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必須要等,而且還必須要等到不能再等,才能悍然出手、猛然飛騰,以期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否則在躲過這眼前的大麻煩後,就會等着被那異常可怕的祭祖長老團,進行無休無止的審視和盤問,甚至還很可能會被祭祖長老惡毒搜魂。
當然,這趙武皇府的皇法府規,雖然如此的不近人情,但是並不代表沒有空子可鑽。
在此時此刻,這神情緊張、臉色冷峻的趙耿彪三兄弟,就已然肩並肩地站在一起,相信合他們三兄弟之磅礴神力,必然能不被那些肉軀人團的組團自爆,所禍及。
而後這嚴陣以待的趙耿彪,就突然想起那二十位煉劫境長老,立刻就向墨廬峯頂掃了一眼。
他是想要命令他們趕快躲到遠處,可千萬不要被這從未有過的組團自爆,給炸死。
就見那些極其精明的後輩子侄,都早在向墨廬峯的南側,緩緩地退挪。
趙耿彪如果不注意去看,還真無法發現他們的逃跑,而且他們那緩慢的移動速度,就好像是在防止被他發現。
我次奧!
趙耿彪頓時就大叫了一聲,真被這些後輩子侄的卑鄙行徑,給噁心壞了。
而後見旁邊的兩位弟弟,全都投來徵詢的目光,便急忙擺了擺右手,示意沒有什麼大事,忽然就冒出一個好主意。
既然那塊巨大山石如此堅硬,那就讓這些肉軀人團與那塊巨大山石碰上一碰。
嘿嘿嘿,如果那塊巨大山石都扛不住,那這墨廬峯內的剩餘囚犯,就絕對不會再有什麼活路。對,就是要這麼幹,絕不能讓這些煉劫境長老白白的浪費。
神色陰冷的趙耿彪,剛拿定這無比惡毒的主意,就從他那猶如深淵的心底,冒出一股股洶涌澎湃的扎心驚悚。
並且在傾刻之間,他這滿頭略帶彎卷的散亂長髮,就全部都猛然炸立。
而後見趙耿超、趙耿豪,也全都生出同樣的驚悚,趙耿彪就明白這是要大難臨頭了。
而後就急忙吆喝了一聲:耿超、耿豪,這危險馬上就要來了,你們可千萬要注意。
緊接着,這令人不安的曠蕩虛空,就突然涌現出一陣陣詭異莫名的可怕波動。
而後就從那些肉軀人團的四面八方,同時傳來一道道無比威嚴、極其宏大的聲音。
並且這一道道威嚴宏大的聲音,還像是在竭盡全力地喊出一個起字。
呃,這是什麼意思?
衆人雖然都是聽不明白,但是卻全都很心慌地加快了後退速度,先不管它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所有人的敏感身心,都在無比強烈地提醒趕快跑,沒好事。
此時此刻,喬軒的少年心胸,也突然充斥着無窮無盡的驚悚,真心覺得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
幸好那身姿雄壯的許問,還依然擋在他的正前方,這喬軒才少了些許的心慌。
而後他就縮在許問的背後,只用一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去觀察越來越模糊的肉軀人團和趙耿彪三人。
緊接着,這兄弟三人就激盪全身的神力,並且同時向前方,如瘋似狂地崩出右拳。
在這頃刻之間,就有一隻碩大無朋、衝蕩虛空的巨大光拳,向正南方狂猛的衝蕩而去。
並在那威嚴宏大的起字聲,將散卻又未散之時,就將那些危險至極的肉軀人團,全都打向墨廬峯頂。
而後這神情緊張、眼神冷冽的趙耿彪三兄弟,就急速掐斷那巨大光拳的神力灌注,並且在激盪和包裹着三層堅實護罩的同時,還猶如驚雷、好似飛電般向後猛退。
與此同時,那來自四面八方,且威嚴宏大的聲音,才歇斯底里地喊出一個爆字。
這讓那些被緊緊箍在一起,且已然砸進墨廬峯頂的肉軀人團,全都鼓盪出一陣陣狂猛暴烈的駭人膨脹。
在須臾之間,就讓這遍體鱗傷的墨廬峯,又裂開幾道觸目驚心的狹長裂縫。
而那湊在一起,且急速飛退的趙耿彪三兄弟,早已經遠遠地超過喬軒等人。
緊接着,就毫髮無損地站在遠處,好整以暇地觀看事態的發展,並且還半眯着陰冷雙眼,似乎又在謀劃什麼。
我次奧,這三個老東西,解決問題沒有能力,逃命的速度卻是快的出奇。
喬軒忍不住暗暗大叫,對這三個老東西的後逃而先至,真是充滿了濃濃的鄙夷。
對於這出乎本能的趨吉避凶,喬軒並沒有太大的反感,但是喬軒卻隱隱約約看見,這三個老東西在倉皇逃竄之前,竟用一隻狂猛暴烈的巨大光拳,將那些危險至極的肉軀人團,全都打向光禿禿、空蕩蕩的墨廬峯頂。
呃,這是要幹什麼?難道是趙耿彪發了大善心,想要給他們挑選一塊自爆的風水寶地?
這是喬軒之前的想法,而後見趙耿彪三兄弟飛速超越衆人,並且老神在在地躲在遠處,他們在喬軒的眼中,立刻就成了辦事不力,逃命無敵的老東西。
緊接着,喬軒就猛然想明白,這三個比兔子還快的老東西,絕不可能會有這麼好的心。
他們絕不是在爲那些肉軀人團挑什麼風水寶地,他們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之目的。
而後這充滿鄙夷的喬軒,就真心希望這三個老東西,能與那些危險至極的肉軀人團,永永遠遠在一起,最好能在這眼前的最終自爆中,化作漫天飄灑的狂蕩齏粉。
緊接着,那威嚴宏大的爆字聲,就立刻戛然而止,並且在一剎那的茫然死寂之後,衆人眼前的遠遠長空,就轟然爆出一個無比巨大,且紅赤赤、白茫茫的火球強光。
而後那崩山炸天的爆炸巨響,就急速蕩過眼前的茫茫遠空,勢不可擋地衝進衆人的耳朵。
還好不少人都早有準備,纔沒有被這暴烈的強光、炸天的巨響,刺的眼睛難受、震的耳朵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