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教不了,自然有人替你們教,嚴昊宇落的如今這個下場,一方面是咎由自取,另一方面跟你們也脫不了關係。”丁小義冷笑:“就你們這些人,有幾個臭錢,掌握了一點小權利,就自以爲高高在上了?”
“還說我下賤東西?”丁小義不屑冷笑:“就你們這羣坐井觀天的垃圾也配?”
“牙尖嘴利。”嚴管家怒極反笑。
兩個警察掏出三根裹着衣服的警棍,將其中一根遞給了嚴管家:“這樣打不會有傷痕,但是該多疼還是多疼。”
“等我將你的牙一顆一顆敲下來,我看你還能不能繼續這麼能說。”嚴管家握着一根警棍,狠狠的朝着丁小義的臉抽了過去。
“砰!”
丁小義雙手被拷,猛然被砸的向邊上側翻過去,帶着椅子一起摔在地上。
嚴管家又是連續幾下警棍狠狠的朝着丁小義的身上沒頭沒腦的砸去,他畢竟是年齡大了,只砸了幾下就氣喘吁吁,對着兩個警察說道:“你們來,只要不打死就行,給我狠狠打!”
兩個警察獰笑着走上前來,揮舞着警棍雨點般朝地上的丁小義身上落下。
小小的審訊室內,肉體撞擊聲足足響了十分鐘,嚴管家和兩名警察才心滿意足的走了出去,順手還關上了燈,顯然是打算將丁小義丟在這裏一晚上。
翻到在地的丁小義緩緩擡頭,身上衣服已是凌亂不堪,只是臉上和暴露在衣服外的皮膚上除了一些灰塵外,根本看不到任何傷勢。
這種程度的打擊在已經完全消化龍骨音體質的丁小義面前,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要不是不想太過駭人,那些警棍甚至會因爲反震力而直接斷掉。
腰部微微一用力,丁小義帶着椅子重新坐了起來,微微活動了一下脖子,在黑暗中默默沉思着。
……
華光小區,陳家。
夜已深,然而陳可爲卻是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客廳裏團團打轉。
早先他接到陳欣桐的電話,說是有個朋友被市局抓走,想讓陳可爲想想辦法。
經過陳可爲的追問後,陳欣桐纔將那天在夜總會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也說了被抓的人是丁小義。
這個名字,陳可爲是一直記在心中的。
自從那天慈善晚宴後,他就注意到這個敢不給王澤輝和嚴昊宇面子的年輕人,尤其是還和自己女兒有着超乎一般朋友的關係。
陳可爲是個官迷不假,但是他爲政倒還算清廉也願意做實事,否則不至於到現在還住在普通的老小區裏,也教不出陳欣桐這麼正直的女兒。
畢竟雖然是排名靠後的副祕書長,也沒什麼實權,但是畢竟是有名分和隱形權利的,真要撈錢還是有辦法的。
先前他只是被陳欣桐的追求者們的身份搞的有些患得患失,然而陳可爲畢竟是坐久了冷板凳的人,仔細一想還是能想通的,升官的事情隨緣就好,否則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且回過神來,陳可爲又仔細調查了一下王澤輝,結果不查不要緊,一查嚇一跳,有關王澤輝的一些八卦陳可爲只是聽着就頭皮發麻。
還好陳欣桐沒有接受康致遠的追求,否則自己就是一手將女兒往火坑裏推。
倒是丁小義,陳可爲雖然也調查過,但卻始終有點瞧不透,他明面上只是個小農民小村醫,但是往深裏調查卻發現他名下有着諸多產業,還和諸如林冰清那種身份不一般的人有着交情。
實在是看不透。
而最讓陳可爲心驚的,還是今天陳欣桐告訴他的事情。
前些時日轟動整個黃桃的嚴昊宇發瘋的事,竟然是這個丁小義一手炮製的,他到底是什麼身份背景,竟然敢做下這種事?
可是如果真的有身份背景,又怎麼會被黃桃市局給帶走?
陳可爲是想救丁小義的,畢竟他看上去是個比較靠譜的陳欣桐的追求者。
只是他眼下也不過是個政府部門做冷板凳的副祕書長,在一般人眼裏自然算的上有點權勢。
可是在黃桃市局這種暴力機關面前,自己的那點權勢根本用不上勁,畢竟對方可是常委級別的存在,自己的上司都不一定能壓過對方一頭。
陳可爲打了一個晚上的電話,只打聽到丁小義是被關在了總局,卻是沒有能說得上話的人。
怎麼辦……
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天色,聽着裏屋自己妻子沉睡的呼吸聲,陳可爲想起之前打聽到的謠傳。
說是丁小義掀翻天愛醫院時,黃桃市第一祕書趙武曾經爲他出面助威過。
真的假的?
陳可爲不敢確定,趙武身爲唐旭東的祕書,身份在黃桃一向特殊,輕易不交朋友,因爲他的一言一行某種程度上就代表着黃桃一號人物唐旭東。
如果丁小義真的認識趙武,那就必定是認識唐旭東。如果是這樣的話,身爲政府人員,陳可爲有辦法聯繫上趙武,或許可解今晚的局面。
可是如果那些真的只是謠傳的話,那自己一個電話打給趙武鬧了個烏龍的話,仕途就可以正式宣告終結了。
糾結了半天,陳欣桐剛纔在電話帶着哭音的哀求在腦海裏迴盪響起。
陳可爲終於是長長嘆了一口氣,翻開書桌上的通訊錄,找到趙武的電話打了過去。
手機裏傳來單調的“嘟嘟”等候音,陳可爲的心越揪越緊。
按級別,趙武只不過是個科級,離陳可爲還有一段距離,而且陳可爲身爲副祕書長,也算是祕書處的領導,趙武名義上也歸他管材對,但是這些都只能是“按理說”。
實際上趙武這種專門爲唐旭東服務的祕書,整個黃桃市,除了唐旭東以外,官場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得給他面子。
按年齡,趙武更是個毛頭小子。然而陳可爲卻是抑制不住的緊張,好幾次想直接按掉電話,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哪還有後悔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