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下一聲沙啞短促的尖叫響起的時候,安娜才分辨出來這居然是個女人。以往都是男人被藥劑的疼痛折磨的根本無法安穩,現在變成了女人,倒是令人覺得新奇。

    安娜轉過頭看着那個躺在破舊小牀上的女人,嘴角彎起一抹令人奇怪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凌厲刻薄。

    “煩死了,要不是因爲你身上隱藏的香氣足夠好聞,早就死在一個月之前了。”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羣跟你一樣來無人島上探險的同伴,他們就是被我一一個一個解決的。”

    “不想死的這麼早,就閉上你的嘴,啞巴在我這裏才能活的更久,清楚了嗎?”

    她把刀刃貼在那個女人的臉頰旁邊,刀背輕輕的劃過她的眉間,冰冷的溫度讓女人忍不住哆嗦。

    安娜似乎根本沒有放過她的打算,只是伸出細嫩的手把人扶起來。

    女人無力的靠着背後的鐵桿,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她的頭深深的低下去,應該是已經沒有力氣再擡起來了

    安娜尖銳的指甲撥開女人落下來的長髮,抓過桌子上的藥捏開她的下巴餵了進去。

    女人的容貌倒是帶着東方特色,和西方人那種棱角分明的臉截然不同。

    安娜心不在焉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厭煩的朝着女人的大腿踢了一腳,看看她是不是還活着。

    畢竟到時候若是能把剛纔電視上那個女人抓過來,她就不用再去找下一個人選了,只要靠着她,自己還會怕調香比賽無法奪冠嗎?

    看着女人痛苦的表情漸漸被平靜代替,安娜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們之間的遊戲也要開始了,希望這隻小白鼠能夠受得住呢。

    女人用牙齒狠狠的咬了一口舌頭,勉強抵禦住那股昏昏欲睡的想法,用着不太流利的英語詢問着。

    "真的是你殺掉了他們嗎?你這樣做是觸犯了米國法律的!如果我們能活着回去,你會接受制裁的!”

    "現在鬆開我們的話,我們可以考慮不跟警察彙報你的罪行,聽到了嗎?”

    安娜如同鬼魅一樣站在女人的身後,伸手撫上女人的面容,冰冷的手忍不住讓她顫抖着。

    聽着女人的像是威脅的話,安娜倒是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其中,暗含警告與殺意。

    “觸犯法律?我根本就不怕所謂的法律!在外界,你們早就被判定爲失蹤了。”

    "失蹤的人,又有什麼人會爲你們出。嗯頭?忘記告訴你了,現在距離你登上這座孤島,已經過去十五天了。”

    言下之意,就是十五天之後,那些白人警官根本就不會管她們究竟是不是失蹤,頂多對外宣揚在旅遊的途中去世。

    在這裏躺着的所有人都會莫名其妙的在米國本地變成一個,本不應該存在的黑戶。

    她陳述的語氣似乎是激怒了女人,女人滿是髒污的臉擡了起來,露出了那雙宛如蘊藏着水意的黑眸。

    “放我回去,我可以給你……"女人試圖跟她談判,不過還是被安娜風輕雲淡的擋了回去,“放你回去?死了這條心吧。”

    她湊近了女人的耳畔,像情人低低的呢喃着,“你身上的那股香氣那麼獨特,比我之前調過的香味都要特殊你覺得你還走的掉?”

    安娜伸手輕輕捂住了女人的嘴,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掏出一支藥劑,聲音輕快柔和。

    “放心吧,我會好好處理你們的,現在乖乖的睡下吧。”

    “記着,我可不喜歡不乖的孩子,不然你接下來發生什麼,可就不由我控制了哦。”

    興奮的語氣聽的人背後一陣陣發涼,女人試圖尋找房間之中的支撐點,還沒來得及找到,安娜就把藥劑推入了她的身體裏,看着她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砰'的一聲響起,是人體與地面接觸的聲音,安娜沒有理她,只拿出針管抽取了旁邊瓶子裏淺色液體和提取出來的植物液體結合在一一起。

    那股甜膩的香氣反而讓安娜蹙起了眉頭,她看着手中的液體,忽然煩躁的把瓶子扔在了地上。

    “不是這種味道,我要的根本就不是這種味道!爲什麼找不到?爲什麼找不到!”

    瓶子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安娜蹲下身子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一片一片的撿了起來。

    "是不是隻要把這些混在一起就行?”她起身把玻璃片放在桌子上,拿起其他液體一點一點的兌了進去。

    香氣越來越混雜,安娜的聲音冷下去,“還是要換個目標了。”

    其中一股如同柑橘一樣清甜的氣息輕輕撫平了安娜煩躁的心,她緊緊蹙着的眉頭鬆開,脫下了外面披着的黑色長袍。

    長袍底下的軀體是凹凸有致的,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這定然是個妙齡女郎。

    安娜伸手提了提裏面的那身緊身長裙,散下來自己古板的盤發,朝着岸邊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

    而沈橋這邊,只靠這麼幾句話,也是沒辦法平息那些娛記八卦的心的。

    “上熱搜又怎麼了?現在大衆最喜歡看的就是明星的私生活,我們不過是提供一個合理的渠道展示出來這些消息,難道有錯嗎?”

    那個藏在人羣最後的娛記像是爲了故意爲難沈橋一樣,說出來的話尖銳又刁鑽,要是沒什麼經驗的新人站在這裏肯定會手忙腳亂的解釋自己沒有這個意思。

    不過沈橋是誰?她雖然是紅極一時的鮮肉小生,不過私下的黑粉和謾罵也是不少的,這早就練就了她過硬的心裏素質,哪裏會被這個人唬住?

    她擡起下巴,倨傲的看着那名娛記,聲音多了些意味不明。

    “大衆喜歡的就一定是對的嗎?暴露個人的私生活博取眼球就一定是對的嗎?合理的偷窺別人的生活就一定是對的嗎?”

    三句問話很平淡,但是讓那些舉着攝像機的人無一不愣住了,是啊,他們做的到底是不是對的?

    對着一個年紀也不過只有二十幾歲的男孩子追着詢問他是不是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了,這真的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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