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發現那如狼似梟的郎長老,在此時此刻,更加地看重和在意這個混賬小子。
這怒不可遏、渾身冰冷的許問,早就把這肆意凌辱他的喬軒,甩到那守護靈浮山的巨大光罩上,惡狠狠地摩擦了。
只是如此奇恥大辱,真的有點是可忍,孰不可忍,而後這許問所散染出的護體光芒,就漸漸地開始升溫,似乎是想要把喬軒燙出滿身的水泡。
隨後就察覺白蕊的冰涼素手,突然塞入他的手中,這許問的大腦袋才立刻恢復清醒。
而後就想到自己修爲淺薄、境界低微,還惹不起那位郎長老,而且自己身旁的佳人,如此地恩深情重。
許問才以冷冷地聳動肩頭,來表示出他的深深不滿,想要讓喬軒不要太過分了。
除此之外,許問連一個字都沒有說,他不想搭理喬軒,更不想介入豪閥子弟的無聊紛爭。
在此時此刻,許問只能先嚥下這一口氣,等過了今時今日,再找這個喬軒算總賬。
只是這許問的忍氣吞聲、低頭默認,真把那些驕男貴女給氣壞了,本來都以爲這忍無可忍,就無須在忍,這許問如果憤然出手,那無比囂張的喬軒,就肯定會被狠狠的教訓。
可是全都沒有想到,這個身姿雄壯的煉氣修者,卻如此的沒有骨氣。
在聳了聳肩頭之後,就老實乖巧地配合喬軒的囂張,這個姓許的,真是枉爲高高在上的煉氣修者。
嘿嘿嘿,這喬軒的囂張表現,也確實有點用力過猛。
他爲了反擊趙闌鳳等驕男貴女,同時也爲了噁心渾身冷意的許問,就用無比誇張的肢體語言。
極其清楚地表明:哼,你們這一大羣豪閥子弟,雖然人多勢衆,但只能被煉劫境長老用神力虛託着,而我喬軒雖僅有一人,但卻能單獨騎着凝玄境修者。
這孰貴孰賤,這孰強孰弱,這孰高孰低,還特麼不是一目瞭然嗎?
哈哈哈,你們什麼都比不過我,就不要再向小爺我呲牙咧嘴了!
喬軒這一身傲然、滿臉囂張,真是差點把趙闌鳳等驕男貴女,給氣死。
緊接着,這些怒氣沖天、神色冰冷的驕男貴女,剛想要亂糟糟地爭相辱罵喬軒,就發現自己這些人,以及那個可惡的喬軒,竟然都開始向後移動。
就急忙搖頭晃腦、看來看去,立刻發現這乃是那笑意呵呵的郎長老,在帶着衆人向後飛退。
頓時就全都想明白這肯定是在規避什麼東西,看來那些肉軀人團,都已然是到了最後關頭。
而後就全都高高地擡起下巴,無比高傲地看向那些肉軀人團,似乎是都不屑於再與喬軒說話。
當然,趙闌鳳等驕男貴女的出衆眼力,還比不上這被噴了一臉妖血的喬軒。
在此時此刻,都只能看見一個人影稠密的粗大黑柱,可是這也要比對着喬軒的囂張嘴臉,要好多了。
與此同時,喬軒沒有再保持臉上的囂張,沒有再去逗弄趙闌鳳等人,而是也看向那些肉軀人團,相比於趙闌鳳等人的滿眼模糊,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想必在接下來,他們就絕對會爆發出最後的轟天炸響。
只是都已然隔的這麼遠,這郎千行還要帶着衆人向後退,這組團自爆的威力真有這麼大嗎?
切,這三十多裏的距離,還特麼不夠安全嗎?用得着這麼謹慎小心嗎?
喬軒又忍不住冒出濃濃的鄙夷,他是真心覺得這郎千行也太謹慎小心了,他甚至還很想告訴郎千行別再往後退了,小爺我都快要看不清楚了。
但是又怕被這如狼似梟的郎千行,發現他眼睛的大祕密,這才心懷不滿的悶聲作罷,卻還不知他眼睛的大祕密,早就已經暴露了。
緊接着,就見那白髮飄蕩的李昊卿,在渾身漾耀傲絕清光的同時,還在不緊不慢地向後退。
喬軒纔對那些肉軀人團的自爆威力,有了一點點清楚的認識。
隨後見那位邪魅妖嬈的副統領,在一身傲嬌、凌空後退的同時,還澎湃激盪出邪飛魅舞的紅光粉芒。
喬軒在深感噁心的同時,纔對這組團自爆的未知威力,生出一點點的驚恐。
咦?
喬軒還忍不住生出一絲困惑,他都已然看了一天的大熱鬧,在閱歷大增的同時,也已然確定這白髮李昊卿、那妖嬈副統領,全都應該要比趙耿彪三兄弟強很多。
可這趙耿彪三兄弟,都還沒有向後退,哪這兩位煉氣高人又爲何要向後退?
喬軒撓了撓頭,真是看不懂這些煉氣高人的脾性,甚至懷疑這李昊卿和那副統領,是不是都徒有其表?
哎!
第一這不是李武皇府的麻煩事,第二這也不是奉天司武監的麻煩事。
而且又沒有人求這二人出面,故此在大凶險來臨之際,這二人自然就會趨吉避凶,提前躲進安全距離。
這與境界修爲的孰高孰低,真的沒有什麼太大關係。
與此同時,這不瞭解世族豪閥的喬軒,哪裏能知道趙耿彪三兄弟的苦衷。
在這修爲和名位上,他們乃是趙武皇府的祝宗長老,受萬萬人景仰,在那職司和責任上,他們都是靈浮山的守山護法,負有難以推卸的職責。
一旦有強敵來襲,就算是螳臂當車,就算是寡不敵衆,就算是浴血奮戰,若沒得到上峯的命令,就絕不能後退一步。
否則那些駐守在各大軍團的祝宗長老,就會羣起而攻之,爭搶這能守護和坐鎮靈浮山的好職司。
而且若守山不力,還會受到祭祖長老團的嚴厲判罰,不但會落的身首異處,而且這一身辛苦修來的強橫修爲,還很可能會爲別人做了嫁衣。
甚至會被關進這墨廬峯,除了被變着法子拆解擺弄,還會被盤剝吸削至死。
哎,在這殘酷的天地間,從來就沒有白拿好處,而不付出的天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