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
一聲似虎非虎的咆哮，打斷了正在逗弄女魃的陸秋。
她若有所感的向東方看去，那裏是蘇酥閉關的地方。
在大夏統一河北、中原兩地，並立國於許昌後，蘇酥也因此受益，被強大的氣運洗刷身軀，達到了瓶頸——如果能闖過去，她便是自殷商斷層後唯一的九尾狐。
嗯，或許未來還會有更多的後輩蛻變成功...
“成功了嗎？”
陸秋將一把棒棒糖塞給女魃，藉機離開。
身形瞬間出現在狐族主峯的陸秋，瞬間引起整個蘇氏狐族的緊張：
“誰？”
待從蘇酥閉關密室外衝出的狐們看到是陸秋時，這才放鬆下來，紛紛人性化的行禮——一隻只狐狸朝着絕美的女子拱手而拜，怎麼看都有點搞笑。
“不必多禮...蘇酥還沒有出來嗎？”
比起在外面擔憂的狐狸，陸秋卻是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密室中，這股氣息甚至讓她有了一絲危機感。
狐族修煉的境界以及實力可以用尾巴來界分，這個邏輯很像是火影中的尾獸。
三尾狐狸只有微弱的靈力，遠不如同境界其他妖獸，但是對幻術已經有所涉及，而針對精神的幻術，無疑能在對敵時取得很大優勢。
像是精神類、靈魂類包括神識類的修煉法門十分稀少，所以天道在給狐狸關掉一扇門的同時也打開了一扇窗戶，通往強者甚至至強者的窗戶。
到了六尾狐狸，靈力提高、幻術能力進一步提高，這個時候的狐狸可以稱得上是能玩弄人心的詭術家，雖然近身戰鬥力還是比較堪憂...
到了八尾，便算是到了狐族大多數狐狸的頂點，靠着時間修煉，他們能慢慢地從普通狐狸到八尾靈狐、妖狐。可是，再想更進一步，絕非靠時間積累就能做到的，還要有運氣，有天賦。
古往今來，除了最初的始祖，真正成爲九尾狐的，只有殷商時期的蘇妲己一狐。
而且還是妖狐，而不是靈狐。
蘇酥現在已經成功，算是開了狐族的先河。
“散去吧，這裏很安全，而且蘇酥需要的是安靜，她現在需要恢復元氣，穩定境界。”
陸秋確定她平安無事後，也沒有再打擾，並且還驅逐了周圍的狐族。
這麼多氣息聚攏在這裏，肯定會對蘇酥造成影響。
...
“這麼快就決定好了？”
陸秋本來打算等到蘇酥出關，可囚塔守衛的傳訊讓她改變了主意。
將軒轅劍留在那裏後，陸秋便再次在囚塔見到了似乎已經變得稍微精神些的小青。
“如果我效忠於您，那麼，您可能會被蛇之國敵視。”
小青的態度也變了。
變得更爲恭謹，像是下級與上級之間的語氣。
陸秋笑了笑：“蛇之國對任何超出他們掌控的人、勢力，都存在敵意，他們希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讓事情脫節，這是我的判斷。”
“所以，無論你怎麼做，蛇之國的判斷都不會改變。名爲陸秋的存在，只有可能成爲蛇之國的敵人，很難成爲蛇之國的友人。”
“所謂的合作嗎？”
陸秋露出一抹無所謂的輕笑，那笑容說不出的灑脫和輕視：“我倒是希望，他們是來宣戰的，就像是萬獸宗一樣。”
小青沉默片刻，問道：“您似乎有些過於狂妄了，蛇之國的根基、底蘊遠要比萬獸宗深厚，而且，現在自稱爲萬獸宗、九黎的，不過是一些分支，他們真正的力量，還隱藏在小世界裏，只是因爲不到時機，所以纔沒有出現而已。”
“蛇之國和他們差不多，現在在南蠻的，不過是最表層的勢力。”
“您要清楚，無論是蛇之國還是九黎，都是上古時期遺留下的勢力，如果這麼容易就會覆滅，那他們早就在秦始皇統一六國甚至更早之前就覆滅了。”
陸秋微微一怔。
哦，又是這個設定啊，打不死的反派，滅不乾淨的反派勢力，打了小的來大的，打了大的來老的...
就是突出一個沒完沒了。
“在見到萬獸宗背後還有天仙的強者，我便有這種感覺，真正的萬獸宗...或者說，操縱萬獸宗的九黎族，或許還在某個小世界待着，我當時還以爲這是錯覺，畢竟他們如果真的還在的話，怎麼可能坐視我毀滅萬獸宗？”
“不過，這都不重要。”
是啊，擁有世界權柄的陸秋，怎麼會在意這些小丑呢？
“我佩服您的自信，但是很遺憾，蛇之國從來沒有向任何一個勢力宣戰過，哪怕是爲敵，都很少。”
小青最後說了這樣一句話，算是對陸秋最初的那句“狂妄話語”進行了迴應。
“從你的描述裏我大致能進一步判斷蛇之國在歷史上的形象，並且...你現在對蛇之國的歸屬感已經越來越弱了，說起蛇之國就像是說起一個毫不相關的話題。”
陸秋主動轉移話題。
實際上，無論是萬獸宗還是蛇之國，都被她當成了自己以及大夏的磨刀石。
一個無敵的朝代很有可能自我毀滅，但是如果有強敵在側，那麼，那種危機感便會讓君主、國民保持清醒。
可惜，聽小青的意思，蛇之國不會與其他勢力宣戰？
“因爲，在我向您說明這一切時，我就已經回不去了。”
小青露出一抹苦澀卻又美麗的笑容：“況且，就算回去又能怎麼樣呢？押注失敗的我，會失去聖女資格，淪爲其他聖女聖子的隨從、奴僕，或者在蛇之國內從事最底層工作...這就是蛇之國的公平，我所獲得的一切資源，都是要付出代價，尤其是在沒有回報的情況下，這樣的代價會更爲慘重。”
“那...我現在是不是該說，歡迎你加入大夏？”
“我只是決定效忠於您，不包括您所管理的國家。”
“這兩者之前有區別嗎？”
陸秋反問了一句，卻沒有等她迴應，便輕聲說道：“我希望知道蛇之國的一切，告訴你我你所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