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列火車就很難買到臥鋪了,這年代的臥鋪,不管是硬臥還是軟臥,都必須有關係或者工作需求,不然即使空着,普通人也很難買到的。

    好在時間也不是太久。

    楊墨繼續在空間裏按部就班的進行自己的學習計劃,現在已經看完三本語文書了。

    說到學習就不得不說蘇陽,這傢伙簡直是變態,學習時間沒有楊墨多也就算了,進度比楊墨還快。

    列車在第二天傍晚到達州府火車站,同樣的,要在這裏轉車還是要等兩個小時。

    蘇陽也沒讓楊墨出來,自己在火車站外隨意的逛了逛。

    州府還是鮮族人居多,在這裏即使是漢族,也會說上幾句思密達,環境決定的。

    說一句實話,鮮族人還是挺能喫苦耐勞的,反正楊墨接觸的大多數都是如此。

    平時打交道的時候,沒感覺和漢族有什麼區別。

    這也是民族同化的結果,不僅在國內,漢文化在整個東亞地區地影響力也是拔尖的。

    隨着天色越來越晚,州府的街道上人也開始減少,蘇陽回到火車站登上了開往春暉縣城的火車。

    這一路就更近了,8個小時在漫長的幾天旅途中就感覺不是時間一樣。

    站在縣城的街道上,楊墨伸開雙臂的伸了個懶腰。

    即使在空間裏,楊墨也有點感覺乏了,這下一想,李陽和方晨盈回來的時候還不定多麻煩、多辛苦呢。

    天色還沒亮,縣城也沒什麼好逛的,兩人一商量,得了,回家。

    走路也是這個年代鄉下最常用的移動方式,但是從縣城到大灣子,即使用滑雪板,也要5個小時。

    楊墨的意思是先去王老那裏,看看王老兩口子,然後再從王老那裏去公社,這樣就比較合’

    楊墨還有一個打算,就是去礦場整點蜂窩煤,現在空間裏爐子有了,蜂窩煤的儲存不夠。

    到了東北,雪板又能繼續使用了,不過,也只能找野地滑行,大路基本上不太合適。

    從縣城到王老的村子,滑雪板大概只要一個多小時,楊墨躲在空間裏,蘇陽在外邊賣苦力。

    不得不說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就是好,不僅在生活上能讓你滿足,在平時還能出力。

    蘇陽的速度很快,在楊墨只是簡單的收拾一下給王老準備的禮物,又簡單的休息了一下時,蘇陽已經到了王老所在村子的外邊。

    楊墨給準備的禮物很雜,但是數量不多。

    首先是京市的烤鴨和京八件,作爲一個離京近十年的人,應該對這個會有所懷念。

    再就是滬市的糕點的崇明老白酒,畢竟跟着王老一起的還有個滬市人。

    一瓶茅臺,幾個人全是老傢伙了,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但是小酌一口還是可以的,所以她沒多拿。

    一隻燒雞、一塊豬頭肉,兩紙包花生,這些就是給這些老傢伙準備的下酒菜。

    楊墨現在遺憾的就是,這些人距離大灣子多少有點遠,自己過來並不是那麼方便。

    拎着東西再次走老路,繞到王老等人住的牛棚後邊。

    此時的天光剛剛放亮,村子裏還沒有升起炊煙,勤勞的勞動人民還窩在熱乎的被窩中。

    兩人走到王老的房子側面,楊墨發現年前給儲備的柴禾還剩下一半,看來這個冬天大家燒的挺多。

    也對,柴禾足夠多,就沒必要節省了,這個冬天還是很寒冷的。

    楊墨走在前邊輕輕的敲了敲門,蘇陽跟在後邊一個身位,兩手提着準備好的東西。

    “誰啊?等一下。”敲門後,屋裏傳來王老輕聲的迴應。

    楊墨也沒回答,而是靜靜的等着。

    一分鐘不到,王老就過來開門了。

    正常年紀大的起牀沒有這麼快的,不過,王老現在屬於二次學習過程中,一切都要小心從事,早已經練就了快速反應。

    打開門,看到是楊墨,王老不由得意外,也由衷的高興。

    “小墨,來,快進來。”

    楊墨笑笑跟着進了屋,果然於奶奶也起來了,這會兒正在炕上坐着。

    看到楊墨後,於奶奶更是高興:“快來,坐炕上。”

    楊墨笑呵呵的走過去:“奶奶,過年好啊。”

    在東北,沒過正月15都是年。

    “好,好,都好,哈哈,來,讓奶奶好好看看。”

    楊墨坐下了,王老也對着蘇陽說:“小蘇,你也坐。”

    蘇陽把東西放在一邊,轉身坐在了一個木墩子上。

    於奶奶和楊墨聊得熱絡,問了這一路的情況,累不累什麼的。

    楊墨一一回答,然後說:“王爺爺、奶奶,這次在京市,給你們帶了點京市的特產,你們嚐嚐還是那個味兒嗎?”

    說着,就把帶來的烤鴨拿出來,還有京八件和其他的東西。

    楊墨:“這鴨子有點涼了,回頭你們要熱一下。”

    於奶奶看着京八件,眼睛忽然就有些酸澀,不過也只是一時的情緒,轉眼間就調整了過來。

    “還是你有心,不過不用老是給奶奶帶,你也該攢點錢了。”

    楊墨笑笑沒說話。

    那邊,王老和蘇陽聊的也熱絡,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蘇陽本能的站起來,王老笑笑,擺擺手:“沒事,肯定是隔壁的幾個傢伙。”

    開門一看,果然,那四個老人都來了。

    “哈哈,我就說聽着熱鬧呢,果然是小墨來了。”

    說話的是曾瑜,以前的知名老中醫,現在自稱野郎中。

    楊墨記得這幾個前輩,很是客氣的一一打招呼。

    曾瑜皺着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墨又拿好喫的來了?”

    楊墨笑了:“拿了一點喫的,曾爺爺猜的準呢。”

    肖國棟笑呵呵的打趣道:“曾老頭這是遇到喫的鼻子就好使了。”

    曾瑜一點不在意:“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在這裏也沒啥可追求的,可不就剩下點口腹之慾了。”

    幾人倒也沒笑話他,大家都一樣,在這裏看不到希望,有今天沒明天的,都是能舒服一天是一天。

    忽然,曾瑜看着楊墨目光一凝,然後又仔細的打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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