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到板車,楊墨高興地拉着就往礦區趕。

    她在車上放了一堆茅草,看着高高的,實際上重量不沉。

    拉到沒人的地方,直接收到系統空間,然後輕裝上陣的繼續出發。

    快到礦區的時候,她才把板車放出來,爲了不留下漏洞,這時候,就把野豬和狍子放到了板車上,上邊蓋了一層茅草。

    這下感覺到喫力了,這個野豬超過三百斤,狍子也有五十斤,還有一筐蔬菜,不重也有十斤。

    在礦區坑坑窪窪的破路上,楊墨深一腳淺一腳的蹣跚前行。

    她不是一個不能喫苦的人,但是能不喫苦的時候她也是堅決不會喫苦的。

    眼下,就是不得不喫苦的時候。

    要是平路,拉着車對楊墨來說不是問題,可這破路,拉車的勁得一股一股的用,哎呦,這個折磨啊。

    楊墨以前也看過不少穿越小說,似乎她這有點丟穿越衆的臉了。

    不過再坎坷的路也有終點,雖然平時二分鐘的路程她用了二十多分鐘。

    礦區後勤處,一個鐘姓的副主任在這等着她。

    看到鍾姓副主任的第一眼,楊墨的反應是,是不是所有管後勤的都是胖子。

    鍾主任很客氣,找了食堂的兩個人過來幫忙,擡着野豬和狍子過稱。

    野豬是317斤,狍子是52斤。

    鍾主任拿着個算盤,往檯秤的橫樑上一放,邊撥拉邊說:“野豬三百一十五斤,毛斤價格五毛八,總價一百八十二元元七角。狍子五十二斤,毛斤價格六毛五,總價三十三元八角。合計總價,二百一十六元五角。”

    算盤打得啪啪響,胖胖的手指異常靈活。

    算完,擡頭看着楊墨:“同志,沒錯吧。”

    楊墨趕緊送上一句馬屁:“沒錯,鍾主任不愧是管後勤的,這算的就是快。”

    楊墨不能不拍啊,這要是在收購站,也就給個一百五,說兩句好聽的,就值幾十塊,太值了。

    鍾主任點點頭:“那行,我給你開個條子,你去財務領錢就行了。”

    說着,在兜裏掏出帶着複印紙的條冊,又在左上衣兜掏出一支圓珠筆,然後欻欻的寫了起來。

    寫完後,翻一篇,把複印紙下邊的那張撕下來遞給楊墨,說道:“第二排第一間就是財務處,你過去領錢就行了。”

    楊墨接過來,說:“真是太感謝鍾主任了,還麻煩您在這等着,鄉下也沒什麼好東西,一點菜,鍾主任您嚐嚐鮮。”

    說着,在旁邊的揹筐裏拿出一個布口袋,這是給她李哥準備的,先給這個鍾主任吧,反正系統空間裏隨時能往出拿。

    楊墨給菜,主要是覺得,以後還會和這個鍾主任打交道,那就把事情做在前面。

    鍾主任本來說不要,畢竟現在鄉下除了冬儲的大白菜和土豆,也沒別的玩意,她犯不上拿這點東西。

    可楊墨漏了下口袋口,這一低頭,就看到紅紅的西紅柿和嫩綠的黃瓜,這不要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同志,這是你們種的?”鍾主任驚訝的問。

    還有旁人在,楊墨也沒說太多,就說:“是我一個親戚種的,都是種在暖房裏,量比較小,您別嫌少。”

    “哪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不瞞你說,這兩天家裏孩子喫土豆白菜的都喫煩了,我這正想着淘換點蒜苗、豆芽之類的,倒沒想到咱們鄉下已經種菜了。”

    楊墨客氣了兩句,便拿着條子去財務處了。

    財務處有三個人,都在一個鐵柵欄後邊,楊墨從一個窟窿裏把條子遞進去,裏邊人確認一下,讓她籤個字,就把錢給她了。

    楊墨把錢收好,又揹着揹筐去找了李福軍,臨時往揹筐裏放了十多斤的菜。

    李福軍看到她,說:“肉都交了?”

    楊墨:“交了,這次真是太感謝李哥了。”

    李福軍:“甭客氣,坐吧。”說着就要起身給楊墨倒水,上次失禮的事他還記着呢。

    楊墨趕緊攔着:“李哥,生產隊有事,我這就得回去。”

    攔下後又說:“李哥,這就是那些菜,我就放這了,你回頭嚐嚐,等忙過這幾天我再來找你,到時候要不要訂你再告訴我就行。底下有兩隻山雞,回去加個菜。”

    李福軍上前掀開揹筐蓋一看,這菜是又新鮮又水靈,就說:“行,那我把這些菜錢給你。”

    楊墨:“李哥,你這是打我臉呢,這一點菜我還能要你錢?”

    李福軍暢快的笑着說:“哈哈,好,那我就不和妹子客氣了,菜我留下了,不過我也給你準備點禮物,你也不能拒絕。”

    看了李福軍的禮物楊墨還真拒絕不了。

    那是一個蜂窩煤爐子。

    說實話這個東西是太方便了,不像柴禾那麼費勁,屋裏屋外都能用,所以,她也沒客氣。

    “等你走的時候,到側院裝點蜂窩煤,我都打過招呼了,咱這不缺這玩意兒。”李福軍說道。

    這真是太周到了。

    楊墨道完謝後,就拉着板車到側院裝蜂窩煤了。

    到底是礦區,這個院子裏都是碼的整整齊齊的蜂窩煤,一趟趟的數量相當可觀。

    楊墨和這邊負責的一個師傅一說情況,那師傅點下頭也沒說別的,手一擺,就招呼工人給她裝車。

    兩個工人行動極爲迅速,很快就裝了滿滿一車,前後還用雜草給束縛住。

    “這位女同志,你試試能拉動了嗎,要不你找個人幫你?”老師傅問她。

    楊墨回道:“應該沒問題。”

    說着就鑽到前邊架子下,費力的拉了起來。

    講實話,就是有問題也得沒問題,她也就是這一小段會累,等出了視線就可以作弊了。

    那兩個工人幫着推了一下,楊墨就晃晃悠悠的啓動了。

    等拐過門口,後邊的煤就少了一層,往前走上三十米,又少了一層。

    等到了沒人處,別說煤了,車都沒了。

    回去路過公社的時候,楊墨還特地去買了兩副線手套。

    春捕有時候女人也要拉網的,那可是個磨手的活,尤其是拽不住的時候,出溜一下,火辣辣的疼,整個手都能磨起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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