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北不但跟着他們兩個去了那個小山坡,還將兩人的談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原本凌司北在灌醉趙盛謙之後,繞了一圈回到落萱院,洗漱完畢,出來看着江念曾經用過筆墨和醫書;

    發現又有些想她了,正準備去看看江唸的時候,發現趙盛謙正帶着她出去,於是就跟了上去。

    凌司北沒有跟在趙盛謙那些暗衛的身後,到了小山坡那邊之後,就繞到了另一個方向,在最靠近江念和趙盛謙的那棵樹上停了下來。

    凌司北常年練武,內力也不錯,所以江念和趙盛謙在那棵樹上所說的一切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他們說話的凌司北既開心激動又很憂心,他開心的是,江念只是將趙盛謙當成哥哥,她對趙盛謙並沒有其他的情意。

    同時也擔心江念問的那個問題,她會不會突然間就消失在他的眼前,就像消失的這四年一樣。

    凌司北很清楚,江念說的消失,不是像四年前的消失那樣,她說的消失,就是不會再出現了。

    到時候他該怎麼辦?

    江念和趙盛謙離開小山坡之後,凌司北待了好一會才離開,山坡上的風吹的他有些涼,心也有些涼。

    隔日就是風凌皇帝的壽辰了,凌司北在宮裏忙碌着,所以趙盛謙一整天都沒有被他糾纏了。

    帶着江念和趙雪兒約了南宮瑾到街上逛了一整天。

    而凌司北實際上也沒有在皇宮中忙碌皇上壽辰的事情。

    昨天夜裏聽了江唸的話之後,回到落萱院怎麼也睡不着,就到了宮裏的藏書閣,那裏什麼樣的書籍都有,凌司北想要找到將江念留下來的方法。

    很久之前凌司北就已經發現了江唸的不一樣,當時並沒有那種她會消失不見的感覺,但江念問出那句話之後,凌司北就害怕了。

    在藏書閣中找了一整天的奇聞異志,都沒有看到類似的事件。

    剛好徐衍回來了,得知凌司北在藏書閣,跑到了藏書閣找他。

    “怎麼了,我們的王爺這是要放棄王妃奔向書籍的懷抱了?”還是那賤兮兮討打的模樣。

    凌司北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繼續看着手中的書籍。

    徐衍見狀準備繼續絮絮叨叨,凌司北突然就擡起頭,用一種徐衍看不懂的目光看着他。

    “我......我錯了。”徐衍有些怵,關於江念(慕容萱)的話題確實不好開玩笑。

    “你經常在外行走有沒有聽過什麼很離奇的事情?”

    藏書閣裏面的奇聞異志也是來自於民間,而徐衍常年在外行走,肯定也能聽到很多怪聞,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和萱兒這樣的?

    “離奇的事情?有很多,就是不知道你要聽怎麼樣的?”

    凌司北一開口,徐衍就明白了。

    怎麼樣的?要怎麼說呢?

    凌司北擰了擰眉,掃了眼四周。

    “回府上再說。”雖然宮裏的藏書閣平日裏也沒有什麼人來,但也還是在宮裏,來往的人太雜亂了。

    還是戰王府安全些。

    也還好凌司北沒有和徐衍在藏書閣說事,在凌司北和徐衍離開之後,在凌司北剛剛看書不遠處的地方走出了一個淡黃色裙裝的少女。

    手上拿着書籍,看樣子已經看了很久的書了。

    ***

    這邊徐衍跟着凌司北迴到戰王府之後,就到了凌司北的書房,剛進門徐衍就問凌司北想要聽什麼樣的離奇事情。

    凌司北醞釀了一路了,“就是有沒有聽過,一個突然間性情大變的人,會不會變回以前的樣子?”

    性情大變?江念(慕容萱)?

    “性情大變也不算什麼奇聞,像王妃這種,被太師傷透了心,想要活下去只能讓自己改變。”

    再說了,江念(慕容萱)也不算性情大變啊,頂多算做出了改變。

    “.......不是。”該怎麼和徐衍說呢?

    凌司北說不出來,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說這樣的事情。

    “不是王妃?”徐衍疑惑,“難道司北你想問的是被什麼髒東西附身的情況?”徐衍驚訝的想要捂嘴。

    凌司北瞥了他一眼,像是在說:你纔是髒東西!

    但徐衍說的好像應該也能算是類似,“你聽過?”

    “真的假的?王妃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徐衍已經知道了江念(慕容萱)回來的消息,只是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離奇的事情。

    “誰說是萱兒了?”

    “你剛剛......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你到底有沒有聽說過?”

    “有是有,但這些都太離譜了,而且不管的人還是那個髒東西,到最後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司北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徐衍知道應該和江念有關,但他聽說的這些最後都沒有什麼好的結局,讓他怎麼說呀?

    分分鐘說到讓凌司北不滿意的,他都要捱揍。

    凌司北擰着眉,“不用你管,仔細說說你聽到的。”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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