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
她平時是挺磕校隊隊長沈掠和小中單秦淮。
但也只是磕着玩,跟着表白牆在那自娛自樂罷了,並不會在真人面前摁頭。
可她萬萬沒想到,沈掠和秦淮這架勢竟像是真的!
看看沈掠這嫺熟的剝蝦動作。
在看看秦淮這理所應當的喫蝦神情。
沒有絲毫的生硬和謙讓,一切都很自然而然。
別說是cp了,這簡直就像是老夫老妻了啊!
很難不讓人懷疑她們私下磕着玩的cp是不是真的。
許橙和陸甜表情豐富的看着沈掠和秦淮,紛紛露出姨母笑。
她們是不強行磕,但招架不住沈掠和秦淮硬往她們嘴裏塞糖啊!
這誰頂得住。
沈掠注意到許橙、陸甜等人有些異樣的眼光,解釋道:“他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作爲隊長,自然要照顧一下隊內最小的隊員。”
嗯嗯,大的照顧小的,隊長照顧隊員,這都是理所應當。
他作爲隊長,有這個義務和責任!
沈掠在心裏給自己找好了理由,以避嫌自己不是太直的樣子。
“是的呢!作爲隊長確實應該照顧新隊員。”許橙笑了笑。
“對,感謝許隊的理解和支持!”
沈掠點了點頭,端着啤酒杯就要和許橙碰杯。
然而許橙卻是話鋒一轉道:“那怎麼沒見你照顧我們的新隊員甜甜呢?”
在這一瞬間,沈掠僵住了。
有一說一,確實。
自從陸甜來以後,他除了基本的禮貌問候和招待之外,就沒什麼多的交集了。
態度確實和小學弟秦淮來的時候不太一樣。
“咳咳,”沈掠咳嗽了一下,淡定道:“男女授受不親,孟軻曰‘食不連器、坐不連席’,我這是在避免不必要的爭議。”
“而且這不是有你嘛!能不能展現一下你的男友力。”
許橙:“……”
還男女授受不親。
男男授受就親了是吧?
我看你就是老雙標了!
“嵩寶~”
江小茗戳了戳餘青嵩的胳膊。
“?”
餘青嵩瞥了他一眼,還以爲他又有什麼鬼主意,提前警告道:“少說話,多喫飯。”
江小茗湊到餘青嵩耳邊說:“人家想喫蝦。”
“你沒手?自己剝。”
餘青嵩無情一刀,徹底把江小茗捅受傷了。
“不吃了!”
“愛喫不喫。”餘青嵩說,
江小茗直接一個起身就走了。
“哎?他真走了?要不要喊他回來。”陸甜見江小茗走了,急忙問道。
就連秦淮也是看了一眼江小茗離去的身影。
大家都在喫飯,他就這麼走了未免也太有小孩子脾氣了。
然而沈掠、許橙、周燁看起來絲毫不在意,仍在喫喫喝喝。
餘青嵩更是連一句挽回的話都沒說,戴上手套就開始剝蝦。
“不用,過幾分鐘他就回來了。”許橙說。
江小茗心眼是好的,就是情商低嘴賤了些。
這種場面時有發生,大家絲毫不在意。
“喔。”陸甜點了點頭,
秦淮則繼續低着頭喫蝦。
碗中有剝好了的小龍蝦和基圍蝦,滿滿一大碗。
小龍蝦是河中的清水蝦,肉質飽滿緊湊,與蒜蓉湯汁混合後形成獨特的口味。
白胖的蝦肉蘸上調好的料汁,肥美軟彈,一口下去好不滿足。
好喫的,往往都是極難處理的,需要一個個剝。
和大多數人一樣,秦淮向來不怎麼喫蝦的原因就是因爲難處理。
但現在,他喜歡上了喫蝦。
有時候,並不是你不想喫,而是缺了一個給你剝蝦的人。
沈掠又給秦淮碗中夾了個大雞腿,想讓秦淮多喫點長個子。
“你餵豬?”
秦淮已經被投喂太多肉了,實在是喫不下了。
就沈掠這麼個投喂法,又是鮮牛奶又是高鈣進口奶粉的,就是頭豬現在也可以出欄了。
大家喫喫喝喝,又碰了一圈酒後。
果然不出所料。
江小茗回來了,嘟着嘴,整個人看起來都很蔫。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着頭也不動筷,顯然是在生悶氣。
但當江小茗看到自己桌前有一碗剝好的蝦肉,又看到餘青嵩在擦手後,頓時開心起來了。
“哦耶!嵩寶天下第一好!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江小茗拿起筷子夾了一尾蝦肉,蘸上料汁伸到餘青嵩面前說:“來嵩寶,我餵你!”
“少犯惡心,滾。”
長髮遮眼的餘青嵩躲掉了江小茗夾的蝦肉,將擦手的紙扔進垃圾桶。
江小茗也不在意,夾着蝦肉開心的吃了起來。
幾杯啤酒下肚,喫着喫着,江小茗就又開始“犯賤”了。
衝着秦淮說:“秦淮,我要向你挑戰!”
“?”
秦淮擡眼看向江小茗。
這矮子還想找他喝酒?
“我要和你比誰喫得多!比長個!”江小茗一拍桌子。
秦淮:“……”
有病。
“敢不敢嘛!喝酒不敢比,連喫飯也不敢比的。”江小茗終是上了頭,要和秦淮比喫飯多、比長個快。
秦淮懶得理他,擦了擦嘴說:“謝邀。我不和矮人國的比,建議你去和王者峽谷的魯班、李元芳、蔡文姬、小喬進行家族型較量。”
江小茗:“?????”
衆人:“哈哈哈哈哈哈!”
玩鬧過後。
一衆人坐在洛水小築的臨河後院,吹着秋意涼風,繼續喫着喝着聊着。
陣陣微風吹得風鈴“鈴鈴”作響,夜燈下的後院是一羣年輕小夥子在聚餐。
這時,不知誰放了歌。
是五月天的《乾杯》。
“會不會,有一天,時間真的能倒退”
“退回你的我的回不去的悠悠的歲月”
“也許會,有一天,世界真的有終點”
“也要和你舉起回憶釀的甜”
“和你再乾一杯”
聽着五月天的乾杯,看着大家在歡樂的聊天喫喝,正喫着蝦的秦淮突然覺得雙眼有些溼潤。
自從媽媽離開,他好久,好久沒和這麼多人一起開懷喫喝了。
今日在河邊吹風聚餐,觸動了他。
秦淮正要說“謝謝大家”時,手機卻震動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你好。”秦淮滑動接通。
“小淮,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童年陰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