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這是穿越過來後第一次進澡堂子,多少有一點放不開。

    尤其是那麼多雙眼睛一直盯着你打量,雖然是同性,可也還是尷尬。

    所以洗的比較快,算是洗了個戰鬥澡,二十分鐘就結束了戰鬥。

    洗完後,感覺渾身都輕鬆了,就像卸下重擔一般,從裏到外都透着舒爽。

    楊墨出了澡堂子,直接就去了陳巧蓮家裏。

    快到的時候,她還小心翼翼的觀察一下,甚至在陳巧蓮家外面徘徊了一下,然後纔去敲門。

    開門的是方萍小丫頭,她看是楊墨,驚喜的招呼道:“楊姐姐。”

    然後便帶楊墨進院子了。

    楊墨進去,陳巧蓮也出來招呼了:“妹子過來了,你這是剛回來?”

    楊墨點頭:“對,上午下的火車,車接你這都還好吧?”

    陳巧蓮笑了,說:“都好,一切都好,快進屋,中午就在這喫。”

    說着,又對方萍說:“丫頭,你去買點肉,看還能割到嗎,有啥買啥,錢在鐵盒子裏。”

    縣城買肉都是早上好買,這個時候可能不剩什麼肉了。

    小丫頭自己拿錢出去了,陳巧蓮就和楊墨在屋裏坐了下來。

    楊墨問陳巧蓮:“事情都結束了吧?”

    陳巧蓮也是心有餘悸的說:“呼,結束了,現在縣城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這次沒有受到牽連,也算是運氣。”

    楊墨:“能夠安全就好了。”

    陳巧蓮:“是啊,本以爲也會被扒層皮,沒想到劉大年還算有點良心。”

    楊墨想到黃鶯,就問:“黃姐那邊怎麼樣?”

    陳巧蓮嘆口氣說:“她已經被抓了,而且很難再出來了。劉大民也是罪有應得,可是黃鶯這牽連也太大了,黃老爺子聽到消息突然暈倒,沒挺住,直接就過去了。”

    這話讓楊墨心裏有點堵,沒想到事情的影響力這麼大。

    楊墨:“黃姐那裏就沒有一點機會嗎?”

    陳巧蓮搖頭:“不可能,她已經定了,去漠河農場,那可是要命的地方,又苦又累,一年有半年都是冷的要命。”

    楊墨:“怎麼也算認識一次,能看看她去嗎?”

    陳巧蓮忽然直起身:“你瘋了,不要命了,現在躲還躲不過來,你還往上湊!”

    在陳巧蓮的勸說下,楊墨也打消了去探望的念頭,不過相交一場,還得到人家傳家的菜譜,總感覺有些不舒服。

    楊墨把陳巧蓮放在她這的錢還給陳巧蓮,既然她沒事,自己也沒必要拿着了。

    陳巧蓮也把楊墨讓她收的蘆布給了楊墨,上次楊墨給她的貨,陳巧蓮這邊給她660蘆布。

    陳巧蓮也說,最近先安分一些日子,暫時先不走貨了。

    楊墨在陳巧蓮這吃了飯,便告辭離開,下午,楊墨到黃老爺子的家門口看看,房子大門緊閉,來往行人都退避三舍。

    楊墨又到曾經買鍋的巷子,黃鶯的那個院子貼着封條,楊墨轉身離開。

    在楊墨看來,黃鶯或許有罪,但絕不至於如此嚴重,但是沒辦法,這就是現實。

    就在楊墨離開巷子的時候,一隊公安和紅兵衝了過來,叫叫嚷嚷的撲到黃鶯原來的院子前,直接打開大門進去搜查。

    楊墨聽到這些人的叫嚷了,原來黃鶯逃跑了。

    楊墨嘴角上翹,帶着微笑直接向縣城外走去。

    至於黃鶯的去向,楊墨已經沒有興趣了。

    離開縣城,楊墨騎上自行車往公社的方向走去。

    楊墨沒有等班車,主要是她要去看一下王老,上次他夫人得病,也不知道恢復了沒有。

    快到王老所在的村子的時候,天色還很亮,楊墨也沒着急,收了自行車,轉身往山上去了。

    其實不管是前身,還是楊墨自己,都很愛往山裏鑽。

    不僅是這時候山上的物資豐富,還有在山上,楊墨會有一種更自由的感覺。

    天氣已經冷了,山上的植物也都發黃枯萎,而動物也不像夏天時的那麼活躍,山上少了蟲子的嚶嚶聲,很多候鳥也都離開了豐饒的東北。

    楊墨一邊撿拾乾柴,一邊觀察並體會着這入冬後的荒山。

    遠處撲棱棱的飛起幾隻喜鵲,發出動人的鳥叫。

    入冬後,天黑的就早了。

    趁着天矇矇黑的時候,楊墨從牛棚後邊那地方下了山,然後來到王老居住的棚子前。

    楊墨看了一下,房側的柴禾還有一些,不過消耗的也挺大,楊墨快速的用放一些柴禾,然後又拿出揹筐背上,纔到門前,輕輕敲了一下門。

    屋裏王老問了一聲誰啊,也沒等回覆,就打開了門。

    看到是楊墨,驚訝的說:“丫頭,你怎麼來了,快進來。”

    說着把楊墨拉進屋,然後腦袋伸出去四下看了看,才關上屋門。

    楊墨進屋放下揹筐,這時王老也回來了,說:“你這丫頭,咋這時候來了,要是讓人看到怎麼辦。”

    楊墨笑着說:“沒事,我都觀察着呢,沒人看到我。”

    這時王老對着炕上坐着的小老太太說:“惠文,這就是小楊,上次你身子虛,也沒注意,看看,是不是很俊。”

    小老太太笑着點頭,伸手招呼楊墨說:“來,閨女,快坐下。”

    等楊墨坐下,小老太太便拉着楊墨的手說:“上次是真的麻煩你了,本來還以爲老婆子我要去見馬克思了,沒想到又活回來了,謝謝小姑娘你了。”

    老太太語氣很柔和,臉上都是知足和灑脫,似乎早已看淡了生死,這種情緒很影響人。

    楊墨趕緊說:“您叫我小楊就行。”

    “呵呵呵”,老太太一陣笑聲:“那好,我就叫你小楊了,小楊你可以叫我於老太。”

    楊墨哪能這麼叫,就說:“您年紀和我奶奶差不多,我還是叫您於奶奶吧。”

    老太太也不阻止,說:“行,只要你不怕被牽連,就這麼叫吧。”

    王老也不管她們,自己忙着攪合粥,這瓦罐熬粥離不開人。

    楊墨看到後,也走過去,說:“王老,我來吧,你去歇着。”

    王老擺擺手說:“這又不累。”

    然後又轉頭看着楊墨:“你即將叫惠文於奶奶了,就別王老王老的叫我了,叫我王爺爺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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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解釋一下黃鶯逃跑的事情。

    我個人認爲寫故事不管你水平怎麼樣,喜劇總比悲劇好,讓該受懲罰的受懲罰,讓該得教訓的得教訓就可以了。

    個人認爲黃鶯受到一段時間的看管,也得到了了教訓,實在沒必要再安排她去農場,就這麼設計了,當然,以後可能還會有她的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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