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罐跪倒在地,眼含淚水!
“老孃,我不孝!”
作爲兒子,卻是眼睜睜看着母親躺在牀上備受病痛折磨,卻是無能爲力。
緊握的雙臂,青筋暴露!
“錢家!”
這一刻,錢罐對於錢家痛恨到了極致!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難道錢家人就如此的無情嗎?
“小胖,老孃只想你好好的,有時間就離開錢家吧,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經歷了這麼多,婦人似是看清了一般。
“噠噠噠!”
就在此時,匆忙腳步聲響起!
“砰!”
伴隨着巨大的衝擊力,房門直接被踹開。
“喲,錢罐,好煽情啊!”
錢宇走了進來,望着破爛不堪的房間,眼神中滿是鄙夷厭惡之色。
“錢宇,你想幹什麼?”
錢罐大驚,立馬站了起來,死死的護在老孃面前,眼神中滿是戒備之意。
“給我砸!”
噼裏啪啦聲音響起!
本就破爛不堪的房間,徹底亂成一鍋粥。
“錢宇,我弄死你!”
錢罐大怒,雙目變的血紅無比,向着錢宇衝去。
“不知死活!”
錢宇冷笑出聲,身邊的手下對着錢罐便是一頓胖揍。
“你們放開我的兒子!”
眼看着錢罐被收拾,婦人心中大驚,掙扎着掉落下牀向着錢罐爬了過去。
“臥槽尼瑪!”
錢罐怒吼出聲,卻是被手下死死壓制着根本無法起身。
“呸!”
錢宇對着錢罐吐了一口濃痰,大腳直接踹在錢罐的臉上,“你又算個什麼東西?還真的把自己當成錢家人了!”
“給我打!”
隨即,拳打腳踢的聲音響起!
直到錢罐奄奄一息這才停了下來,生怕再下手徹底打死一般。
“我們走,真不是東西!”
似是不經意間般,在轉身的那一刻,懷中的請柬掉落下來。
“錢宇!”
怒吼聲響起,卻是無人理會!
這一刻,錢罐的目光死死盯着掉落在地上的請柬,更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撿了起來。
“咦,聖德鎮原石大會邀請函?”
錢罐的眼神瞬間變的火熱,對於聖德鎮原石大會他自然是清楚的。
一到天堂一刀地獄!
對於原石,錢罐有所研究,自認爲有些把握。
這一刻!
想到剛纔的一幕,錢罐握緊拳頭,眼神中滿是瘋狂之意。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有的選擇嗎?
“小胖子!”
就在此時,婦人終於爬了過來,臉上滿是心疼之色。
“老孃,我沒事!”
錢罐強行忍住內心中的痛苦,望着老孃徹底下了決心,不成功便成仁。
爲了老孃,他拼了!
在安置好老孃之後,錢罐動用了全部的身家,踏上了前往聖德鎮之路。
當回頭望向錢家的那一刻,錢罐眼神中佈滿了滔天的恨意。
與此同時!
對於這一切,趙銘自然是不知情的!
鳳凰山,茅草屋內!
“你們快看?星星唉,這夜空好美!”
“難得的露營啊,比在大城市好多了,真是一種別樣的享受!”
“哼,大驚小怪!”
作爲土生土長的萬福村之人,田小晴對於這一幕早就習以爲常。
望着這一幕,趙銘卻是絲毫開心不起來。
已經過去一日,然而秦淮水卻是沒有絲毫的消息,隨着時間流逝,在裏面不就是會更加危險嗎?
“叮鈴鈴!”
刺耳的電話淨身劃破夜空的寧靜,似是帶着一種不安一般。
“錢罐?”
望着來電之人,趙銘不禁有些詫異,往日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
“趙銘,咱們都是窮苦之人,活該倒黴在錢家!”
“你說說你,當什麼上門女婿呢?有手有腳的自力更生不好嗎?更別說是在錢家!”
“喏,這是我最後的一點乾糧了,你先湊合着喫吧!”
“你不知道,我最大的夢想可是掌控一個商業帝國,奈何根本無出頭之日啊!”
……
記憶中的畫面不斷浮現在腦海當中。
在錢家,錢罐是唯一一個能夠跟趙銘合得來之人,又或許是同命相連吧。
在趙銘最爲孤苦無依之時,若是沒有錢罐幫助的話,早就活不下去了。
只是……
錢罐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呢?
在趙銘的心中本就有想法,時機成熟之時便是會帶着錢罐離開錢家一展宏圖。
然而,剛接通電話!
“趙銘,你猜猜我是誰呢?”
戲謔的聲音響起,嬌聲中充斥着一種歡聲笑語。
“錢彤彤!”
趙銘的神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是怎麼都不會忘記這道聲音,伴隨他度過了最爲灰暗的三年時間。
“喲,竟然還能知道我啊?”
戲謔的聲音充斥着一種不爽,一個她根本就看不起甚至是不要的廢物。
結果呢?
御景灣的那一幕,他是怎麼都不能忘記的,竟然跟高詩詩和劉語熙打的火熱。
無異於狠狠打了她的臉,連她不要的垃圾都有人撿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錢罐的電話怎麼會在你這裏?”
醒悟過後,趙銘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錢罐的電話嗎?
“錢罐?”
冷笑聲響起,“現在的他可是如同死狗一般跪在這裏呢?”
“你們這難兄難弟可真的是一樣啊,竟然還妄想一夜暴富,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什麼德行!”
“我在這裏等着你!!”
啪!
電話直接掛斷,在趙銘疑惑的目光中,信息隨即而來。
“聖德鎮原石交易市場!”
什麼?
趙銘大驚,怎麼都沒有想到會跟原石交易扯上關係。
“錢彤彤,你真是該死!”
怒吼聲響起,寒風呼嘯而過,足以看的出此刻趙銘的心中是多麼的憤怒。
任由趙銘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會對錢罐出手!
縱然是在錢家入贅三年以來,被各種辱罵羞辱都從未感覺到如此的憤怒。
有些人有些事已經完全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趙大哥!”
“出什麼事了?”
驚呼聲響起,三道靚麗的身影望了過來,似是有些不能理解。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跟趙銘相處時,從未見到過趙銘如此富含殺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