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不願意,把自己積累了很久的財富,就這樣拱手讓給騰格里罷了。
但正如褚英所說的一樣,他們守護不住,這些財富。
而安邴不是很樂意的,看向柏明遠說道:“會長,難道,我們就無法與騰格里再談談了嗎?”
“他索要的東西,太多了……”
“我何嘗不想和他們談談,你,我都是做生意的,應該知道,談生意,講究的是一個平等。”
“這談判中的平等,那就是誰擁有的財富,力量多,誰就佔據着優勢,誰沒有財富,沒有力量,誰就處於劣勢!”
“在談判中,劣勢的一方,需求的一方,只能任其宰割!”
“如今我們是劣勢的一方,需求的一方,我們拿不出來,讓那柴新動容的東西,讓那柴新退卻的東西,我們註定無法,讓柴新退讓……”
“如果諸位能說出,讓柴新退卻的辦法,老夫願意再去與那柴新爭論個一二……”柏明遠看着衆人說道。
此時衆人都低着頭,說不出辦法,因爲他們沒有力量,也不知道柴新的軟肋,他們根本無法左右到柴新。
反而柴新卻抓着他們的軟肋,更重要的是柴新有着絕對的武裝力量,這股力量,壓制着他們,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如果諸位說不出來,那麼就按照我與柴新商議的那樣做吧,至少柴新沒有全部奪取我們的財富不是?”
“雖然只留下來了百分之五,但這百分之五,依然可以讓我們過着富足的生活,處於上層階級!”
雖然只有百分之五的財富,但這百分之五,對於尋常百姓人家,那也是奮鬥一輩子,也無法賺到的鉅款。
其中一人說道:“按照騰格里的政策,我們所賺取的利潤,要上交百分之八十,作爲稅務。”
“我們所做的一切,那基本上是在給柴新積累財富!”
這些商人們,想到自己未來經商,所賺取的利潤要上交百分之八十,他們心中又是一股無力感與無奈感。
畢竟沒有人願意,把自己賺來的錢,交出去一大半……
柏明遠聽着下面人的話,他露出了一股無力,無奈的表情,這代表着他們,可能一輩子要受制於柴新。
畢竟他們要上交百分之八十的利益給柴新,這注定了柴新的財富是遠遠超過他們的。
畢竟這些商人,在齊地的地位是很高的,曾經他們作爲商業世家,握着齊地的經濟,很多時候,齊王都要讓他們三分。
如今一旦臣服於騰格里,他們將永無翻身之日,之前他們可以操縱齊地,齊王禮讓他們,那是因爲他們手中有錢,很多時候,錢是超過齊地的國庫。
但加入了騰格里,按照騰格里的政策來講,他們永遠不會比柴新富裕,而且看着柴新那權勢,柴新甚至可以隨時掠奪了他們的一切。
柏明遠看着這個人說道:“百分之二十的利益,依然可以讓我們在騰格里旗下,成爲富有的人!”
此時這些商人們,在柏明遠的勸說下,也逐漸的認清了現實,打不過,而且也沒有什麼優勢,可以重新談判,迫使柴新讓步。
除了低頭,可以說是沒有任何,選擇可言……
柏明遠看着這些人,已經逐漸的接受了這個現實,他趁熱打鐵的說道:“諸位,我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心裏也是十分的痛苦與難受!”
“深知,我們百年所積累出來的財富,拱手送人,這是何其的悲嘆,但是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
“這個選擇對於我們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我這個老傢伙,死了也就死了,但是我們後輩,孩子,乃至孫子,都還年輕,我們不能讓他們,跟着我們這些已經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一起去死啊!”
“我支持會長的決定!”這個時候褚英站出來表態,一個帶頭的人出來了,必然有第二個,第三個……
此時一直與那柏明遠唱反調的人的安邴也站出來:“我支持會長的決定。”
當商會選擇投降的時候,東城則淪陷,騰格里順利佔據東城區,胡遠山入駐了東城商會會館,他要在這裏,向齊宮進軍。
而在東城區的一個角落裏,公孫敖,看向齊宮的方向,他跪在地上,對着拜了又拜,隨後自刎於營丘城的一個街道中。
此時四門,全部淪陷,與其說是淪陷,不如說,四個城門,都選擇了投降……
此時齊宮,則被四方包圍,齊人們,此時也逐步的意識到了,他們的領導者投降了,他們再打,那就是送死了,也放棄了抵抗……
柴新此時已經來到了齊宮外面,他看向一旁的完顏不屈說道:“營丘城內,只駐守四萬兵力,分別駐紮在營丘,東西南北,四方,其餘的兵力,全部退出營丘,在城外駐紮。”
“諾!”完顏不屈抱拳道。
柴新沒有選擇讓大軍,全部駐紮在城內,這也是爲了城中齊人的安危,如果兵都駐紮在城內,怕是過不了多久,搶劫,殺人的事情,就會頻頻出現。
對於柴新而言,能得到民心,那還是要以得到民心爲主,其次柴新如此短時間順利的拿下營丘,這是齊人高層投降爲主要原因。
並非他柴新強制破城,所以如果讓營丘生亂,這讓柴新的名聲傳出去,也不他太好。
雖然現在名聲已經足夠的臭了,但即使再臭,但是不代表着任由其臭下去,能挽救的,那還是要極力挽救的。
雖然說是無條件投降,但是至少得保證人家的安危吧,不然人家投降還要死,那人家還投降幹什麼?
所謂的投降,無論有條件,還是無條件,都要保證投降者的生命安全,這是最基本的事情。
而此時一位太監從齊宮內,走了出來,他走到了柴新的面前:“不知,哪位是帝國三十六子,騰格里太師‘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