳利的光罩側壁,而且還在泰山壓頂般地向下猛切、猛鏟。
並且很快就插切進巨大山石的頂部,並將趙耿韜的爛頭亂髮與巨大山石的內側壁,間隔開。
而後這銳利的光罩側壁,就又向上彎折和向內閉合,很快就位於趙耿韜的爛頭亂髮與巨大山石的內槽底之間。
緊接着,這盪漾光彩的高大光罩,不但已將趙耿韜的爛頭亂髮完全包裹住,而且還將趙耿韜的爛頭亂髮與那巨大山石,徹徹底底的隔絕。
哎,大哥,我們對不起你呀,你這最後一點點的殘骨亂髮,也都留不住了,你可不要怪我們!
這仍在急速飛旋的趙耿彪,先是默默地念了這麼一大句,才揮手招呼趙耿超和趙耿豪,一起向上狂猛飛騰。
想要將那已然完全閉合的高大光罩,狂猛地拔出那巨大山石的厚重寬頂。
隨後趙耿彪三兄弟就猛然察覺,他們的上空似乎是被什麼不可見的東西封住了,無論他們如何激盪磅礴的神力,也都無法向上高高地飛起。
趙耿彪、趙耿超和趙耿豪,迅速地交換了一下眼神,就都想明白這墨廬峯頂的巨大山石,肯定是被那位神祕詭異的葉先生祭煉過了。
否則又豈能將趙耿韜的爛頭亂髮,以及這高大光罩的底端,都卡的這麼死。
哎,這可真是進來容易,出去難死!
趙耿彪很無奈地暗歎了一句,就明白只能親身上前了,而後向趙耿超和趙耿豪揮了揮手,在讓這三人所形成的火輪光圈,越轉越小的同時,加速靠向墨廬峯頂。
呃,爲什麼速度變快了?難道他們要親身降臨墨廬峯頂?哎,這可如何是好?
這三個老者都如此強橫,一旦真的踏足墨廬峯頂,那上面的囚犯恐怕真就全完了。
喬軒看着那快速縮小的火輪光圈,忍不住爲那些囚犯的最終命運,唏噓不已。
而後喬軒剛看向墨廬峯頂,就禁不住暗誇趙耿彪的死命令,真特麼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