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楊墨和錢金旺一起包了餃子,也就到了喫飯的時候了。

    “還是你手快,這要是我,不定什麼時候能喫上呢。”錢金旺說。

    楊墨笑着回道:“我年輕嘛,體力好,乾孃年輕時肯定也特別利索。”

    錢金旺搖頭失笑:“你這丫頭啊,就會說好聽的,乾孃年輕時也差點遠呢。”

    就這麼聊着天,飯菜也很快出鍋了。

    開飯了,馮長順家裏是一個炕桌,楊墨挨着錢金旺坐在了炕邊,對面是跟着馮建國一起來的小戰士,炕裏是盤腿坐着的馮家三口。

    桌上的酒還是楊墨上次拿過來的那罈老酒,扒開塞子,酒香四溢,馮建國也是眼放精光。

    等倒好後,他菜都沒喫,端起碗就來了一口。

    “啊,好酒,爹,你在哪整的這麼正的酒?”一口下肚,馮建國問道。

    馮長順笑笑:“小墨孝敬我的。”

    馮建國樂呵呵的看向楊墨:“妹子,想不到你還能整到這好東西。”

    楊墨還沒說話,錢金旺就說了:“這算啥,你嚐嚐小墨做的菜,那才叫好喫呢。”

    說着給兒子夾了一塊紅燒肉:“你這孩子也是,喫點再喝,也不怕傷了身子。”

    完了還往小戰士那邊推了下盤子:“小同志,別客氣啊,就和自己家一樣。”

    小戰士連連道謝。

    馮建國吃了菜後,立刻又自己夾了一筷子,這紅燒肉肥而不膩、香甜軟爛,入口即化。

    他在外邊沒少喫這道菜,可是和眼前的比起來,差距不是一點半點啊。

    吃了兩口後,馮建國放下筷子,又和馮建國碰了一杯後,看着楊墨說:“沒想到,當年那個啥都不懂的小丫頭,現在居然做菜這麼厲害了,說實話,比外邊的大廚都厲害。”

    小戰士跟着點頭說:“反正比李班長做的好喫多了。”

    李班長是炊事班長。

    楊墨也只能被動的承受着讚美。

    幾個菜份量都大,所以,當楊墨把餃子端上來的時候,馮建國和小戰士感覺都已經喫飽了。

    馮建國想着特地爲他包的餃子,那就嘗一個兩個的吧,誰知一個餃子下去,這筷子就停不下來了,他硬是幹下去一大碗。

    小戰士也是不遑多讓,在部隊是不至於餓肚子的,但是他真沒喫的這麼讓他覺得撐得慌。

    喫完飯,楊墨和乾孃收拾碗筷,小戰士也幫着往下撤盤子。

    “你歇着,我和小墨收拾就好,快去歇一下吧。”

    錢金旺趕緊攔着,這陪着兒子過來的就是客人,咋能讓客人動手呢。

    喫過飯的馮建國在屋子裏把這次回來的本意和自己親爹說了。

    “我在部隊也忙,你們這次要是不過去,我還真不確定再回來是什麼時候了。”

    馮建國說的是實話,現在他是主力副團長,而且有很大概率更進一步,可是每個向上的臺階都有幾個人在擠,他也不敢放鬆警惕。

    若是老兩口跟着過去,既能奉養老人,自己也能不再爲家裏操心。

    當然,這也得看兩個老人的意思,他還不敢勉強。

    馮長順罕見的朝兒子要了一顆煙,自己在那吧唧吧唧的抽着。

    到最後,馮長順說話了。

    “過去也行,不過這次就算了,我和你孃的把家裏歸置好,然後再自己過去,你先走,別耽誤了工作。”

    馮建國也沒意見,只要過去就好了。

    楊墨幫着收拾好了,問乾孃要不要到她那去住,錢金旺拒絕了,家裏西屋已經收拾好了。

    楊墨到屋裏又陪着嘮了一會,也就告辭了。

    臨要走,馮建國還說,這次有點趕,不然一定再帶着楊墨去跑山。

    回去得路上,楊墨還在想,原主小時候跟着去跑山的事兒,感覺還有點好玩。

    趁着夜色,楊墨快速的走着。

    快到南臺子的時候,楊墨忽然看到黑夜中似乎有一個人影扛着一包東西從一邊躲躲藏藏地向大圖江而去。

    立刻探測儀開啓,對着人影就掃了過去。

    居然是他。

    唐文韜。

    只見他行色匆匆,步伐也極爲快速。

    楊墨好奇,這麼晚了,這傢伙還去江邊幹啥,還背這麼大一個包裹。

    探測儀對着包裹而去,果然,裏邊都是物資。

    一個大包裹,裏邊還有一層塑料布,再裏邊就是物資了,沒兩樣,但也都是稀缺的東西。

    白糖、蘋果、動物毛皮。

    到了江邊,這傢伙居然還有騷操作,他先下了水,然後在靠岸的水下摸出一個充滿氣的汽車內胎。

    應該是綁在水下的重物上了,這是藏的隱蔽啊。

    接着,唐文韜把大包綁在車胎下面,水面上只能看到一半的內胎,這傢伙就推着車胎向着對岸游去。

    楊墨疑惑,這唐文韜是要幹啥。

    要知道這地方,過了對岸再走上二里地那就是老毛子了。

    難不成他是和老毛子做交易。

    是了,楊墨忽然想起來,當初唐文韜的揹包裏就是手錶和奶粉這些,到那邊去換確實要容易的多。

    七十年代的老毛子無疑是最強盛的時候,雖然一直說重視重工業和軍事,輕工業差勁,但是,也絕對比七十年代的華夏強的多。

    唐文韜倒是好算計,這一來一回利益驚人。

    楊墨還覺得自己在黑市折騰的也算有點波瀾,沒想到人家已經開始玩起了國際貿易,這讓她這個前世國貿專業的學士情何以堪。

    這一刻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

    這要是自己也能過去,賺點毛子的蘆布,兌換成米刀,等到毛子國解體前,這匯率都能賺個十幾番的。

    尤其是,經過這個時候的高速發展,老毛子在九十年代解體的時候,要是操作好了,那簡直是撿錢啊。

    自己這麼豐富的物資,若是能在這時代的浪潮中下一網,不說能爲國家整回來什麼,就是自己幾輩子都不用愁了。

    楊墨這一刻雙眼放光,看來得找機會和這傢伙聊聊了。

    怎麼藉着他的渠道給自己做些準備。

    當天晚上,楊墨也不回家了,直接在江邊就進了空間,她要在這裏盯着看看。

    要是這傢伙就是簡單的貿易往來,楊墨還能接受,但事都有萬一,一旦唐文韜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楊墨也得劃清界限,避免惹禍上身。

    一直到兩點多,楊墨在空間裏聽到動靜,立刻向外看去,出乎意料的居然是唐文君,就見她包裹的很是嚴實,小心地向楊墨跟前的河邊走了過來。

    楊墨一個激靈就起來了,看來不止唐文韜一個人,這個軟妹子居然也參與了。

    楊墨又狐疑了,這倆傢伙可千萬千萬別是特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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