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據說姜老爺子給那位傳說人物當親兵的時候得到的機緣,向來只傳姜家內姓之人,看來這姜叔很得信任啊。”
“據說這破軍三式每一招都能放大自身真氣數倍,今天一看威力果然不同凡響,姜家身爲一流世家,果然是底蘊深厚。”
“嘿,姜老爺子年歲漸長,大家是都忘他當初是怎麼赤手空拳棲身世家的,許家這次想要試探,恐怕是撞鐵板了。”
“許家倒還好,大不了輸了高門死鬥放點血出去就是,南安許家離姜家的基本盤還遠,倒不至於被吞併,倒是虞家派出的這個小子……”
“死定了啊……”
包廂之中,衆人都是紛紛交頭接耳,許先生固然一臉沉鬱,尚明成卻是喜形於色,只感覺丟掉的顏面全部被掙回來了。
然而這一切,在丁小義肩後浮現出那根巨大真氣匯聚的長針時,戛然而止。
這是什麼術法?
什麼術法能夠將真氣放大到此等威勢?
所有人都是傻了眼,一些擅長術法的世家眼中更是滿滿的貪婪。
這種神乎其技的術法,如果能夠搞到手,自己家族的實力豈不是又會上一個檔次?
與此同時,二樓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發出一聲輕輕的驚訝。
緊接着,一個扎着馬尾辮,胸抱長劍的女性走到欄杆邊上驚訝的往下看,赫然是從京門來保護唐旭東的蘇希月,她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這場高門死鬥上,也不知看了多久。
“這是劍氣?”
蘇希月的臉上出現淡淡的驚訝和疑惑,自語道:“難道是團長的弟子?不對啊,來的時候他沒說啊……”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姜叔的直拳快如閃電撕開空氣的朝着丁小義飛來。
而丁小義則是右手輕輕往前一推,那柄巨大真氣匯聚而成的巨針呼嘯着迎了上去。
看似輕描淡寫,然而那股排山倒海一般涌來的可怕真氣卻是讓姜叔瞬間窒息。
他和吳安陽一樣,只有在真正面對丁小義的攻擊時才駭然發現,眼前的根本不是什麼軟弱可欺的小白兔,而是一隻霸王龍!
該死的扮豬喫老虎的傢伙,大師!是大師!
姜叔臉色劇變,只覺得眼前撞來的那巨針有如山嶽一般當頭壓下,條件發射就想逃跑。
然而剛纔吳安陽轉身逃跑卻被炸成一團血污的慘像卻是讓姜叔猛然回過神來,與其逃跑暴露出弱點,還不如迎上去找一線生機!
“啊啊啊啊啊!”
姜叔發出驚天動地的怒吼,將所有力量全部灌注雙拳之上,天地真氣瘋狂吸納入體再猛然爆出,這一下已是使出了全力,經脈必然永久性受損!
“轟隆!”
一聲巨響,整個別墅彷彿都是跳動了一下,二樓的那些豪門觀衆發出一陣陣的驚呼,有好幾個人險些被從樓上直接甩了下來,只有抓住欄杆才能控制住搖晃的身體。
漫天煙霧瀰漫而起。
所有人都是伸長了脖子張望着,然而卻都是看不真切。
擂臺周圍原本圍着拍着的數臺攝影機同一時間爆成粉碎,大屏幕上一片雪花閃動。
而姜叔則是半跪在距離丁小義五米遠的地方,半個身子深深的陷入碎石之中,他的雙眼圓睜瞪着丁小義,鬍子不住的顫抖着。
“哇!”
姜叔猛然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變的慘白,他搖晃着身子站起身來,眼中已沒有了任何的輕視,只有無盡的茫然。
“大師,你竟然是大師……”
姜叔的聲音猶如撕裂開來一般,顯然是傷到了內臟。
然而他的話,卻比他的傷勢更加讓人心驚。
大師?
丁小義是大師?
“不可能!”尚青河撲到欄杆前,俊秀的面孔幾乎都要扭曲,衝着場中大吼:“姜叔,你不要被他的術法騙了,幹掉他!幹掉他啊!”
尚青河的聲音,響在一片寂靜無聲的別墅之中,顯得是那麼的突兀。
大包廂內,一衆世家之人全部神色木然,已經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是術法的欺騙,還是真的大師?
每個人的心中都在瘋狂吶喊着詢問着,然而詭異的是每個人都在閃躲着別人的目光,不敢做出任何的猜測。
“大師嗎?呵……”
丁小義微微垂下眼瞼,輕輕搖頭:“所以我說,你們的眼界太淺了,世家世家,還真以爲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嗎?”
丁小義再一次緩緩擡起右手,這次浮現的,不再是由真氣構築的巨針,而是一道純白色的真氣,第一次在人前顯現出它的模樣。
真實的,實質的,彷彿有生命般的細微真氣,蛇行一般探起了頭,這一根真氣化形一出現,整個別墅內的真氣彷彿都徹底活了起來。
這根本不是什麼內勁化形,這就是大師境界的真氣凝成實體!
大師!
真的是大師!
在場所有世家之人都是目瞪口呆,心中所有猜疑落到了實處,然而這個事實,卻更加讓他們無法接受。
大師代表着什麼?大師代表着能夠鎮壓頂尖世家的實力,一個傳承數百年的世家,只有擁有了大師級別的戰鬥力,才能配成爲頂尖世家。
至少在天南省,只有紫家與邱家纔可能擁有有大師級的高手,但是這兩家的大師都是年歲近百的老怪物,輕易無法和人動手。
眼前的這個大師又算什麼?看上去有沒有二十歲?
真的有這個年齡的大師嗎?
更何況,大師級別的高手,無論走到哪裏都會被當成座上賓,放在紫家和邱家這種頂尖世家,絕對是太上長老一般的尊貴地位,哪怕放到京門那些最厲害的世家,也是客卿長老一般客客氣氣的。
這區區天南省的一個沒落世家,怎麼請得動大師級別的人出手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所有人都在心中瘋狂吶喊着。
而丁小義卻依舊臉色不變,右手輕輕一彈,蛇形真氣猛然激射而出,徑直刺穿姜叔的胸口,帶着他的身體向後飛射,直直的將他釘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