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們五分鐘時間考慮,”假快鬥收起槍,“五分鐘後,我希望我們可以達成合作。”
假快鬥說完,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不知從哪裏變出了一個沙漏,給了新一一個手勢,示意可以考慮他的話了。
“工藤,灰原小姐姐不能和他走,”平次馬上說道,“這傢伙不知是什麼來頭,而且現在基德已經落入他手,灰原小姐姐絕對不能再被他帶走。”
平次剛說完就被志保打斷,“他手裏有槍,這樣的話我們都走不掉,這人是有備而來,我和工藤的信息他應該早就調查個一清二楚了!”
“先別說話,”新一低聲說道,“五分鐘足夠了,他帶不走你,而且,馬上就能知道這傢伙是誰了。”
新一背對着假快鬥,張開手心露出了一個偵探臂章。
“五右衛門就在門外,”新一說道,“待會看我的眼色行事。”
新一轉頭看向紅子,低聲問道:“小泉,你是怎麼發現他不是基德的?”
紅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給我的感覺不對,我只知道他絕不是快鬥。”
新一點了點頭,紅子確實立了大功,如果真的讓這個假快鬥潛伏進他們中間,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時間到了。”假快鬥拿出槍指着新一說道,“可以告訴我你們商量的結果了嗎?”
“我們商量的結果就是…”新一看着假快鬥笑了笑。
假快鬥皺了皺眉,新一對他這一笑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蹲下!”新一突然喊道,順勢摟住志保,四人一起蹲在了地上。
就在這一瞬間,新一家的大門驟然破碎,一道黑影衝着假快鬥襲來,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劍芒斬向了假快鬥,假快鬥一驚,堪堪躲過劍芒,手中的槍卻被斬成兩半。
五右衛門一直被新一隱藏在博士家,接到了新一偵探臂章的傳訊,一瞬間就趕了過來,在門外等待着新一的指示。五右衛門確實無愧於規則級的劍客,只是剎那間,就斬落了假快斗的槍。
“又斬落了一些無謂之物。”五右衛門耍了一個漂亮的刀花,將斬鐵劍橫在假快鬥胸前,“閣下還請不要妄動,在下的斬鐵劍隨時能讓閣下喪命於此。”
從新一幾人蹲下,到五右衛門把劍橫在假快鬥胸前,只用了三秒。
假快鬥對於眼前的情況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但是臉上的神情卻絲毫不亂,看向新一說道,“不愧是平成的福爾摩斯,是我小看你了。”
新一的神情卻沒有表現出劫後餘生的喜悅,他若沒有任何底牌,怎麼敢和志保大張旗鼓地生活在工藤宅。
“我問你,基德呢?”新一問道。
假快鬥對於新一的問題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我馬上就會知道你是誰。”新一伸出手,作勢要去撕開假快斗的面具。
“工藤新一,果然厲害,還隱藏着石川五右衛門這種底牌。”假快鬥說道。
“這兩個問題我似乎可以一起回答,”假快鬥說道,“怪盜基德是世界級的大盜,就連我抓住他也費了不少功夫,那你覺得,這個世界上能抓住怪盜基德的人,會是誰呢?”
新一瞳孔緊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馬上示意五右衛門把劍放下。
五右衛門皺了皺眉,但還是在志保等人驚詫的眼神中放下了斬鐵劍。
“平成的福爾摩斯,名不虛傳,”假快鬥讚道,“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這個世上,擅長變裝易容的人很多,但是擅長易容的人,還有抓到怪盜基德的本事,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一個人了。”新一說道。
“說說看,我是誰?”假快鬥笑道。
“八年前因爲魔術表演意外死亡的魔術師,黑羽快斗的父親,上一任怪盜基德,”新一看着假快鬥說道,“黑羽盜一伯父,我沒猜錯吧。”
“你說什麼?!”平次第一個驚呼出聲,“盜…盜一伯父?”
紅子更是驚訝地捂着小嘴,一臉不可置信地在新一和假快鬥身上來回看着。
完了!
平次早上來到新一家的時候,紅子剛剛起牀,臉沒洗牙沒刷,此時身上還穿着一件臃腫的連體睡衣,紅子此時暗道不妙,她只能期待眼前的假快鬥,千萬別是黑羽盜一。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紅子瞬間石化在了原地。
假快鬥笑了笑,緩緩摘下面具,露出了黑羽盜一的臉,看向新一說道,“不錯嘛,工藤新一。”
“盜一伯父,你爲什麼…”新一剛要發問,就被盜一打斷。
“這是你老爸的計劃,”盜一說道,拿出手機交給新一,“你老爸和有希子也知道了烏丸要組織名偵探聚會的事,擔心你們的安全,這才讓莎朗找到我,讓我去做這件事。”
“老爸一直知道您還活着?”新一驚訝地問道。
“那是自然,”盜一點了點頭,“我和莎朗一直都在暗中等待烏丸的動作,就是爲了此時。”
“快鬥和我說了你的計劃,很不錯,”盜一說道,“不過,快鬥有另外的事情要做,扮演這個小姑娘的事,由我來做就好了。”
“扮演我?”志保秀眉微蹙,疑惑地看向新一。
新一頓時有些慌亂,他的計劃志保可並不知道,此時被盜一說了出來,新一感覺志保殺人的目光如芒在背了。
“總之,快鬥已經代替我成功潛伏進了烏丸的黃昏別館,接下來的事,你和這位小姑娘不要參與了,怎麼樣?”盜一看向新一說道。
新一短暫地愣神,隨即回答道,“盜一伯父,我需要先和基德取得聯繫。”
盜一皺了皺眉,但隨即就明白了新一的意思,新一接着說道,“抱歉盜一伯父,我謹慎慣了,而且當下的形勢也使我不得不謹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