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賣完東西,人都走了後,三個人都會在廢品站裏轉一圈,順手在把東西收拾一下。
廢品站雖然不是太注重東西的好壞,可是他們這最大的廢品站已經成爲沈市的一個重點市場,有時候還會有市領導過來買些東西,所以這個廢品站也就重視起了管理,也因此,這裏才安排了三個人。
今天也不例外,在人都走了後,三個人從三個方向開始整理。
這一整理才發現,丟東西了。
當然,具體數量他們也不知道,這廢品站很多東西都不會統計,還有損壞的,大致差不多就可以了。
不過明晃晃的大傢俱沒了,這誰都能看出來。
三個人真是冒出了一頭冷汗。
這事可大可小,其中的那個稍微有些年輕的男人立刻就要報公安。
不過被有些年長的那個人攔住了,至於那個女性,這個時候早不知道該咋辦了,在那手足無措的不停走來走去。
年長的那個人說:“現在還不知道都丟了什麼,公安一來,事情就大了,可能會說丟的東西更多,最後還不是我們的責任。”
年輕的說:“那咋辦,這傢俱可沒法報破損,總不能咱們三個賠吧。”
還沒等年長的那個說話,那女的聽說要賠,先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本來生活就挺難的,每個月掙那點錢勉強也算是一份家用,這要賠出去,得賠多少錢,這一下就崩潰了。
“行了,先別哭了,咱們先回去商量商量看咋辦吧。”
三個人往門房走去,邊走那個年輕點地還邊罵道:“特麼的,這麼大的傢俱怎麼偷出去地。”
三個人垂頭喪氣的進了門房,也沒精氣神,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什麼辦法,年老的那個人,嘆了口氣說:“唉,先把今天賣的統計一下吧,實在不行,也只能報公安了。”
這要是丟點別的東西,瓷器瓦罐之類的,直接就能報損了,可是這大傢俱,真是沒辦法。
再者,丟別的,他們也未必能發現的了,這麼大的廢品站,三個人咋管理的過來。
這要是報了公安,肯定得追責,他們三個別說以後的獎金沒了,沒準就直接開了。
年輕的那個人悶悶不樂的拿起了今天的記錄表,就要先把今天的統計出來。
“咦,這是什麼?”這年輕人看着一個厚厚的紙包,拿了起來。
這年代最大面值才十塊,楊墨準備的這錢還不都是最大面值地,放一起就挺厚地。
年輕人打開一看,是一沓錢,頓時大驚。
其他兩個人也看了過來,看到是錢後也是驚異不已。
三人對視一眼,年輕人就開始數了起來。
十塊、二十、三十······
八十五、九十、九十五······
一百零二、一百零四······
面額大小都有,這數着也挺費勁。
最後數完,正好一百五十元。
三人再次面面相覷,怎麼地,這剛丟了東西,就撿到錢了?
年輕人拿起一看,瞭然了。
這是偷拿東西人留的。
這讓三人這個無奈,你說你有錢直接買不就好了,何必偷偷摸摸地,這三人這個提心吊膽地。
他們也不想想,真要買那麼多東西,還能正常出去嗎。
這下,三個人的心徹底放了下來,不管丟了多少東西,這一百五十塊肯定能讓他們把窟窿給堵上。
他們也猜到了,偷東西那人不可能只拿傢俱了,不過那都不是事,在廢品站,破損東西多了,只要動點手腳就可以,他們只在乎大件。
看着這一百五十塊錢,三個人是慶幸之餘還有點後怕。
不過後怕之後,想法就來了。
這個事情其實是可以操作地,按着登記表上算,其實廢品站登記的也就九成,然後在報點破損,最後登記表上能有七成的正常交易物品就不錯了。
三個人以前也不是沒做過,這次心裏就又起了心思。
看年輕的那人坐在那不說話,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剩下倆人就明白這傢伙的意思了,再一想,確實可以啊。
畢竟不是很多人一起時交錢買的,而且還是這麼大筆,肯定可以折騰一下。
三個人湊在一起嘀咕了一陣,最後,落到統計表上的是,傢俱四件,九十元。
看看,先前還哭天抹淚、着急慌慌地,現在,每個人雖然不是高興的大呼小叫,臉上也都是掛着笑容,一副人生何其美好的表情。
楊墨自是不知道發生在廢品站的事,即使知道了也無所謂,她就是買個心安理得。
況且她知道,自己拿的東西有多少,真要買,即使在廢品站,沒有三百塊也是不用想的,所以,她又沒喫虧。
這個時候的楊墨,正在系統生活空間裏一件件的欣賞自己的收穫呢。
先是擦洗乾淨,然後再對這些東西分類,然後再按類別存放。
這過手的東西多了,即使不懂,也能感覺個差不離。
現在楊墨手上就拿着一個瓷杯,這杯子是一套,四個杯子。雖然外形都是完整的,可真拿到手裏,那手感就完全不一樣。
不管是視覺效果還是手感,都不像是過去的老物件,但具體是什麼情況,她也把握不準。
這種明顯把握不準的,楊墨一共找出來十三件,而且都是瓷器,她把這十三件全部單獨放着了。
剩下地,即使她不懂,也能看出來不凡,那裏面的厚重感做不了假。
把東西都分類好以後,楊墨開始看這些傢俱了。
她本來想直接用傢俱做隔斷,在做個帳篷,可是實際上想法要是落地還是不容易地。
先不說這些傢俱多少都有點掉漆或者磕碰,就是搭帳篷也不容易。
特別是這個大牀,顏色太深,楊墨擦洗完後雖然放亮,但是試着躺一下,還是有一點壓抑。
這個牀就適合大房間,要是直接在這上邊搭布做帳篷,就太壓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