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藥材,慕容萱在河邊遇到了安欣然。

    那晚篝火宴後,第二天就上了山,她自己也發生了事情,還未來得及問凌司北,安欣然和四皇子的事情。

    安欣然轉過頭也看到她,福了福身。

    “王妃。”

    “嗯,還好吧?”

    安欣然頓了一下,搖了搖頭,“回城之後,皇上就會下旨賜婚。”

    她和慕容萱之間的交情都是慕容婉牽線的,而現在慕容婉已經和慕容萱翻臉,那天晚上她也沒有想到慕容萱會出手救她。

    她也已經想開了,雖然是四皇子也不是什麼好人,但好過將她推出去的大皇子,他們都會接收到她的反擊的。

    聽到賜婚,慕容萱多看了安欣然一眼,沒有什麼表情,很淡然。

    也是,在這樣的時代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君令也大於天。

    何況安欣然和四皇子現在也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安欣然已經沒有了選擇。

    這個時代的悲哀啊!

    雖然她也覺得唯一很重要,但是選錯了,也應該要有重來的機會。

    誰又能確定剛好遇見的就一定是最終的歸屬呢?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站在河邊。

    直到秀姑來叫,兩人才從河邊離開。

    秀姑和陳林在山上並沒有找到其他痕跡,昨天晚上在那處山洞前看到那麼多的行徑,就知道動手之人做了善後。

    “王妃,這是昨天晚上根據排查到的昨天穿玄色衣物的名單,屬下連夜做過簡單的篩選提問,已經排除了一下,這些都是還未進行提問的昨日行蹤也不是很明確。”

    慕容萱看了一眼名單,昨日穿玄色衣裳的人也沒有很多。

    掃了一眼,基本上都是不認識的名字,應該沒有什麼交集,最終她將視線停在了慕容睿的名字上。

    看到慕容睿的名字出現,第六感告訴她,慕容睿有很大的嫌疑。

    “多數都是不熟悉的名字,應該沒有交集。”不過這個慕容睿......她準備親自會會。

    陳林偷偷觀察了慕容萱的神色,問道:“不知王妃可有懷疑之人?”

    “有,慕容睿。”

    “對,篝火宴那天,他看主子的眼神感覺像要吃了主子似的。”蓉煙聽完連忙附和。

    蓉煙一說,大家都看向了她,慕容萱心道:正想着他那晚要喫人的眼神,就被小丫頭說出來了。

    “屬下這就去查。”是他大意了,還未查的這些都是高門子弟,慕容睿還是王妃孃家弟弟,他還真沒有想過他。

    “查查他昨日的行蹤和鞋子。”雖然這幾天沒有下雨,但山上的泥土基本上也都還是溼的,一整天都跟着,鞋子上面一定沾有黃土。

    陳林瞭然。

    午膳的時候,凌司北還是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午膳過後沒多久,陳林就回來了。

    “王妃,昨日一整天都沒有人看見過慕容公子,沒人知道他的行蹤,不過辰時有人瞧見慕容公子從河邊方向走回到營帳的,至於鞋子,沒有找到黃土的痕跡,應該是在河邊就已經洗掉了。”

    這樣看來這個慕容睿真的很有嫌疑。

    他們家王爺已經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出動手之人了,他一定會聽從王妃安排,找出幕後動手的人。

    “沒事,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那屬下是先將人控制起來,還是?”

    “不用,查出來的這些只是在我心中有了結果,我們還是沒有證據可以直接證明就是他動手的。”

    “可以不需要證據的。”陳林面不改色的回答。

    慕容萱:.....呵,這,大可不必。

    “戰王府還是要按照章程辦事,現在盯着王府的人應該也很多,至於慕容睿,不用戰王府的名義,交給我就好。”

    站得高,摔的疼,君心難測。

    還有句也叫伴君如伴虎,畢竟不是親生的,這裏面的彎彎曲曲誰知道呢,那麼多人盯着,還是規規矩矩來的好。

    陳林和秀姑都深深的看了眼慕容萱。

    離開後的陳林直接到凌司北的身旁。

    “她真這樣說?”凌司北的手放在書案上,輕輕的敲打着。

    “爺,這是王妃的原話。”他也沒有想到,王妃會爲了戰王府着想,今日一早王爺還暗示他再調查一下王妃來着。

    “知道了。”

    知道了?就這樣?

    陳林灰灰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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