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迫於凌司北的‘友好懇求’之下,徐衍‘心甘情願’地說了許多在外聽來的離奇事件。

    而他所說的那些,無非就是當地的村民捏造出來鬼神只說,根本和江唸的無法匹配。

    凌司北有些失望,不管江念是什麼,他只是想讓她留在他身邊而已。

    徐衍見凌司北那模樣,一看就知道他問的這些是關於江唸的了。

    當初江念剛進王府的時候是徐衍幫着查江念(慕容萱)的信息的,說實話,當初也沒有覺得江念有多少變化。

    只不過是膽子大了些,而且在她的身上還發生了被換親的事情,江念在太師府上生活那麼糟糕,離開之後會有變化也不奇怪。

    難道說消失四年之後的江念回來性情大變了?

    “司北,會不會是搞錯了?冥趙太子妃和王妃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或者說着裏面有沒有什麼算計?”

    雖然戰王妃失蹤的消息已經被按了下來,但是當初的那批刺客對這件事情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如今又是皇上要立下太子的關鍵時刻,很難說不是曾經對江念(慕容萱)動手的那批人搞的鬼。

    凌司北清楚徐衍的意思,但他也很清楚,江念就是他的萱兒。

    “不是,她就是萱兒。”

    徐衍皺眉,傅慎知也是這麼斬釘截鐵的和他說的,他也沒有見着人,只能替好友擔憂。

    “那她爲何一直都不肯承認呢?”還要用一個什麼冥趙太子妃的身份出現。

    雖然說冥趙太子妃的身份,多少可用洗清一點她是之前那批刺客派來的探子,但還是不能證明她就是他們的戰王妃呀。

    畢竟冥趙也是一步一步從小國成爲大國的,裏面的對外使用的計謀有多少誰又知道呢?

    所以徐衍對這個江念(慕容萱)是持懷疑的態度的。

    畢竟這不以真容示人,不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現在司北又問道性情大變的問題,徐衍很難相信,江念就是戰王妃的事實。

    “她回來好像也是有什麼事情要做,以前的身份已經不適合她在風凌出現了。”或許她是查到了當年刺客的事情。

    凌司北發現了趙盛謙的人出去了幾次,但是最後還是被甩掉了,並沒有發現那些人最終的目的地是太師府。

    徐衍聞言若有所思,江念?江老爺子的江,還挺像模像樣的!

    “慎知說你這幾天都找趙太子喝酒,今晚還找嗎?”

    關於江唸的話題已經不適合再聊下去了,但喝她有關的冥趙太子還是可以繼續的,說不定他還能從中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只是凌司北卻搖了搖頭,他已經知道江唸對趙盛謙沒有那種意思了,而且他們當中還穿插這一個什麼悅姐姐的人。

    所以他們兩個是不可能的,萱兒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人,凌司北現在也是一心想着找到讓江念留下來的方法,沒有心思去找趙盛謙麻煩。

    徐衍感到有些可惜,還想着藉着找趙盛謙喝酒的機會,見一見這個已經被司北和慎知都認定是戰王妃的江念。

    雖然不是很認同好友對江唸的認定,但是徐衍離開的時候還是和凌司北提了一嘴:“通常寺廟的得道高僧多,或許他們知道這些離奇的事情多一些,也真實一些。”

    凌司北聞言恍然大悟的感覺,他怎麼沒有想到這些呢?

    當即跟着徐衍的腳步,也離開了戰王府,趕往龍安寺。

    然而凌司北到了龍安寺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道行高的慧明大師外出了,歸期未定。

    凌司北只能先行回來守着江念,只不過他也沒有守成功,因爲天一亮,他就被皇上叫進了宮。

    凌司北現在相當於風凌的攝政王,所以皇上壽辰這日的太子冊封的聖旨還得由他替皇上頒佈。

    當今皇后端莊得體,後宮的事宜處理的也是有條不紊的,而她唯一的兒子也是皇上的唯一的嫡子。

    論能力,這些年皇上給各位王爺的考驗,四王爺瑞王,也已經完全通過了皇上的考驗,得到了衆多大臣的認可。

    所以這個太子之位理所當然的落在了瑞王的身上,瑞王妃安欣然也一躍成爲了風凌的太子妃。

    這樣的結果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自然是追隨瑞王的那些權臣,而要數最愁的,自然就是平王了。

