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岸邊這塊,唐文韜解開繩子,把車胎下邊的一個小包扔到到岸上,唐文君在岸上撿起來就藏到一邊。
然後,唐文韜又鑽到水底,然後車胎也跟着沉了下去。
接着,唐文韜溼漉漉的爬上岸。
“哥,這次還順利吧。”唐文君邊遞給唐文韜一個大毛巾,一邊問道。
唐文韜隨意的擦了擦臉,說:“挺順利的,這次我換的全是手錶。”
唐文君:“那邊的老毛子沒人難爲你吧。”
唐文韜:“沒有,他們也想賺錢,換給我,他們的利潤還能更高點。”
唐文君:“這次拿了幾塊手錶?”
唐文韜:“12塊,要想湊夠錢,還得再跑兩趟。”
唐文君:“不着急,爸爸和媽媽的境況已經好多了。”說着,她看看天色,又說道:“天快亮了,咱們先回去吧。”
倆人說着就轉身回去了。
楊墨在空間裏,看倆人的身形徹底消失在夜色中,才一閃身出了空間,往自己家走去。
一邊走一邊想着,唐家父母不是都被下放了嗎,看來是聯繫上了。而且聽兩人的口氣,他們應該只是爲了掙錢。
這樣的話倒是可以找個機會試探一下。
這時候,楊墨也不得不佩服唐家兄妹了,地獄開局,生生被他們做成了升級模式。
第二天,楊墨一臉睏意的爬了起來,方晨盈已經在做早餐了,這讓楊墨欣慰之餘又有些不好意思。
“姐,你起來了,快去洗漱吧,飯馬上就好。”方晨盈一邊煎蛋一邊對她說。
楊墨洗完過來,李陽也到了,早餐是熱的饅頭,小米稀飯,每人一個煎蛋,再加上醃菜,已經是極爲豐盛了。
李陽這小子搭夥後,已經長了兩斤了。
喫完飯,三人一起到果樹場,方晨盈和楊墨去厂部,李陽去了果樹林。
這時候楊墨她們是要先聽課,然後再去看苗的,8個技術員,每人分到60棵果樹,要負責記錄果樹的成長狀態和各種數據。
倘若哪個技術員負責的果樹死了,是要扣除先進名額和獎勵的,包括轉正時間都要往後延期。
早上,劉場長給講了如何根據葉子和開花情況分辨果樹的情況,便把大家散了出去。
楊墨拿着一個小本子,到自己負責的果樹區域,一邊仔細觀察,一邊細心記錄。
忙了一個上午,楊墨把六十棵樹完全的觀察了一遍,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不過,做工人不像社員,你完成了也要上班,所以中午喫過飯後,楊墨還得過來。
下午,楊墨沒去果園,直接去了場部,這邊有一個圖書室,裏邊都是一些果樹種植相關的書籍,內容非常豐富。
包括土壤環境分析、氣候特徵、果樹品種、果樹病蟲害防治等。
楊墨自覺自己在專業上還差的多,既然從事這份工作了,該提升還是要提升的。
楊墨進圖書室的時候,屋裏已經有人了,是杜黃麗。
楊墨進屋,杜黃麗也擡頭看了一下,楊墨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了。
楊墨早就發現了,這個公社來的姑娘好像不太善於交流,很多時候更像是個小透明。
楊墨自顧自的到書架上拿了一本書,然後找個座位坐下。
圖書室是兩間房,除了靠牆有兩個書架外,屋裏零散的有幾張桌子,十幾個座位。
楊墨拿的書是《我國北方高冷地區林木種植分析》,這本書是州府的出版社出的,內容很符合大灣子的情況。
楊墨看的很仔細,遇到一些認爲專業性強的,還會做筆記。
就在楊墨認真的學習進行中的時候,身邊的凳子移動,接着有人坐在了旁邊。
楊墨轉頭一看,正是杜黃麗。
此刻杜黃麗也是一臉歉意,似乎對打攪到楊墨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楊墨無所謂的笑了一下,繼續看書。
這時,門口又有聲音傳來,楊墨一看,原來是劉立軍。
這下楊墨懂了,爲啥杜黃麗來她這坐了。
這幾天早有傳言,劉立軍似乎是對杜黃麗同志很有好感,因爲杜黃麗的父親是公社的書記,而杜黃麗還有一個哥哥,是去年的工農兵大學生。
這個就很有含金量了,以大川公社的體量,每年都有一個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的。
當然,不是什麼京市的大學,但是州府大學也是響噹噹的存在,在自治州,出來就是幹部。要知道二十一世紀,可是有州府的校友進中央內閣的。
所以,劉立軍又有行動了,沒事就往杜黃麗跟前湊,這時候他還在想,這大灣子簡直是福地,怎麼條件好的女生這麼多。
杜黃麗長得清秀,條件還好,劉立軍徹底放下面子,認真了起來。
比當時對楊墨那種好感,那表現要明顯的多。
杜黃麗雖然不愛說話,但是不傻。
一開始,她對劉立軍的印象還挺好,不愛說話的人對於能說會道的總是充滿欽佩。
劉立軍的口才恰好是杜黃麗所缺少的,再加上這傢伙長得也算精神,人又開朗,多少還是有點好感的。
所以,接觸了兩次之後,杜黃麗也是有些開心,似乎也對遇到革命伴侶充滿期待。
可很多時候,這能說的人事就壞在他能說會道上。
劉立軍和別的生產隊的一個知青吹牛,最後說着說着說到杜黃麗身上了,恰好杜黃麗從一邊走過,就沒露面。
這時候你要說點實話,或許就能提前攻略了,可誰知道,劉立軍這愛吹牛的毛病又出來了。
說什麼杜黃麗主動追的她,什麼自己也是沒辦法,魅力太大之類的。
當然,這些或許會讓杜黃麗有些小別扭,但還不至於說就不搭理他了。
可劉立軍最後一句肺腑之言,徹底斷掉了兩人之間的可能。
“哎呀,其實要不是看杜黃麗是杜書記的女兒,我還真看不上她,長得不如我們一起的知青,也不會說好聽話,做事情又死板,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杜黃麗最終也沒露面,她是掉着眼淚走的,不過,從那天開始,她就再也沒搭理過劉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