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放棄了這個想法,把傢俱也收到了系統儲物方格中。

    不過沒那個沒有一點破損的老榆木五斗櫃和一個老榆木的立櫃,讓楊墨留了下來,在系統生活空間還是要有個傢俱能放點東西纔好。

    現在,楊墨對於這個生活空間可有想法了,最好建個大木屋,不考慮溫度溼度保溫保暖這些,還是很好建的。

    楊墨想建設一個既能住又能擺放收藏品的大木屋,這樣自己的情操也能陶冶,每天醒來看到滿屋的寶貝,心裏也高興,不是嗎。

    當然,這也僅僅是她地一個美好的想法,剛剛也說了,想法想要落地,還是有很大距離的。

    歸置完這些東西,楊墨把衣服這些都塞到立櫃裏。

    五斗櫃和立櫃並排,就在廣場上放着,看上去像兩個積木。

    “還是太空曠了。”

    感慨一句,楊墨鑽進帳篷,開始睡覺。

    沈市可是個寶藏,自己還有太多沒施展的呢。

    這個晚上,楊墨睡的酣暢淋漓。廢品站的三個人確實半夢半醒,高興、擔憂、忐忑······種種心態不一而足。

    一件事情相關的幾個人,心態完全不同。

    第二天,楊墨在上午七點多就爬出了系統生活空間,在沈市的街道上隨便看看,又在國營供銷飯店吃了早餐。

    這個時候的沈市,國營飯店有三種檔次。

    最高的是酒店類的,接待的是領導這些,也是過去留下來的地方直接改成國營的,曾經還接待過毛子國的外賓。

    第二檔的是國營飯店,大多數領導和有點家底的人家的選擇,有些好菜好飯食供應。

    最後一檔就是供銷飯店,就像後世的快餐店小喫店這種,每天供應的飯食比較簡單,接待的也大多是平常人和老百姓。

    楊墨早飯喫得是酸菜打滷麪,說實在的,麪條一般,滷子不錯,喫着很開胃。

    楊墨也不會天天喫自己備在系統儲物格子裏的食物,多接觸一些人和物,讓自己沾染上一些這個年代的社會氣息和家長裏短地,這樣纔是生活,這樣纔是完整的人生。

    喫過飯,楊墨慢悠悠的往黑市走去,這個時候去廢品站,容易露底兒。

    至於怎麼知道的黑市,那太簡單了,稍微側面打聽一下,再結合自己的經驗,找到並不是難事。

    沈市黑市不管是規模還是物品都要超過春暉縣城很多,而且,沈市也不止一個黑市。

    楊墨去的是大東區的老城牆這兒的黑市,這地方都是老居民,廠區比較少。

    楊墨的目的是換一些珍稀物品,不是爲了錢,不然她肯定換個黑市。

    像是沈鑄、東北藥廠那邊的黑市,據說更繁華,買東西的人也多,廠區人都有錢。

    老城區這邊的就一個味精廠,當然也是工人多,不過,這地方想換東西要比那邊更容易一些。

    這是楊墨自己的判斷。

    楊墨進了黑市的時候,背上已經有了一個揹筐,裏邊倒是沒什麼東西,她需要什麼也只是一個念頭的事。

    在黑市裏前後走了一段,才找個十字巷子口,放下了揹筐。

    轉黑市時間長了就會發現,不管是什麼地方的黑市,所處的地方都是巷子、衚衕衆多,可謂四通八達,這樣即使有問題也能快速撤離。

    楊墨放下揹筐不到二分鐘,就有人過來打聽了。

    “大妹子,你這賣的是啥?”

    楊墨:“糧食,苞米麪、大米、白麪。”

    聽到楊墨這麼說,那婦人就高興了:“你這怎麼賣的?”

    楊墨:“苞米麪8毛,大米、白麪一塊二。”

    “你這也太貴了。”

    楊墨也知道自己這價格有點貴,但是也算不得多離譜,年前的時候,糧食差不多都是這價格,何況她這系統出產呢。

    她又不是爲了賣錢,就說:“我這糧食好,值這個價。”

    那婦人想了想,還是扭頭走了,現在可不是年前,一斤能省一兩毛錢呢,再好能好到哪裏去。

    這是連看看糧食質量的意思都沒有。

    楊墨也不在乎,正所謂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況且她糧食質量確實好,也不是掛的直鉤。

    識貨的人總是有的,在經歷前後三個人失望離去後,終於有個中年人在看過糧食後,掏錢了。

    “我要二斤麪粉,十斤苞米麪。”

    楊墨給拿出來,說:“麪粉一包都是一斤的,苞米麪是五斤的。”

    楊墨爲了方便,提前都打好包裝,用的是牛皮紙,系統分的重量絕對精準。

    那中年人拿着掂量了兩下,然後都裝到自己的袋子裏,把錢給楊墨後,匆匆的走了。

    楊墨繼續趴活,一個小時,也只不過賣了兩次貨,也沒有誰說“閨女,錢不夠,那這個換行不行”這樣的經典話語。

    這讓楊墨有點無奈,自己是不是穿越屬性不對,要不自己主動說。

    正想着呢,過來一個老爺子,穿的中山裝,腰板還挺直,臉上很是瘦削,高顴骨、三角眼、眼神很叼,看着一副不好打交道地樣子。

    這老爺子也不是來楊墨這,不過他路過的時候,楊墨盯着他打量兩眼,這老爺子就看到了,然後直奔她過來了。

    楊墨暗叫麻煩,這老爺子一看就不好惹,自己看他幹什麼。

    楊墨看的真不是老爺子這個人,而是老爺子頜下的那一縷長鬍須,側面看有一捺長,看着很有境界。

    特像楊墨前世看電視裏的那些世外高人,誰知道轉過來,這畫面感直接拉跨,竟然是一個座山雕。

    人過來了,楊墨也不好裝樣子,就說:“老爺子,我這是糧食,你需要嗎?”

    老爺子果然不辜負長相,開口就是火藥味:“你這不是廢話嗎,糧食誰不需要。”

    聲音聽上去是又冷又軸,用大灣子話講,這人一接觸就知道是個“難揍”的。

    楊墨不想惹這老傢伙,不是怕,而是犯不着,也只好客氣地說:“苞米麪八毛,您要嗎?”

    楊墨沒說白麪和大米,這傢伙要是在她這胡攪蠻纏就麻煩了,就用苞米麪把他打發走得了,楊墨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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