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客棧說書人:戀愛五百歲女前輩 >第一百一十六章 歲大飢,人相食!劍道榜第六!【新書跪求訂閱!】
    第一百一十六章歲大飢,人相食!劍道榜第六!

    “當世劍道榜第六名,劍冢劍主獨孤逆!”

    當寧川這句話,從口中吐出之後。

    霎時間,整個天機樓內,無數聽客俱是一震。

    “劍主才排第六?沒進前五?”

    “嘶!劍主可是千年前那個劍道最爲昌盛的時代裏,最爲耀眼的新星之一!”

    “豈止是之一,當年那個時代裏,放眼整個修行界,也就只有飛龍劍神,能夠穩壓他一頭!”

    “怎麼可能!我還以爲劍主必然是前三的存在!”

    “劍主如果都排第六,我實在想不出,前五該是哪些人呢!”

    一名名聽客,紛紛詫異的交頭接耳道。

    二樓,天字號包廂內。

    “本座必然不可能是第六,如果我是第六,從今以後,獨孤逆三個字,我就倒着寫”

    劍主獨孤逆盤膝坐在蒲團上,正滿臉自信笑容,信誓旦旦的說着。

    結果寧川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剎那間。

    獨孤逆臉上的笑容,猛然凝固住。

    一旁的阿祝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的低笑出了聲。

    “老爺,你剛纔說啥?”

    獨孤逆臉上僵住,直到過了許久,方纔回過神來。

    “本座怎麼可能是第六!”03“數遍整個九玄界,本座自認飛龍那傢伙,比我略微強上一線之外,還有誰比本座強?”

    獨孤逆濃眉擰起,滿是不甘道。

    不過,他終究是那曾經叱吒天下之人,略微說了兩句之後,心境便漸漸平靜了下來。

    “也罷,本座倒要看看,爲何我只能排在第六。”

    獨孤逆看向寧川,喃喃自語道。

    天機樓,掌櫃前臺。

    “師尊?”

    劍冢劍子眉頭一挑,有些詫異的開口。

    他沒有想到,能在這聽到師尊獨孤逆的名字。

    或者說,這個名字,出現的太早了一些。

    在他看來,師尊獨孤逆,再怎麼往低了說,應當最少也能進前五,甚至是前三的存在。

    “我師尊竟然只排第六?”劍冢劍子有些疑惑不解。

    一旁的飛龍真人,倒是神色如常。

    他伸出手,拍了拍劍冢劍子的肩膀笑道:

    “小傢伙,獨孤逆那老廝能排前六就偷着樂去吧,當初寧先生指點我入聖的時候,曾評價過我,我若是不入聖的話,論當世劍道榜,我連前五都進不去。”

    聽到這話,劍冢劍子渾身一震,瞪大了眼睛。

    “飛飛龍前輩,你真是靠寧先生指點,方纔入聖的啊?”

    飛龍真人聞言微微一笑道:“那還能有假?怎麼,你以爲我之前在臺上說的那些話,只是說出來替寧先生撐撐場面的啊?”

    說完,飛龍真人轉過頭,目光看向寧川,開口道:

    “小傢伙,相信老夫,寧先生的來歷和實力,遠遠比你們要想的恐怖得多。”

    此言一落,不僅是劍冢劍子,還有一旁的燕青飛、白小航等人,俱是瞳孔一縮。

    果然,飛龍前輩和南曦月,一定是知道些什麼!

    飛龍真人不再說話,而是漸漸的眯起眼睛。

    他心中涌起一抹預感。

    恐怕這當世劍道榜前五俱是真聖境的存在了!

    高臺上。

    寧川面色平淡如常,聽客們的每次譁然,他早已習慣了。

    ‘唰’的一聲,寧川打開摺扇,微笑開口道:

    “諸位,現在讓我們穿梭時空,以劍主獨孤逆的視角,重回那個劍道昌盛,百舸爭流的時代。”

    話音落下。

    寧川眼中逐漸涌起追憶之色,緩緩開口道:

    “當世劍道榜第六,劍冢劍主獨孤逆!”

    “他的故事,需要從一千三百餘年前說起。”

    “獨孤逆出生於南六洲的離州,父母是個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凡人農戶。”

    “家裏不算富裕,但也沒有貧窮到揭不開鍋的地步。”

    “家裏的十畝地,若是收成不錯,也足以養活一家五六口人。”

    “再不濟也能去地主員外家,幫忙做些零活,總而言之,獨孤一家還是能輕鬆的生存下去。”

    “獨孤逆家裏排行老二,上有父母和大哥大嫂,下面還有一位妹妹。”

    “若是按尋常來說,獨孤逆這一輩子,也無法和修行扯上關係。”

    “想來這一輩子的命運,也就是和他大哥一樣,討個媳婦,生個大胖小子,然後一日復一日,一輩子也就這麼走到了頭。”

