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啊,全是國寶。
楊墨覺得自己建個博物館,能一代代的一直傳下去,而且還是最值錢的那種。
以前只能在電視上看人家誰誰誰收藏頗豐,現在自己也實現了,咋能不高興呢。
亢奮,異常亢奮。
就連旁邊坐車的都能看出來。
楊墨這次坐的是臥鋪,她挺運氣的整了一個下鋪。
對面坐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士,穿着板正的中山裝,坐在那兒,一臉斯文,牀鋪都沒有什麼褶皺。
他看着楊墨這種好像受刺激一樣,坐的很是忐忑,然後在中途就去了車上的管理處。
“你好同志,我對面的女孩好像有些不對勁,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車上的乘警一臉嚴肅,問他:“怎麼不對勁,有什麼情況嗎?”
那人:“她坐上車後就特別的興奮,好像有什麼高興的事一樣。”
乘警笑道:“高興這種事你也來說,我們還能管別人高不高興?”
那人:“不是,這個狀態不對,就好像一下子獲得了什麼,或者說完成什麼任務一樣,對就是這樣。”
那乘警一聽,倒也重視了起來,說:“走吧,我和你去看看。”
楊墨正在一邊欣賞車窗外的美景,一邊幻想着日後的美好生活,哪料到車上的公安會找到她。
“同志,來,檢查一下你的介紹信。”公安在那個斯文男士的帶領下過來,就要她的介紹信。
楊墨滿臉疑惑的將介紹信遞過去,她是有兩張介紹信的,一張是出來的時候在大灣子果樹場開的,一張是離開沈市時,馮建國給開的,都能證明她的身份。
公安同志看了兩遍,沒有任何問題,就把介紹信還給她,說:“謝謝配合,沒問題。”
公安說完,又說:“同志你攜帶的東西在哪?”
楊墨東西都在系統儲物格子裏,外邊就一個小包,直接遞了過去:“就這個。”
公安翻看一下,除了一個飯盒,就是一包點心,一件衣服,沒別的,也就還給她了。
“就這一個?”
“嗯,就這一個。”
公安說了句:“謝謝配合,麻煩你了。”轉身要走。
楊墨看公安要走,才察覺出不妥,她第一次坐這個年代的臥鋪車廂,以爲每個人的介紹信都要查呢,就像前世查票一樣。
可是忽然發現不是,不僅看介紹信,還查她的包,而且就只查她自己的,這就不對勁了。
“同志,是我的身份有什麼問題嗎?”楊墨問。
“沒有,就是例行檢查。”那公安趕緊搖頭。
楊墨:“那例行檢查就查我自己的?這位同志的你們好像還沒查吧。”
楊墨也看出來,這公安是對面那個人找來的,就順口說道,反正不花錢的噁心人,那就用吧。
那人一副被冒犯的樣子:“什麼,查我的,我又沒什麼事情,查我的幹什麼?”
楊墨心中不屑,切,查你的就這樣,好像你多大身份似的,你倒是別多事啊。
看看,自己說的多有素質,哪像那個人,看着人模狗樣,說話嘰嘰歪歪,做的更不是人事。
“你什麼意思,你說我有問題唄,我告訴你,你纔有問題,你一上車就興奮異常,我······”
楊墨不想聽他說,直接打斷:“我來大城市探親高興不行嗎,我要結婚嫁給一個帥小夥高興不行嗎,我第一次坐臥鋪高興不行嗎,你是不是有病,見不得別人高興。”
說完轉身又對公安說:“你看,這個時候怎麼也得查一下了吧,不然咋會這麼激動。”
“好,查就查。”這個人伸手拉開提着的包的拉鍊。
楊墨眼疾手快,探測器一掃,系統直接把裏邊的一份蓋着紅章的文件給收了。
她不敢保證這一定是介紹信,不過時間太緊,這份蓋着章,她也覺得八九不離十。
果然,那個男的翻了半天,也沒找出介紹信,這下就有意思了。
公安同志看他的眼神都不好了,怎麼的,舉報半天,有問題的原來是你啊。
楊墨也是一個落井下石的,直接說道:“這位同志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公安同志你們檢查的可要仔細一點。”
最後,還是沒有找到,那人連臥鋪上的行李都掀起來了,毛都沒有一根。
看着楊墨說:“你說,是不是你,你把我介紹信偷走了。”
嗯,還不傻,不過楊墨纔不慣着他:“我坐下,屁股都沒離開過鋪位,你走到哪東西都隨身帶着,我怎麼動,再說,你要不叫公安來,我知道你是誰啊,犯得着搭理你嗎。”
沒辦法,這位同志跟着公安走了,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能確定身份就好,就是可能會辛苦一點。
楊墨的好心情被破壞殆盡,怎麼就有這種人,斯文敗類。
她偷偷的把介紹信取出來,看了一下。
嚯,居然還是大單位,州府大學的老師。
楊墨明白了,這個年代還能當老師的,可不就是這種沒事找事的嗎。
介紹信一收,擋在小鋪位上,楊墨開始眯着了,這世道,啥人都有,還是苟着吧。
在車上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距離火車進站已經不剩多少時間了。
到了州府,按原計劃,楊墨要在這逛逛,可是這一次出去,也身心疲累,楊墨連車站都沒出,買票後在站裏等了三個小時,就直接坐上了回縣城的火車。
到了縣城,天色將晚,楊墨風塵僕僕的出了車站,這一刻,她只想早點回家,洗個澡,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
考慮到縣城陳巧蓮那邊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有沒有被波及,還有,回去還要看一看王老,這麼一想,事情還不少。
楊墨也沒選擇,直接進了縣城的澡堂子。
東北這邊的澡堂子都是泡,泡完再搓一下,又解乏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