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攤牌了周總老婆就是我 >第二百二十九章 讓他們結婚
    張月亮終於忍不住了,將路千寧從泥濘中拉到石路上站穩。

    她瘦弱的身體擋在路千寧前面,振振有詞的開始反駁。

    路千寧才發現,張月亮這張嘴猶如一把利劍,哪兒疼扎哪兒。

    幾句話說的周啓山臉色青白交加,“果然是上不得檯面,沒教養!”

    “我們小門小戶沒教養,你們設個圈子把我們引過來一羣人欺負,你們就有教養了?想幹什麼自己找周北競去,少在這兒爲難我們!”

    張月亮拉住路千寧的手腕,“姐,我們走!”

    罵的過癮了,可她卻忘了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兩個身材魁梧健壯的保鏢把她們的退路擋住,還有好幾個保鏢從別墅裏走出來。

    那架勢,她們今天別想走。

    “你們周家遇人不淑,今天我就來給你們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孫夫人被杵的心窩子最疼,那句‘沒兒子’就讓她恨不得把路千寧千刀萬剮。

    她給一旁的保鏢使了個眼色,“這兩個人在擅闖民宅,在我這兒破口大罵,給我打,教訓完了就丟出去!”

    話音落地,張月亮臉色驟變,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路千寧她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卑鄙小人!姐,等會兒我攔住他們,你先跑!”

    路千寧眉頭蹙的很緊,轉過身看着一臉得意的周啓山和蘇麗娟,沉聲說道,“你們揹着周北競來爲難我,無非就是不敢惹他,但你們私下爲難我被他知道的話,後果一樣承擔不起!”

    老子不敢惹兒子,周啓山漲紅了臉,咬牙了半天卻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蘇麗娟拍了拍周啓山的胸口,輕聲道,“我們哪裏爲難她了?明明是她惹了人家孫夫人不痛快,任誰評理這事兒也怪不到我們頭上來。”

    “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打,打完了丟出去!”孫夫人已經恨的牙牙癢,躍躍欲試了。

    一道凌厲的掌風迎面而來,路千寧本能的抱着張月亮彎腰避過。

    但保鏢手下不留情,狠狠一腳踢在了張月亮腿上,頓時疼的張月亮臉色煞白。

    “住手!”不遠處,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

    衆人回眸望去,數之不盡的保鏢匆匆而來,人羣中周北競筆挺的身姿格外吸睛。

    刀削般的五官淬着冰碴,一雙墨瞳定格在路千寧身上,看到她和張月亮狼狽的模樣,他臉上的肌肉輕顫。

    無數的保鏢迅速衝過來,直接把想對路千寧下手的那羣人拿下。

    不待路千寧反應過來,周北競已經來到她跟前,筋脈清晰的手緊緊扣着她的胳膊,將她從頭打量到尾。

    張文博則是迅速把張月亮扶過來,觀察有沒有哪裏受傷。

    “報警,這羣人蓄意謀害,證據確鑿。”

    周北競薄脣輕啓,說出來的話直接給孫家上了‘死刑’。

    豪門貴族,竟然私下用這種欺負人的手段,傳出去便是一個笑話。

    就算孫家有能耐避免這次的責任,可孫家的臉是丟的一乾二淨!

    孫夫人橫眉冷眼的不當回事兒,還想說兩句什麼。

    但孫先生眼疾手快的把她攔下,然後看向周北競說,“周先生,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何況今天周先生也在,你難道要讓警察連你的父親一起抓嗎?”

    “動她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周北競完全沒把周啓山放在眼裏,他墨色的眸底倒映着衆人一張張驚訝的面孔。

    然後他拉着路千寧走的遠了些,低頭寸寸打量着她,“有沒有傷到哪裏?”

    他指腹輕輕在她臉頰摩擦,連一個毛細孔都不放過的檢查着。

    路千寧抓住他的手,搖頭道,“沒傷到,你來的很及時,不過你怎麼會來這兒?”

    “孫夫人是霍穎兒的姨母,我有些放心不下就趕過來了。”周北競眸光深幽,他本是擔心路千寧被孫夫人刁難。

    但想不到,周啓山和蘇麗娟也在。

    他眸底深處涌上來的厭惡和恨,讓他整個人散發着冷意。

    路千寧柔軟細嫩的手緊緊抓着他棱角分明的大手,清眸中染着心疼。

    在外都毫不顧忌父子之情,可見周北競是惱透了周啓山。

    可事情鬧這麼大……連警方都轟動,必定又會引起軒然大波,有人要看周家的笑話。

    她遲疑間,警笛聲由遠至近,好幾輛警車在孫家門外停下,孫家下人已經被周北競的人全盤管控。

    是張文博去門口把警方的人帶過來,然後講述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其中不乏有些添油加醋的意思。

