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把上衣給脫掉,然後跪在地上,朝着齊宮的方向跪了下來,然後磕了三個響頭:“齊王,恕老朽無法再戰了!”
“但王上,老朽絕非貪生怕死!”
“而是不希望這齊地的無辜百姓們,這無意義的流血,望王上寬恕臣下……”
皺楚說完他的短刀直接刺在他的心臟部位,隨後他看着前方,眼睛逐漸開始模糊起來,隨後他倒在了地上……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他的兒子打開了門,看到自己的父親,倒在了血泊中,他嘆了口氣,然後看着身旁的人:“開城門,投降……”
齊地商會會館。
柏明遠把自己和柴新商議的事情,告訴了衆人,然衆人聽到後,反應不同。
其中一人指着柏明遠吼道:“你就這樣把大家辛辛苦苦,積累的財富,拱手,讓給騰格里了嗎?”
“你可是我們商會的會長啊,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一位齊地商會的會員站出來,怒斥着柏明遠,他覺的柏明遠身爲商會會長,這麼做,這完全是背叛商會。
當然這種怒斥的聲音,並非只有他一人,其中一人看着柏明遠吼道:“柏明遠,你雖然是商會的會長,但是商會的財富則是大家一起努力出來的,你一個人是做不了主的!”
“即使你同意了,對騰格里的所求,我等也不會同意的!”又一個商人站出來喊道。
這些人,都反對柏明遠的決定,柏明遠沉默着聽着這些人的指責。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這些人,看着柏明遠沒有反駁,或者他們說累了,他們才停下了語言,而柏明遠身旁的多木澤詢問道:“用我來給你解決這個問題嗎?”
柏明遠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就不勞煩閣下了,這是我們商會的內部的事情,我作爲商會的會長,就讓我來解決這個問題吧!”
“請閣下出去……”柏明遠看着多木澤說道。
“你要知道,你答應我們太師的事情,不要做出來,讓我們太師不舒服的事情來,不然……”多木澤看着柏明遠,他覺的柏明遠有好像不老實。
柏明遠低聲說道:“閣下,請放心,柏明遠一生,從未食言過,答應過太師的事情,絕對會履行!”
柏明遠並不敢違背柴新的意思,因爲他害怕柴新真的對整個營丘屠戮起來,到時候他的家人,這商會的後輩們,怕是無一倖免。
他之所以驅趕多木澤,則是希望自己來解決這個事情,他不希望商會的人,流血,無論是反對他的,還是支持他的,他希望,大家都能聽聽他的話,從而讓這個事情,順利的解決。
他是商會的會長,他的責任是爲所有人負責,只有在特別的情況下,無法改變的情況下,他才能犧牲小部分人,來保護大部分人,但是如今這個時候,還沒有到那個犧牲小部分人的時候。
多木澤看了柏明遠很久,柏明遠此時後背已經溼透了,他害怕這多木澤,不分青紅皁白的,直接自行下決定。
如果傳令官沒有給他說這句話的話,多木澤早已經一棒子砸在了這柏明遠的身上。
當多木澤離開後,柏明遠看着這些人:“諸位的心情,我理解,當時柴新給我說這個事情,我與諸位一樣,都是十分憤怒不堪的!”
“但是我問諸位,我們有反抗的力量嗎?”
“騰格里那是什麼人,那是久戰沙場的戰士,我們是什麼?如果在商場上,我們聯合起來,誰也不懼怕,但是在這些粗人的眼裏,和他們拼武力,我們有這個能力嗎?”
“最後的結果,難道不是被他們屠戮,財富被劫掠嗎?”柏明遠對這些人喊道。
這個時候,剛纔還反對的人,低下了頭,柏明遠並沒有胡說,也沒有瞎說,他們也知道,與騰格里血戰下去的下場是什麼。
“血戰,血戰,我問諸位,諸位真的能血戰到最後嗎?”
“還是想以血戰的名義,迫使騰格里與我們進行談判呢?”
“如果是血戰到最後,老朽捨棄一切,願意陪諸位!”
“但如果是第二個,以血戰的名義,想與騰格里談判,我勸諸位,放棄這個想法吧!”
“這是一個不現實的想法,因爲一旦你們與騰格里血戰,騰格里一直血戰下去,到那個時候,我們想停下來,怕是根本停不下來!”
“一旦戰到底,想停下來,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了!”柏明遠對衆人說道。
而這個時候一人站出來,看着柏明遠:“我們是誓死守衛財富!”
“守衛我們自己的財產!”
對於商人而言,他們一部分人注重錢財,他們爲了錢,乃至不懼怕死亡。
而柏明遠還想反駁的他時候,一個人站出來,看着這個人說道:“拼死守衛財產,我也想這麼做!”
“但是安邴,我問你,你拼死,能守護的住財產嗎?”
“如果你說能守護的住,我願意陪你,但如果你說守護不住,這個拼死的意義在哪裏?”
“如果我死了,能守住財產,留給後輩,子孫們,尚不是不可以!”
“但是如果我死了,我的後輩們,子孫們也跟着死了,財產也沒有守住,那我不明白,這個死戰的意義是什麼!”
“我問你,安邴,能守得住嗎?”他看着安邴逼問道。
安邴本來還一腔熱血,但是被這麼一問,他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是啊,能守的住嗎?
這可不是自己說守得住,就能守得住的,安邴此時低下了頭,沉默起來,不再說話了,而這個時候,一些人,也逐步的認同了柏明遠的決定。
柏明遠看着衆人說道:“褚英所說的不無道理啊,諸位,想拼死守護財產,我理解諸位!”
“但是正如褚英所說的一樣,諸位,我們能守護得住嗎,如果守護得住,戰,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