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時失職,遂捱了五十軍棍。
白皎皎都不在宮裏,自然不知道這事。
後來董玄卿貼皇榜懸賞,貓被送回來了,夜裏卻變成人,又被當成刺客。
當時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它竟是她。
白皎皎慌亂之中還提了寒時的名字。
董玄卿是皇帝,不可能不疑心,所以寒時就被罰跪了兩個時辰。
白皎皎被影衛關進天牢,又變回貓逃跑,自然也是不知道這事。
還有上回中元節,在莊子裏。
董玄卿讓飛熊把花貓丟掉,寒時偷偷將貓帶回來,又養在了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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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就養了,偏偏還讓白皎皎發現了。
一個辦事不力,一個陽奉陰違,董玄卿讓他們回宮後各領二/十/大板……
聽到這裏,白皎皎按捺不住,差點從他的腿上跳起來,“二/十/大板?”
花貓失蹤了兩日,這事她記得。
“我明明說下不爲例,你怎麼還打人了?”白皎皎可背不動這個鍋。
回宮後才罰的,她知道個鬼。
董玄卿將人按回自己懷裏,“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朕何錯之有?”
寒時是影衛之首,飛熊的地位僅次於他。
如果連他們兩人都不聽指揮的話,那董玄卿還要這幫影衛來做什麼。
就像這次齊王造反,影衛們按計劃救駕,事後也得到了相應的賞賜。
賞罰分明,賞功罰過。
董玄卿是掌權者,自然得這麼做。
白皎皎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臉看,“我覺得我好像被你說服了。”
董玄卿沒錯,那她更沒錯了。
他提起的這幾件事,件件與白皎皎有關,但是她又件件不知情。
寒時是影衛之首,都被罰得這麼慘。
就別說太平宮裏的宮人了。
白皎皎記得,自己是攔過幾回,董玄卿心情好時,也曾免了宮女的責罰。
可是她沒看見的太多了。
就像剛剛他提的那幾件,非要說白皎皎害的寒時,也可以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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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要算賬,嚴格來說又不能這麼論,這就看個人怎麼理解了。
董玄卿輕彈了一下她額頭,“所以朕說,德妃之事,與你無關。”
他說的,不是“死”,是“事”。
不過白皎皎沒聽清,“德妃就這麼沒了,你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她知道,董玄卿防着後宮妃嬪。
只逢場作戲,牌子他是一個也沒翻過。
可好歹他們同住宮裏那麼久了,又不是陌生人,怎麼能無動於衷。
“你想看朕爲別人傷心難過?”
董玄卿是懂做閱讀理解的,一句話就把白皎皎堵得啞口無言。
“不是,我就是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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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玄卿把玩着白皎皎的手,“朕不似皎皎那麼心善,且德妃是假死。”
語氣隨意得彷彿在討論今日的天氣。
“假……”她驚訝得用手捂自己的嘴,然後低聲道:“還能這麼玩嗎?”
一哭二鬧三上吊,假死不是欺君嗎。
董玄卿的表情過於平靜,要麼他早知道,要麼這事還是他准許的。
白皎皎恍然大悟,“你又有事瞞着我?”
董玄卿狡黠一笑,揉上她的腦袋,“皎皎真是聰明,朕特別喜歡。”
白皎皎欲甩開他的手,“別以爲誇我,我就會不生氣,你又瞞我!”
可今日在瑞德宮,董玄卿已經交代李公公派人處理了德妃的遺體。
他不寵,不代表別人不爭。
白皎皎第一反應,就想反駁董玄卿,自己可是在宮裏住過整整一年呢。
雖然是以寵物的身份,可她還未說出口,就發現他用詞極其謹慎。
董玄卿說的是“囚”,而不是“住”。
身爲一隻天天睡皇帝的貓,白皎皎自然是不需要百八十個心眼子。
“所以呢?”她確實不懂。
“皎皎覺得不可能,別人也同樣,自然就沒人會懷疑到德妃自己身上。”
不用董玄卿問,自有人將真相呈上。
德妃在賢妃之後入宮,一直裝不爭不搶,裝得了一時,裝不了一世。
既沒能讓他關注,她只好反其道而行。
德妃只想着,天下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東西被他人享用。
何況董玄卿是當今天子,就算他不用的東西,別人也是碰不得的。
德妃計劃得好好的,只等董玄卿上鉤。
結果是,他不僅不惱火,甚至忙於籌劃封后大典,與新歡濃情蜜意。
德妃的宮女幾次遠遠瞧見那一雙璧人,就替她感到委屈跟生氣。
白皎皎‘哦’了一聲,“怪不得。”
有兩回進宮,在宮道上遇見德妃,瑞德宮宮女總是給自己臉色看。
宮女的態度,既是德妃的態度。
白皎皎跟嬤嬤學了規矩,自是不好與德妃一般計較,都當沒看見了。
誰讓自己還無名無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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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玄卿沉了臉,“皎皎爲何不告訴朕?”
即便她現下無名無分,也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豈能讓一宮女欺負了。
白皎皎將頭靠在董玄卿的肩膀上,“告訴你幹嘛,小孩子才告狀。”
宮女不過是拉着臉,還有偷偷瞪眼。
她一看一過,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董玄卿日理萬機,白皎皎看了心疼,纔不要拿這些瑣碎事再去煩他。
董玄卿聽了,心中突然一暖,“皎皎的事在朕這兒,都是大事。”
白皎皎的眼角微微揚起,然後坐直身子,“所以德妃的傳言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