    饒是孫家勢力不容小覷,可週北競出面警方一點兒情面也不留,將孫家夫婦和周啓山夫婦一塊兒帶去警局了。

    霍穎兒倒是沒攤上責任,但她陪着孫夫人一塊兒去了趟警局。

    張月亮的腿被保鏢踢的一瘸一拐,警方讓人帶去醫院驗傷,動手打人的惡劣事件基本定型。

    這個消息很快傳開,不少記者在警局門口等着,看到周北競又看到周啓山處於對立面,七嘴八舌的開始猜忌。

    周家父子爲了路千寧反目成仇——

    以這個話題爲中心展開了一系列的詳細‘胡說八道’的解說,霎時間周家父子的矛盾愈演愈烈。

    短短兩個小時,發酵的影響到了北周的股份。

    而兩個小時後,路千寧剛剛和周北競從警局出來。

    周啓山緊跟其後,怒意甚濃的攔在周北競前面,“混賬東西!現在你滿意了?公司股市一路飆綠!”

    不遠處,聚光燈不停閃爍,是記者在拍照。

    華燈初上,街道上五顏六色的燈光籠罩過來,倒影在周北競的面容上,卻遮掩不住他面色的冷漠。

    他深邃的眼眸掃了眼周啓山,“再敢有下次動她,我就把北周毀了!”

    “你敢——”周啓山漲紅了臉。

    “先生,少爺。”老管家從一輛車上下來,畢恭畢敬的說,“老夫人請你們都回家,已經等候多時了。”

    蘇麗娟挽上週啓山的胳膊,緩聲道,“啓山,別讓外人看了笑話,媽讓咱們都回去肯定有事兒要說,走吧。”

    她拉着周啓山先上了車離開。

    老管家又看了看站在原地的周北競和路千寧,又添了句,“路小姐也一起吧,這是老夫人的意思。”

    事情鬧這麼大,周老夫人不能坐視不理。

    路千寧跟周北競五指穿插着,緊緊交纏,她站在他身側看着他線條緊繃的側臉。

    “我們也回去吧,不要讓奶奶久等了。”

    “好。”周北競緩和了下臉色,帶着她走到車旁,給她開了車門後繞到駕駛位,驅車離開。

    周宅,偌大的別墅通火通明,進進出出的下人行色匆匆。

    路千寧和周北競到的時候,周啓山和蘇麗娟已經到了,客廳裏的氣氛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

    反而是周老夫人笑呵呵的說着什麼。

    見路千寧和周北競回來了,周老夫人起身呦呵道,“人都到齊了,走吧咱們一家人一起喫個飯。”

    路千寧扭頭,纔看到餐廳的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

    出神間,周老夫人已經走到她身邊,拉着她手腕邊往餐廳走邊說,“千寧呀,你可不能跟周北競那小兔崽子學,你得多來看看我,知道嗎?”

    路千寧連忙點頭,“我會的,老夫人。”

    周老夫人滿意的笑了笑,示意周北競和路千寧坐下。

    跟周啓山和蘇麗娟面對面,幾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唯獨周老夫人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上次央央在,總歸是個外人,有些話也不好說,今天都是咱們一家人,趁着這個機會我有件事情要說一下。”

    周老夫人雙手拄着柺杖,她極少用柺杖,拿出來時便是有事兒的事情。

    路千寧曾聽周北競提過,那柺杖是周北競的爺爺留下的。

    “北競也老大不小了,該結婚了,既然你這做父親的都說了不管,那就徹底別管了,他們的事兒我主了,明天我就找人看個合適的日子,讓他們結婚。”

    周老夫人這話一出,周啓山立刻反駁道,“我不同意。”

    蘇麗娟也插了句,“媽,今天我們的人可丟盡了,您說讓他們結婚就結婚?那我和啓山的面子往哪兒放?”

    原本好好的氣氛,因爲他們兩個的反對衍生出些許凝重。

    周北競靠在椅子背上,一雙褐色的眸子落在周啓山身上,“兩個加起來一百多歲的人欺負她一個女人,你們本來就沒什麼臉面可言了。”

    “呵……”周啓山冷笑了聲,“你以爲我拿你沒辦法是嗎?別忘了,周家族譜在我手裏,我不答應她就上不了周家族譜,將來也妄想進周家祖墳!”

    “少拿家譜來威脅我,那東西我不在乎。”周北競絲毫不受影響。

    可週老夫人卻很在意,許是骨子裏的封建影響的。

    她不贊同的瞥了眼周北競,然後又扭過頭謾罵了周啓山一句,“混賬東西,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聞言,周啓山才別過頭去,氣喘吁吁依舊滿臉不服。

    “北競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他母親離開的早,又跟麗娟不是很親近,他的婚事自然是我說了算,你要是不同意……那就先把我這個媽給解決了!”

    這態度絕對的堅定,讓周啓山找不到突破口。

    半晌,周啓山豁然起身,丟下一句,“我就是不同意!只要讓她進門,這個家就沒我!”

    說完他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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