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後來呢？你有沒有被官方檢測出污染跡象？”
“沒有。”王小凡搖搖頭道：“但他們應該知道我舉行過降靈儀式，卻只是觀察了我幾天後就把我放了。”
“實際上，你已經屬於官方眼中的‘被污染者’了。”白織推測道：
“但由於‘污染程度’很低，沒有異常表現，且對社會造不成什麼危害，所以他們也就把你列爲可控的‘被污染者’給放了。”
就像個屁一樣……污染不了環境的……白織心裏默默說了一句。
王小凡恍然地“噢”了一聲，道：
“我倒是很好奇，那些被集中隔離起來的人身上到底出現了什麼污染跡象，芷姐你知道嗎？”
白織回想起一週前鬼玉的情報說道：
“那些人主要受到了某種精神污染……他們不時會聽到一些恐怖的、虛幻的囈語，夢到一些可怕而瘋狂的景象，甚至會進行自殘的行爲……”
“就如同遭受了詛咒一般。”
“對了，他們還會不自覺地誦唸邪神的尊名，用的是非現代咒文，但事後又堅稱自己沒有那麼做過，即便面對錄音錄像，他們也極力否認這種異常，一旦被追問下去則會失態地大吼大叫。”
“這……”王小凡臉部肌肉僵了僵，苦笑道：
“幸好我沒被隔離，說明我沒有這種不自知的詭異行爲。”
聞言，白織忍不住暗暗腹誹道：
沉迷三個陰靈的“美色”當中，自以爲幸福……還不算“不自知的詭異行爲”？
於是，白織深深看了眼王小凡，問道：
“所以，你這次回家，會帶着你的三個老婆，把她們介紹給家裏人？”
那三個陰靈自己主動或者王小凡想的話，都是可以在普通人面前顯現出形體的。
王小凡摸了摸後腦勺，訕訕一笑道：
“不至於不至於……一起回去那自然是必須的，但我怎麼可能讓她們被家裏人瞧見？”
白織微微頷首，不急不緩道：
“知道就好，她們應該成爲你保護家人的助手，而不是兇手。”
同時她心念一動，眼前出現王小凡的數據信息——
【對象】：王小凡（一般適能者）
【生命力】：2
【體長】：171cm
【狀態】：穩定
首行的備註因白織的認知而形成了相應的表述。
因爲這次污染儀式，他體內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的靈蘊受到了激發，所以才上升了零點幾的生命力？不過既然“狀態”顯示爲“穩定”，那麼應該不會有危險……白織念頭閃過。
“那芷姐你呢？也要回家嗎？”王小凡問道。
他指的是自由女神帝國。
“不，我應該會去其他城市，但暫時不會離開聯邦。”白織迴應道。
等詩凝醒過來，跟血月魔女交割清楚，就離開這裏，順便遠離王妙姻……開玩笑，那可是邪神啊？！我怎麼可能跟那種存在同處一個城市……她暗暗想到。
這個時候，兩人的咖啡都到了，白織摘下口罩抿了一口。
“那太好了，我隨時還能聯繫上你，說不定我們假期還能碰一面，可以商量着一起去哪玩玩。”王小凡眼睛微動，像粘在了白織臉上一樣高興地說道。
“不錯的主意。”白織含笑道。
見到那“殺傷力”巨大的笑容，王小凡忙抿了口來冷靜自己，並在心裏懺悔自己的不忠。
突然，他凝重地前傾身子道：
“芷姐你知不知道，源代碼最近又有新動作了……”
聞言，白織收斂了幾分笑意，“那東西怎麼了？”
王小凡清了清嗓子，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前兩天，網上不知從哪裏流出來一個隱祕的網站，開發者稱自己屬於星源密修會，並表示任何人都可以在上面下載‘源代碼’程序……”
白織臉上沒有表情，但卻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意味着全世界任何人都可以下載完程序後，通過降靈儀式獲得超凡能力，那麼密修會可以拉攏的目標受衆便覆蓋極廣。
她同時有些疑惑，這事林彬彬和王妙姻今天見面竟然沒跟她說……可能前者沒什麼網癮，後者上網只顧着賺錢，所以不知道。
而鬼玉一般在一些事情出現之後，進一步調查出結論纔會彙報給她。
“當然，我點進去的時候已經被屏蔽了，但據那個開發者說，它們會不定期公佈最新網站地址，供感興趣的網民前往下載。”王小凡補充道。
隨後，白織陷入沉默，
而王小凡越說越興奮，順着網絡上的熱點，談到了一週前的那場怪物大戰，並表達了自己對其中那條巨龍和那隻蜘蛛的看法：
“那條龍芷姐你看了沒？比西方那些龍看起來還要邪惡，但又帶着東方龍的一些氣質……真帥啊！”
“還有那隻蜘蛛，很多人都懷疑它就是失蹤已久的‘倪克斯’，我也這麼認爲，雖然比‘倪克斯’大了很多，但體型特徵很像，只是花紋顏色變成了血紅色，腦袋上多了個月亮印記……”
“哎呀，它們要是都能爲本少爺所用，作爲妖寵就好了，尤其那疑似‘倪克斯’的大蜘蛛，這麼大的體型，如果變成蜘蛛娘，那滋味……簡直不敢想象……”
察覺到對面那位的眼神越來越冰冷，王小凡急忙打住了話頭，免得自己因過於興奮暴露更多變態的屬性。
“咳咳，我是說，這咖啡……很潤！”
……
與夜芷告別後，王小凡回到宿舍收拾行李，準備離校。
其他的室友都走光了，現在宿舍只剩他一個人。
忽然，一道醇熟的女聲在這男生宿舍內響起：
“親愛的，那人的氣息比以前危險了數倍不止，你以後可千萬不能再跟她來往了。”
緊接着，一道虛幻高大的靈體輪廓自王小凡背後勾勒出來，依稀可見梨型身材，一身白色套裝的貴婦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