    “再度一閉眼一睜眼,就是下輩子的事情了。”

    “但正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這一切的變局,直到獨孤逆十三歲那年。”

    “那一年,歲大飢,人相食。”

    “這平平淡淡、簡簡單單的六個字下面,幾乎很少有人知道,那對凡人意味着什麼。”

    “那年大旱,鎮子裏鬧了饑荒,獨孤逆一家靠着往年的存糧,最開始也還能過得下去。”

    “但是第二年,還是沒有收到糧食,有些家境不好的,就開始賣兒賣女,有些則是還趁着身上有微弱的力氣,開始往外逃荒。”

    “而獨孤逆家,則是開始殺掉家畜,比如那條養了十多年的大黃狗,負責耕種的大黃牛,勉強又撐了一段時間。”

    “到了秋天,獨孤逆一家如同大部分家庭一樣,仍舊選擇將一些麥穗播種了下去,畢竟那是來年一家五口,活下去的希望。”

    “然而,來年入了夏,雨水是夠了,但俗話說的好,大旱之後,必有蝗災。”

    “遮天蔽日的蝗蟲飛來,將獨孤逆一家,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播種下去的麥子穗,吃了個一乾二淨。”

    “這下,獨孤逆一家徹底慌了神。”

    “蝗災之後,沒有人再下地,考慮什麼營生。”

    “白天時候,一家六七口人,就那麼躺在炕上,閉着眼睛幹喘氣,連話都不多說,實在渴到不行了,就挪挪身體,去旁邊抿口涼水,潤溼一下嘴脣。”

    “按照獨孤逆的父親說法,年輕的時候,他就是這麼扛過饑荒的。”

    “到了晚上,娘就開始做飯,粥裏有肉有米,肉食蝗蟲過境時,一家老少卯足了力氣,網下來的蝗蟲,製成的蝗蟲幹。”

    “而米,則是開春時,全家人在野地裏打的草籽。”

    “說是粥,其實連米湯都不如。”

    “靠着這些,獨孤逆撐過了一個多月,而隔壁鄰居家連這些都沒有,所以在這一個月裏,一家子便陸陸續續的餓死在了家裏。”

    “又是十幾天,獨孤逆家裏徹底斷了糧。”

    “家裏什麼都沒有了,草籽沒有了,樹皮沒有了,河裏乾涸下來的泥巴沒有了,就連父親和大哥,去廟裏扒下來的牆皮都喫光了。”

    “父親叼着一杆沒料的煙鍋子,沉默了很久,終於發了話:‘有些事再不做,咱家就要像隔壁那樣絕戶了。’”

    “說話的時候,父親一直盯着大嫂懷裏的孩子。”

    “大哥蹲在門口沒說話,大嫂一個人止不住的流眼淚。”

    “獨孤逆知道父親是什麼意思。”

    “城裏新開了個‘菜人’的鋪子,專門收人,聽說還是官府私下經營的。”

    “獨孤逆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但最後還是嘆了口467氣,沒有多說什麼。”

    “因爲他知道,就算這孩子不送去鋪子,在這饑荒下也活不下去。”

    “而第二天等到獨孤逆醒來,果然,大哥的孩子不見了,而家裏則是多了兩條大肉。”

    “晚上時候,喫着這拿肉做的飯,大家一言不發。”

    “飯真的很香,但那種肉質在嘴裏滑過去的感覺,卻讓人想吐。”

    “然而。”

    “即使是這樣,兩條大肉也沒能撐過多久。”

    “有一天晚上,獨孤逆親眼看到,連大嫂都被送走了。”

    “他忘不了大哥拉着大嫂走時,大嫂臉上的恐懼和絕望,但這回喫肉,大家已經不再感到噁心了。”

    “這是一種麻木。”

    “白天時候,獨孤逆和大哥走在街上,試圖蒐羅能找到一些能喫的東西。”

    “偶爾運氣好,能遇到一兩隻餓暈掉落在地上的鳥,但大部分時候,都是空手去空手歸。”

    “獨孤逆看到成羣結隊的人開始往外逃荒,他們不知道這些人要逃去哪裏,也從未見過有逃荒的人,能活着回來。”

    “他只看到,這些逃荒的隊伍當中,不時有人暈倒在地,然後馬上就會被同伴拖到路旁,開始架火開竈,分而食之。”

    “獨孤逆思緒複雜。”

    “隨着饑荒的越來越嚴重,鎮子裏的死人都變得不安全了。”

    “有些家中死人剛下葬,隔日墓就被人挖了出來,屍體被搶走送去菜人的肉鋪,以至於後來,沒有人再埋家中的死人。”

    “獨孤逆的母親死後就沒有下葬,而是直接送去了肉鋪。”

    “這是他母親親自要求的,她說;‘娃兒啊,只要你們能活下來,我哪怕變成了野鬼,也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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