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這和尚雖說有心機,但倒是不會說謊的,我倒也信你。”
看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劉四的語氣變得和緩了不少,但是很快他的疑問又來了,“找我來護法,不對啊,你們佛門不是有什麼十八羅漢嗎,怕什麼鬼祟啊。”
“而且,這金陵也變了好多,這和尚呢,老道怎麼感覺這和尚少了很多??不應該啊,而且那些個番僧呢,老道這趟來金陵可是一個都沒見到啊。”
正覺禪師,手中捻着佛珠,輕宣佛號,雙手合十,並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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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個閉門羹,劉四癟了癟嘴,沒有再多說什麼,這正覺禪師就這樣,心思重,又話少,若不是自己的這派最講究師承,自己也不想跟這和尚打交道。
“而且,你們廖家,你們可不得了啊。”
劉四又將話題轉到了廖勝概身上,“都說這相冢者,上等觀星斗,次等量水口,三等滿山走,你們廖家也是邪了門的,每一代都有個上等的。家傳的那個雷公式,可比《六甲神課》,還有那《探地理數》要好上不少啊,修到深層,可一眼定穴,老道我真的是羨慕啊。”
“全天下善圖墓者,能稱得上郭璞青烏之流的,也就是那麼五六個,你們廖家每代都能佔去一個,誒…不,不對啊。”
劉四皺着眉,歪着腦袋又想了一會,“這一代好像沒有啊,好像這一代的五個海內名手,其中兩個都是曾家的,你們廖家一個都沒有啊?!”
這話一出口,整個房子內的氣氛頓時凝滯了,那廖勝概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片刻之後纔再次笑了起來,只是這笑意很是勉強,他的嘴巴顫動着,像是受冷戰慄了一般。
“劉道官也是不錯啊。”
廖勝概也是當即回道,“我聽說在閭山派老一輩的黑頭法師當中,您算是佼佼者,右手舞劍,左手持牛角,猿伏蛇行,堪稱海內名手。”
“哈哈哈——”
劉四放聲大笑,下意識地用手輕摸下了自己頭上的黑巾。
這閭山派的道士分爲紅頭法師和黑頭法師,而這黑頭法師最善超渡喪禮,以及驅邪法事。
不過還沒等劉四高興太久,廖勝概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就是我好像聽說,劉道官被幾個晚輩,好像叫三高道人,給壓得死死的,連個山主也名不符其實,面上是雲遊,實則是被幾個晚輩擠得呆不下去了吧。”
“混賬!”
劉四的怒火瞬間被點燃,臉色更是直接漲的通紅,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一樣。
“好了。”
正覺禪師在這時候終於開口了,之前的他一直像個木偶一般一直不說話,現在終於站起身進行調節了。
“劉道官——”
正覺禪師手中的念珠一頓,開口道,“你的差事很簡單,就是今晚上跟着我們一塊,以防萬一,另外再在撬棺的時候,還需勞煩你將你寫的咒語扔進去,老衲聽說這閭山派的雷法向來以剛猛見長,可破一切邪祟。”
“這次老衲請你來,便是爲了這事,每啓一陵,陵中所獲之物,你獨佔兩成。”
“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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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四聽到這個數字之後,連成一字的眉毛當即一揚,“和尚,那你呢,太子,那是天下至尊的兒子,是帝胄,肯定拿大頭,你肯分兩成給老道我??”
“太子拿四成,你,老衲,還有廖善主,每人兩成。”
“哼——”
劉四這時倒是沒話說了,倒也是公平的,“選哪?你說今晚跟着你們去,莫不是你們選好了??”
“自然是已經選好了!”
回答劉四這個問題的是廖勝概,這要開掘的帝陵就是他找的,到時候具體挖掘的就是正覺禪師帶來的那些和尚,而劉四則是用於開掘帝陵時的護法。
“哪座??”劉四再次追問了一遍,這次他將目光看向了剛剛出聲的廖勝概。
廖勝概淡淡一笑,嘴邊輕吐出兩個字,“欽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