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小白,她們都不是小白。
大概是他想多了,還以爲她會在皇宮裏,在自己夠得着的地方。
董玄卿彎腰,雙手杵在膝蓋上,“你,七月六號凌晨,人在哪裏?”
被他點名的宮女甲,嚇得直磕頭,“陛下,陛下饒命,奴婢不敢了!”
董玄卿最煩別人哭哭啼啼了,立馬就面露不耐煩,“別吵,回答朕。”
宮女甲發着抖說:“七七月六凌晨,奴奴婢在屋裏睡覺,沒沒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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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輪到值夜,不然凌晨肯定在睡覺。
董玄卿又問:“何人能作證?”
宮女甲回頭看來看去,突然伸手指向宮女乙,“她能作證。”
“我們是一個屋的,她就睡我附近……”
宮女乙本來不想幫忙作證的,怕被拖累,但是轉念一想,“對對對。”
“奴婢二人是一個屋的。”她給人家作證,相當於別人也給自己作了證。
凌晨大家都在屋裏,都能躲過一劫。
宮女乙又說:“若是陛下不信,可以問管事的嬤嬤,奴婢不敢欺瞞。”
董玄卿倒沒有懷疑,轉而問起別的,“那你進宮前是處子嗎?”
不管是美人還是宮女,要進宮必須是處子,都要經過嬤嬤驗身的。
董玄卿說:“派人去找周盛元。”
又過了十天,寒時帶着飛熊到御書房來,董玄卿正在批奏摺。
兩人先後行禮,“陛下,人找着了,可他有要事處理,得過幾日才能進宮。”
董玄卿擡眼,“他有什麼事,捉妖嗎?”
他青蕪國繁榮昌盛,哪兒那麼多妖可抓,這些江湖術士整天就知道裝神弄鬼的。
寒時卻說不是,“周家老夫人臥病在牀,聽說要家中子弟給沖喜。”
董玄卿蹙眉,“他不是孤兒嗎?”
他明明記得,過年的時候,在天牢裏,周盛元說自己沒有家。
當時董玄卿還覺得他也挺可憐的,現在怎麼突然就冒出來個周家老夫人?
寒時說:“屬下查過了,周盛元是周家子弟,但從小就不在周家……”
周家以前在南邊富甲一方,家大業大,後遷居京城,利益關係也更復雜。
周盛元在家中排最小,母親早逝。
江湖術士說他克親人,周家老夫人信了,直接給他送歸尋山去。
所以周盛元說自己沒有家,也不算欺君。
這種家宅後院的雞毛蒜皮,董玄卿一聽就懂了,“他要娶親了?”
沖喜無非就是娶親、添丁、置業等等,周盛元沒錢沒媳婦,只能是娶親。
寒時點頭,“自小就訂了門娃娃親,現成的,所以他就回來了。”
周家不需要的時候,不認周盛元,現在需要了,又去找他回來。
董玄卿沉思幾秒,“讓他先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