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聽說軍報,騰格里正在把兵力的重心,逐漸的往燕南遷移!”柴非看向馮柯詢問道。
馮柯點了點頭:“沒有錯,燕地得之不易的平靜,即將就不復存在了!”
“先生有什麼好的化解之策嗎?”雖然自己的兒子說,他們來解決這個事情,但是柴非根本不信任自己的兒子,他們爲少年,渾身充滿着熱血幹勁,但缺乏了理性。
勢力與勢力的交涉中,並非只有戰爭,並非只依靠熱血。
“柴慶公子太過沖動了!”馮柯看着柴非說道,對於柴慶的所作所爲,雖然看似是借刀殺人,借趙人之手殺了盧燕青,但是實際燕王這裏也會有推卸不了責任。
因爲盧燕青是爲你們燕王征戰而死的,如果深入調查出,這裏面有柴慶在使壞,憑藉聯姻的關係,輕則獻出這三個燕王的兒子,燕王絕後,重則整個燕王控制的地方,都將生靈塗炭。
柴非嘆了口氣,他也理解柴慶衝動,但是話回來了,這個時候,說這些,不晚了嗎?而且這個時候也不是埋怨的時候,而是解決問題的時候。
“化解之策,不是沒有,那就是把三位公子綁起來,親自送到柴新那裏,說出真相,獻出津城,燕京,王上依居‘常城’……”馮柯看着柴非說道。
這在馮柯看來,都難以平息騰格里之怒,如果騰格里知道真相,誰能保證不會遷怒他人呢?
“難道沒有別的方法了嗎?”柴非看着馮柯再次問道。
“那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馮柯搖了搖頭說道。
想不犧牲那三人的性命,就解決這件事情,這在馮柯看來,那根本不可能,畢竟殺人償命,更何況殺了一個騰格里那麼重要的人物。
這盧燕青雖然在騰格里勢力裏,是處於一種可有可無的人,但問題他是東胡盧王的兒子,就這一層身份,就很難化解這雙方的恩怨了。
柴非坐了下來,沉寂了許久:“傳我命令,加強南開駐地的防範,兵力向津城遷移,如果騰格里真的打過來,那麼我們就戰!”
柴非無法把自己的兒子獻出去,如果要獻的話,在剛纔和自己兒子談話的時候,他就那麼做了,而不是現在聽了馮柯的話後,再去做。
馮柯表現的十分平淡,對此沒有感覺到任何意外,他從開始就知道,燕王柴非必然會做這個決定。
“曾經我們的三城防線柴單都攻破不了,更別說這騰格里可以攻破了!”
“如果騰格里真敢戰,我必讓他損失慘重!”柴非握着拳頭喝道。
馮柯看着柴非,在內心嘆息起來,隨後抱拳道:“王上所說的沒錯!”
“馮柯,你去想想戰略方案,在他們進攻來,我們不能處於一種被動!”柴非對馮柯說道。
“諾!”隨後馮柯就離開了。
馮柯走在回去的路上,他的一些跟班謀士就湊過來:“先生,王上要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啊?”
“王上怎麼可能獻出自己的孩子,當然要戰了!”
“都散了吧!”馮柯對衆人說道。
看着衆人離開,馮柯若有所思起來……
柴新和盧飛玉回到了東胡山。
聽聞柴新與自己的兒子歸來了,盧天痕大擺宴席,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自己兒子了。
當柴新與盧飛玉歸來的時候,盧天痕一臉的微笑,隨後他伸出懷抱:“飛玉來讓爹抱一下,燕青怎麼沒有跟你們一起來啊?”
“還有你們在中原的戰況如何啊?”
“這前線的軍報,這都是好消息,你們可別報喜不報憂啊!”盧天痕看着二人說道。
盧飛玉直接跪在了地上:“父王,兒臣有罪……”
柴新看到後,直接懵了,尼瑪你先跪了?柴新本來準備痛哭流涕一下,表示都是自己的錯……這個時候可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誰承認的錯誤多,當然重點錯誤,不能承認,那誰就能讓老爺子對其心中的氣小些。
盧天痕也是懵了,這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跪下了呢?
還有罪,父子之間,還有啥罪過?
盧飛玉正準備說的時候,柴新搶先說道:“岳父大人,是我沒有保護好燕青,燕青死了……”柴新此時站在哪裏一臉的沉重,一臉的悲傷,當他擡起頭的時候,臉瑕上,還有着一條淚痕。
盧天痕聽到後,雙眼瞪得大大的:“你們沒有在開玩笑吧?”
“這玩笑,開不得……”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盧飛玉,盧飛玉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盧天痕雙手顫抖着,直接暈了過去……
“叫醫生,叫醫生……”柴新連忙抱起來自己的岳父,然後大喊起來,這個時候他充分的表現自己的孝道……
希望這樣等盧天痕醒來的時候,少責怪一下他……
在一間房子外,盧青菲看着柴新:“你爲什麼沒有保護好,燕青?”
“你知不知道,我們一家人是多麼信任你嗎?”
“我父親把盧飛玉與盧燕青交給你,就是希望你能保護好他們倆……”
“但這纔多久,燕青就死了?”盧青菲說話的時候,有些哽咽,眼裏也不知不覺的流出了眼淚,柴新看在眼中,疼在心裏,他一把抱住盧青菲。
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稚嫩的小孩了,而已經是一位成年男子,高大威猛,給人一種十分強烈的安全感。
他在盧青菲的耳邊說道:“對不起,雖然我知道,人死了,對不起沒有用,但是我還是要說聲對不起!”
“是我沒有照顧好燕青,我也知道,這個時候無論做什麼,都無法讓燕青復活!”
“雖然想讓你原諒但我,但我也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我不求你原諒!”
“不過,燕青的死,我一定會給你和你岳父,你們家一個說法,誰殺害的燕青,誰參與其中,我讓誅滅他全家!”在說誅滅全家的時候,柴新帶着一絲的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