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乎乎的小嫩手一把抓在了花花的七寸。
小奶娃娃手裏有了東西,樂壞了,奮力地要搖晃兩下,將花花搖得頭昏腦漲。
白景希手忙腳亂的想要將花花解救出來,但是他怕傷到小奶娃娃不敢用力,又怕傷到花花,不敢使勁。
一時間急得滿頭大汗,“誒呦...這是哪家的小祖宗啊...快鬆手,你要將我的花花搖暈了。”
花花的蛇頭已經軟趴趴地被甩來甩去,她也知道這是個人族的小孩,實力弱的,她哈一口氣,估計就沒了。
一直沒敢反抗,暈就暈吧!
白景希急得跳腳,眼看着小奶娃娃晃手晃得高興了,也可能是餓急了,抓着手裏的小花花,就往嘴裏塞。
花花是變異的花斑蛇,渾身都是毒。
小奶娃娃抓一下,也就算了,這樣是放嘴裏咬一口,那後果,不堪設想。
這孩子是青冥和熙魘帶回來的,他就抱出來這麼一會兒,就給照顧出事了,小師妹醒來,還不要扒了他的皮。
白景希急了,好不容易抓住了那隻白嫩的小手,費了好大的勁,纔將花花從她的手裏解救出來。
“呦...我可憐的花花啊...”白景希心疼得不得了,雙手捧着軟踏踏,攤在他手心裏的花花,心疼的用臉頰去蹭花花的小身子。
花花被搖晃得暈乎乎的,但是仍舊能感覺到將她捧在手心裏的人,那拳拳的愛意。
白景希小心翼翼地將花花放回袖子裏安置好,然後一擡頭的功夫,就發現小奶娃娃的指甲開始泛黑。
“這...誒呀...”
又手忙腳亂地給那娃娃上藥。
因爲花花現在的實力不如從前,所以沒有辦法將身上毒控制好,他身邊的人,時常會有誤傷到的時候。
索性,當初藥不塵在蘭地的時候,找到了一味藥,能解蛇毒,他身上備着不少。
白景希將藥丸倒出來,捻成末,勾了一點聚靈的凝露,給小奶娃娃敷上,這才放下提着的心。
手指在小奶娃娃的額頭上輕輕一點,“小祖宗,你還什麼都敢喫,你膽子大得很,咬我的花花一口,你的小命就要沒了。”
說着還心疼地隔着袖子摸了摸花花的小身子,“從上次大戰後,就每次喫過這麼大的虧...”
他之所以不怕花花的毒,並不是因爲他吃了解毒的丹藥,而是從一開始的時候,總是被花花誤傷。
有時候睡覺,或者入定的時候,藥效過了,他就被毒暈了,反覆幾次,沒事,倒是練就了一副百毒不侵的身子。
這時尹風清回來了,手裏捧着個托盤,上面放着個白玉罐子,同色同材質的小碗,和一把小巧的銀勺。
他的身後跟着魘一。
兩人走到石桌前,尹風清的眼神凌厲,看見了小奶娃娃手掌上的藥,頗有些無奈的說道。“小心些...”
他們這些人,多多少少都遭遇過幾次花花的毒手。
白景希一臉苦相,“不是,這次真不願花花,誰知道這小娃娃手那麼快,一把就將花花給抓住了。”
尹風清不與他爭辯,坐在桌子前,將小奶娃娃抱在懷裏。
魘一能的熙魘的重視,那必然是有他的能耐的。
也不多話,將白玉罐子裏的乳清倒出來一點,放在白玉小碗裏,用靈力溫熱了,端到尹風清面前。
他便拿了小巧的銀勺子,一口一口地餵給小奶娃娃。
“你注意看着點,一次不要喂太多,喝得差不多了,就抱起來拍一拍,讓她打一個嗝,不要喂得太飽,也不要餓着她。”
尹風清一邊喂,一邊交代些注意事項,魘一聽得迷茫。
“這....孩子?”
他擡頭看了魘一一眼,“這孩子是你們少君帶回來的,以後自然是要你們照顧的。”
他從到了滄瀾閣,就一直給師尊帶孩子,都帶得煩了。
福寶小時候聽話,討喜,又是小師妹的孩子,他願意照看。
“難不成,還要我來給你照看不成?”
“你們夫人管生不管帶地,不要指望了!”
尹風清說得理所當然,白景希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對。
“小師妹的性子不適合帶娃娃,就算是現在再生兩個,有我們師兄弟幾個,也輪不到她來帶,她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白景希沒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什麼奇怪的,在他們的眼裏,青冥就永遠是那個在滄瀾閣調皮搗蛋,燒長老胡子,偷宗門靈草來喂獸寵,無法無天的...孩子。
魘一直到夫人的這幾位師兄寵着她,但是也沒有想到,能寵成這個程度。
就差喫飯都喂到嘴邊了。
然後他想了一想,好像喫完這件事情,他們的少君就給替代了。
想來也是,夫人的實力自然不必說的,他也聽說了些夫人在之前位面做過的事情。
那是拯救了一個位面的神明,在她的世界裏,她可以爲了那些弱小的生命,貢獻出自己的生命。
這樣偉大的壯舉,她值得這些天之驕子們,將她捧在手心裏。
尹風清示範了一遍,就將奶娃娃交給了魘一,起身看向白景希。
“這孩子的來路他沒說?”
白景希搖搖頭,“沒說,什麼都沒說,熙魘大人...一句話都沒有。”
他想起那毛骨悚然的感覺,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那種被某種萬年妖獸盯着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尹風清點頭,“先照看着,等他們醒來再說!”
他背手走到一邊,看向天邊,“小師妹回來了,我們也可以着手準備回去了,這幾日我心中總有一種慌亂的感覺,不回荒古看看,我不放心...”
尹風清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他們師兄弟幾人當中,現在除了青冥的實力他們摸不透,剩下的也就只有大師兄和六師兄的實力最接近青冥的程度。
白景希感覺自己已經很努力了,但是有這麼幾個人在前面,他就算是再努力追,也追不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