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橋家。

    沈橋才掛斷江雲朵的電話,就看到了身旁的男人如同一隻粘人的大型犬類一樣湊了過來。

    那天晚上,沈橋就允許了秦盛搬過來跟自己一起住想着通過自己生活的痕跡,他也應該能分辨出來自己是個女人吧?

    才住了幾天,沈橋就相當嫌棄秦盛這股粘人勁了,她還沒想好怎麼跟他解釋呢。

    現在的秦盛以爲自己喜歡上的是男人,要是突然之間得知她是個女人,會不會繼續喜歡她都不一定。

    萬一覺得她是故意欺騙他的話,只怕兩個人的關係會降到冰點。

    想到這裏,沈橋還是垂下了一雙眼睛,態度跟之前一樣不冷不熱的開了口。

    "秦盛?”

    秦盛最喜歡的就是沈橋這股冷淡禁慾的感覺,他滿足的看向沈橋,眼底有着熾熱的愛意。

    “沈橋,我覺得以我們的關係,也是時候該更進一步了吧?"

    沈橋轉過臉看着他,心下緊張,不過面上卻是蹙起了精緻好看的眉頭來。

    “更進一步?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還有件事情未曾跟你坦白過。”

    沈橋向來性格直爽,她看着秦盛的眸光多了一些遲疑。

    "如果你要是想知道的話,今天我就跟你說個清楚。”

    還沒等秦盛開口,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喧囂的聲音,似乎是有什麼人正在奮力推門一樣。

    沈橋坐在沙發上還沒動,只是雙腿交疊着,手輕輕的搭在了膝蓋上。

    秦盛先一步走了過去,在貓眼上看着外面的動靜,是那些業內出了名難纏的娛樂記者。

    沈橋像是知道了什麼,她擡眼看向秦盛,聲音中只有冷意,"秦盛,你先去我臥室迴避一下,娛記我來解決?”

    現在,至少是所有人都把她當成男人的時候,沈橋不能公開自己的戀情,否則只會對秦盛產生不好的影響那就糟了。

    等着秦盛消失在自己臥房門口之後,沈橋這纔打開了房門,不少站在外面的娛記長槍短炮的把話筒抵在沈橋嘴邊,咄咄逼人的問着。

    “沈橋先生,聽說您家裏藏着一個男人,方便讓我們知道是誰嗎?”

    一個穿着打扮平平無奇的女子擡起亮的發光的眼睛看着沈橋。

    沈橋搖了搖頭,神情中滿是遺憾,她不緊不慢的清了清嗓子,而後開了口。

    “稍後我的經紀人會對造謠我本人的那幾家公司發出律師函。

    "我們還聽說沈橋先生有特殊癖好,說是拍戲的時候會對女演員意圖不軌,請問是真的嗎?”

    另外一名娛記舉着話筒湊近,沈橋泰然自若的看着眼前的那些人,搖了搖頭。

    她本來就生的極其好看,要不然怎麼能這麼快就在華國躥紅成爲奶油小生?

    如今遺憾的模樣也是讓不少女性看的心生憐惜,只恨不得能湊過去抱抱她。

    "抱歉,這個問題聽上去並不尊重我。”沈橋擡起銳利的眉眼,直直的看了過去。

    “首先,我根本就不會主動去佔女演員的便宜,其次,這種問題不過是爲了引爆大衆流量博取眼球的工具罷了。”

    "既然,沒有真實的證據,我可以將這種問題理解爲污衊按照華國法律第三百三十九條,惡意造謠辱罵,判刑三年起步。”

    那些娛記們瞬間噤如寒蟬,沈橋平靜的接着說了下去,“明星並沒有義務和責任展示自己的私生活,保持分寸,才能夠保持距離的美感。”

    其中有一個娛記倒是強撐着開了口,看着沈橋的眼神有些奇怪,“明星受到別人的追捧,看看他的私生活又怎麼了?萬一表裏不一還可以及時止損呢!”

    "難道你要讓那些追星的人們,直到事情被曝光才知道自己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嗎?”

    聽着她的話,倒是有不少娛記也跟着紛紛的附和起來,“就是,爲什麼要和偶像的私生活保持距離?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分寸!”

    沈橋沒有說話,只是打了個手勢。這些娛記低下頭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站在沈橋家裏,他們說的有分寸知進退那句話,現在看上去就像是個笑話。

    “這又怎麼樣?你是偶像,你就必須承擔這一切,不然你怎麼對得起那些喜歡你的人?”

    聽着這種話,沈橋冷了臉色,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些嘲諷。

    "我的粉絲從來不會追着我,想要去窺探我的私生活她們都懂得要跟我保持適當的距離,你們呢?”

    “你們只會靠着明星們各種各樣捕風捉影的花邊新聞來上熱搜,除此之外呢?”

    ……

    孤島。

    女人想盡辦法打開了破舊的電視機,看着雪花屏上時不時出現的江雲朵點了點頭。

    "長得真是好看,要是可以抓到這裏就好了。"

    女人的聲音喑啞,聽上去跟那破風箱差不了多少。

    “新做的香水,如果加上植物的香氣,就可以掩蓋掉那種氣味了……咯咯咯。”

    電視因爲年久失修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滲人,不過女人像是習慣了,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

    她叫安西塔利娜,以前相熟的的朋友都習慣叫她安娜,不過自從她繼承了父親的制香天賦成爲一名調香師之後,那些人就漸漸不來找她了。

    原因無二,不過是因爲安娜房中有着各種各樣古古怪怪的氣味,跟普通調香師家裏那種溫暖好聞的香氣截然不同。

    安娜並不在意,從她學會從人身上提取香料之後,就抓着那些好看的人下手,她們身上的香味一般不會太差。

    而剛纔在電視上看到的那個女人,調出來的香水應該更是極品。

    安娜想着,手下的動作不停,她把激發香氣的藥劑注射給了另外一羣人,輕輕的嗅聞着空氣中的味道。

    感覺到一股令人舒心的香氣時,安娜的眼睛亮了亮隨即又露出一副貪婪的表情來。

    藥劑讓那些人身上起了大片大片的紅疹,安娜絲毫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有那股香味,至於人到底是死是活,那就毫無關係了。

    其中有個人因爲耐不住這種疼痛,發出痛苦的嚎叫安娜皺了皺眉,只覺得他這樣,很是影響自己聞香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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