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雄在軍中的威望也很高,再加上齊王之弟的身份,這些人的擔憂,並非是多餘的。
周邊的人,開始議論起來,而這個時候,一箇中年男子站起來說道:“李老,放心,我已經讓我的兒子游說他妻子‘柴丹’,去勸說齊王!”
說話的則是沈光明,沈家族長,沈嶠便是他的兒子……
“柴丹乃是齊王最小的妹妹,也是最疼愛的妹妹,有她去勸說,我想齊王必然會收回成命!”
而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言的巴格笑着說道:“這位大人,你話是不是說的太滿了?”
“必然?什麼是必然?”
“必然那是一定的意思……”
“齊王能走到今天,成爲齊王,是能因爲身邊一個人,幾句話,就可以干擾的嗎?”
“我覺的這位大人,所做之事,在我看來,不光沒有任何效果,反而還有一點蠢!”巴格看着沈光明說道。
沈光明聽到後,皺着眉頭,被人當衆如此之說,心中可謂是充滿了不悅,不管怎麼講,他沈光明,那也是一個體麪人,某種程度上與齊王也是連襟,在世家中的地位也是很高。
哪能容得你一個門客,這樣如此奚落他?
上客雖然地位之高,但是說白了,那還是一個門客,小世家的對其敬重,但是在部分大世家的人眼裏,他們這些人,無論怎麼講,那也是自己圈養的一隻狗。
當然這是部分大世家這樣,也有的世家不是這樣,他們希望有人才落戶他們門下,他們以禮數相待。
田正明這個時候站出來,一臉笑呵呵的說道:“沈兄,我這位上客,不會說話,請勿見怪呀!”田正明雖然說的是歉意之言,但是臉上卻是笑呵呵的,沒有絲毫的歉意。
沈光明看了巴格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如今的巴格在這些人眼裏,可謂是能人,如果沒有他的建議,他們是根本不會想到,在軍中搞清洗,安排自己人進去的。
沒有他的建議,他們也不會極力推舉李宗明來當這個軍隊的總帥,更不會在與齊王的對決中,如今掌握着一定的優勢。
沈光明看着巴格,雖然對於他的話,心中頗爲憤怒,但也知道,這位不光是田家上客,還是李老看重的人。
雖然他與李家一樣都是連襟,但是人家李家與齊王連襟了多久了,他們才連襟了多久。
而這個時候李宣德拿着柺杖,敲了敲地板說道:“好了,好了,我們現在是一個團體,不要爭論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沈小兄弟,所做之事,那也是爲了我們而做的!”
“巴格,你不該這樣說他!”李宣德看着巴格說道。
他也覺的巴格太過傲慢了,無論怎麼講,沈光明那是沈家族長,也是世家之人,而你雖然之前是世家子弟,但現在是個落魄之人,沒有我們的收留,還不知道在那裏乞討呢?
在李宣德看來,雖然你有點才華,但你不能恃才自傲……
而巴格聽到李宣德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而是謙卑的說道:“是我言重了……”
“其次,齊王貴爲一方王侯,會因爲一個小女孩的話,而改變自己沉思已久的決定嗎?”
“顯然,在我看來,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才說,這是無用之事,不光無用,還容易引火上身,因此,我才說蠢!”
巴格隨後坐了下來,他看着這些齊地世家,心中是十分好笑,他一直在煽動,這些人與齊王搞鬥爭,每天都在想辦法,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些人,不用他想辦法,這些人自己就搞起來了。
巴格知道,沈光明所做的這個事情,必然會引發齊王的不悅,他不會認爲是柴丹自己說的,反而會認爲是沈家煽動的。
會讓齊王知道,這是沈家的不軌之心。
隨後巴格看了一眼,花不凡,示意他站起來……
花不凡站起來,然後看着衆人說道:“爲何大家,一直糾結柴雄前往前線呢?”
“柴雄前往前線,的確可能會危急大家在軍隊中安排自己的人,也擔心柴雄奪取李宗明的權力!”
“但是諸位別忘了,如今李宗明是主將,在戰時是不可能,隨意換主將的,除非這個主將死了,或者犯下了大過錯……”
“然而,我們的李將軍,一沒有死,二沒有犯下大錯!”
“柴雄去了,即使他是齊王的弟弟,即使他在軍中的頗有威望,但是在此期間,那也是要聽從我們李將軍的!”
田正明看向花不凡說道:“但是如果戰爭結束了之後呢?”
“到那個時候,他趁機奪取兵權,又該如何?要知道,很多底層的士兵,是十分忠於齊王的……”
在這些世家中,他們能清洗的則是領導層,但是在底層,很多齊兵忠於的是齊王。
不過一旦領導層全是他們的人,底層的人,也逐漸就在他們控制之中了。
花不凡露出一絲冷笑,看着衆人說道:“那就不讓柴雄活到戰爭結束不就好了?”
“諸位受到柴雄的欺辱並不少吧?”
“柴雄此人,勇猛善戰,爲人兇悍,有他在,諸位想架空齊王,不覺的有些異想天開嗎?”
“在早年間,統帥軍隊,打不過不少戰爭,很多人忠於於他!”
“即使諸位,真的控制了兵權,這柴雄大手一揮,難道就沒有追隨者了嗎?”
“所以諸位想控制這齊地的軍隊,柴雄不可不除也!”
“在諸位看來,柴雄去了前線對你們是威脅,但是在我看來,這是一個除掉他的好辦法!”
“而且柴雄死了,就相當於砍掉齊王一隻手,而且齊王也不好多說什麼!”
“要知道,戰場上,死個人,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總不能你是齊王的弟弟,在戰場這種刀劍無眼的地方,就不會死了吧?”
衆人聽到花不凡的話後,都懵了,因爲沒有一個人,敢想着除掉柴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