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去看看愛新覺羅家的那個小老頭。
左拐右拐的楊墨又走到了老頭家的衚衕,探測器打開,周圍都沒什麼人。
到老頭家的門口,繼續探測,家裏就老頭一個人。
“砰砰砰!”楊墨敲門。
沒有反應。
“砰砰砰!”楊墨又敲了幾下。
“誰呀,大半夜的還讓人睡覺不?”老頭的聲音裏全是不高興。
自己本來就覺少,這好不容易快眯着了,這又來打擾他,這不是找罵呢嗎。
“大爺,是我。”楊墨無奈的回了一句。
“誰?”老頭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不敢信,又問了一聲。
“大爺,是我,您老不會把我忘了吧。”
老頭這下確定了,已經一亮,快步上前開門。
楊墨看他過來開門了,一揮手,在地上放了一堆東西。
老頭打開門一看,果然是楊墨,就笑着說:“你這丫頭啊,咋大半夜的來了。”
楊墨一邊往起拿東西,一邊說:“過年了,過來看看你老,順便給你送點年貨。”
老頭樂呵呵的:“難爲你還惦記我。”
楊墨撇撇嘴,說:“你應該一直盼着我來吧。”
老頭沒應她,過去要幫着拿東西。
楊墨說:“行了,你先回去吧,披着個破棉襖就往外跑,你也不怕凍着。”
“沒事,不冷。”老頭說着不冷,可還是緊了緊棉襖。
楊墨把東西全都搬到院子裏,然後關上大門,又一袋子一袋子的往屋裏挪。
“丫頭,這些東西你打算賣我多少錢?”老頭聲音裏帶着戲謔。
楊墨頭都沒擡:“過年了,不收你錢,當我送你的。”
“哎呀,這麼大方了。”老頭明顯就是得了便宜賣乖。
楊墨掃了他一眼:“怎麼,你不要?不要我搬走。”
說着話,楊墨就要把已經挪到屋子裏的東西拎出去。
老頭趕緊攔着:“哎呀,你這丫頭,咋這麼認真呢。”
楊墨沒好氣的說:“你老這脾氣,一般人還真受不了。”
老頭毫不在意,呵呵的笑了一聲,說:“丫頭,你坐。”
楊墨:“我就不坐了,等下還要趕火車。”
老頭驚愕的擡起頭:“你這是特地來看我?”
楊墨轉頭看着老頭:“怎麼?感動不?”
老頭做了深呼吸,說:“感動個屁,你會有那好心。”
楊墨不願意搭理這個老頭,說:“這些有糧食、有肉、有油,你自己歸置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着,就要轉身出門。
“等等。”老頭喊住楊墨。
楊墨回頭看向老頭:“您老還有什麼事?”
老頭站起來,說:“我也不能白拿你的東西啊,過來看看,我在廢品站收了點東西。”
說着,老頭又扯開炕下邊的那個擋頭。
楊墨一聽,也來了精神,就湊過去看了看。
老頭這還是一個木箱子裝着的,裏邊是一個花瓶,三個小瓷器,兩個書畫卷軸,一個硯臺,還有一個青銅小香爐。
老頭不在意的說:“這東西現在沒人稀罕,難得你還有興趣,就拿去吧。”
楊墨想了想,掏出200塊錢給老頭,說:“您老拿着,看到有好東西就買下來,沒有就買點好喫的,這些東西我拿走了,我真有事,就不陪您老了。”
老頭拒絕着說:“我不缺錢,不要。”
楊墨苦口婆心的勸說:“不是給你的,的讓你老幫我收東西不是,還有,你這麼大歲數了,我不是咒你啊,萬一要是有個病有個災的,手上有點錢也不至於到時候爲難。”
老頭:“那我也不能拿你的錢。”
楊墨:“你老放心吧,我沒在你這喫虧,行了,不說了,我真得走了。”
說完,楊墨就把那些東西包在包袱裏,出門了。
“你小心點,別磕碰了。”老頭喊道。
“放心吧您老,我比你還在乎呢。”楊墨直接就出去了。
到了外邊,包裹裏的東西直接就進了系統儲物格子,楊墨又快速的向着軍區大院趕去。
到軍區大院門口,天已經黑透了,楊墨揹着個大袋子,在家屬院門口做了登記。
一個小戰士登記完後,就去了院子裏邊通知。
不一會兒,馮建國和老馮叔一起出來了。
“小墨,真的是你,門衛和我說我都沒敢相信。”馮建國說道。
楊墨笑着說:“建國哥,馮叔。”
老馮叔走近了說:“怎麼趕得這麼晚,來之前也不打個電報。”
楊墨樂呵呵的:“走的比較急,就沒打。”
馮建國扛着大袋子,說:“走,咱們先回家。”
楊墨本不想進屋了,想了想又跟進去了。
到了馮建國家裏,馮嬸子和馮建國的媳婦王曉麗全都起來了,看到楊墨進來,都表示歡迎。
楊墨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說:“都睡下了吧,把你們都嚯弄起來了。”
馮嬸子拉着楊墨的手說:“哪有那麼多覺,快坐下暖和暖和。”
楊墨坐下,王曉麗給她倒了一杯水,楊墨接了過來,順便說了一聲:“謝謝嫂子。”
王曉麗笑了一下,說:“和嫂子不用客氣。”
馮嬸子問楊墨:“你這是忙活啥呢,來之前也不來個信。”
楊墨:“我這次是路過,就想着過年前來看看馮叔和您。”
馮嬸子:‘路過,你這是要去哪?’
楊墨也沒瞞着:“我年前結婚了,是蘇陽,滬市的知青,您應該還有印象吧。”
馮嬸子先是一驚:“你結婚了?然後才說,蘇知青,有印象,是個好孩子。”
說完,才生氣的對着楊墨說:“你這丫頭,結婚了也不說給我一個信兒,怎麼,瞧不上你叔和嬸子了?”
楊墨放下水杯,拉着馮嬸子的手,說道:“看您說的,我怎麼可能忘記您,我上次從沈市回去沒幾天就結婚了,在那之前已經和蘇陽處一陣子了,辦的也急,就想着回頭帶他來看你和馮叔,這次回去他在車站看東西呢,我打算回來時帶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