    平王妃李蘭嫣差點沒把一口牙給咬碎了,目光惡狠狠的看着安欣然。

    本來是沒有什麼的,但在安欣然和瑞王大婚那晚被李蘭嫣撞破了和平王的醜事,從此之後兩人便明裏暗裏的鬥了起來。

    安欣然純粹是爲了報復,但心裏有平王也是真的。

    早朝的時候頒佈的聖旨,冊封的宴會和皇上的壽宴趕到了一起了。

    午膳過後,趙盛謙才從宮裏出來接上江念和趙雪兒再次進宮。

    冥趙的人有囂張的資本,江念本也沒有多想見到風凌後宮的那些人,所以纔沒有讓趙盛謙和其他使團那樣一大早就進宮。

    進宮見過了皇上之後,皇上讓人將江念和趙雪兒送到了御花園的戲臺處,讓皇后照顧她們兩個。

    江念和趙雪兒到的時候,那裏已經擠滿了女眷了。

    皇上的後宮,能排得上號的,機會都在了,都還是江念熟悉的面孔。

    處於對冥趙的尊重和禮貌,皇后讓新上任的太子側妃前來迎接,這個太子側妃不是江念熟悉的面孔,大概是在他離開之後進的瑞王妃。

    因爲之前並沒有聽安欣然提到過這個側妃。

    太后和皇后坐在高位上,安欣然也跟在皇后的一側,彰顯出她這個新上任的太子妃。

    而太后身邊就不一樣了,不再是福寧公主標誌性的撒嬌女嬌嬌,而是換成了溫婉穩重的許思,嗯......還有那個這幾日都沒有出現在江念眼前的歐陽晴。

    江念和趙雪兒進入大家的視線之後,所有的視線都被她們兩個人吸引了。

    大家都知道這後來的是冥趙國的女眷,連皇后和太后都要給着薄面的人,其他人自然也沒有資格酸些什麼。

    江念帶着面紗,只露出了一雙美眸在外,很多看過來的目光都是探究的,當然也有被隱藏起來帶着恨意的。

    比如已經猜測出江念真實身份的慕容婉,還有已經知道的歐陽晴等等。

    太后和皇后跟江念和趙雪兒兩人簡單寒暄過後,就繼續看戲了,江念和趙雪兒是外來的,皇后還讓那個太子側妃時不時的講解。

    早已經看過風凌的戲的兩人也沒有拒絕這份好意,附耳傾聽着。

    看着戲,江念總感覺還有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和其他的目光好像還有些不一樣。

    順着感覺看過去,看見了許思有些慌亂的眼神,江念感受到的目光注視是許思,被江念發現之後有些慌。

    許思,嗯,和凌司北相過親,其他的江念就沒有了解過了,她的存在感好像不是很強,再加上之後的江念(慕容萱)就沒怎麼進宮了。

    就是不知道剛剛她看着江唸的目光是代表了什麼?

    這個疑問很快江念就有答案了。

    江念和趙雪兒的位置被安排的非常接近皇后和太后,還有就是新上任的太子妃安欣然。

    看到江念轉過頭去的動作,安欣然也跟着江念動作往後看了看,看見許思之後,嘴角掀起一抹帶着些諷刺的笑。

    江念恢復原位將視線看向戲臺的時候,安欣然就湊了過來。

    “至今未嫁,聽說是在等戰王呢。”

    江念聞言,沒有做多餘的動作,只是微微蹙眉,幾秒後用手指了指戲臺上的人,對着安欣然開口。

    “那她看着我是什麼意思?不是說消息被按下來了嗎?她知道當年的事情?我這個樣子真的很容易被看出來嗎?”

    “咳,待在太后身邊多少能聽到點什麼風聲吧,那個.....也不是很容易吧。”不知道的,也沒有往戰王府那方面去想。

    停頓了一下,安欣然繼續說道:“但一個一直在模仿你的人,能看出點什麼,也不奇怪。”沒錯,這些年許思的行爲動作是越來越像當年的江念(慕容萱)了。

    她這些年一直在模仿江唸的行爲處事,這些不過也是爲了一個情字,只可惜,凌司北這麼些年正眼都沒有看過她。

    “什麼意思?”

    “仔細看看就知道了,行爲動作,穿衣習慣,很像當年的你。”

    話畢,安欣然正了正身子,一本正經的看着戲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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