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冷空氣最後能肆虐的冬末,熱乎乎的喝上一碗,身體從裏到外都透着舒爽。
一鍋湯、一個菜,6個人喫的熱乎乎的。
李陽就感慨:“人多其實不用做多少菜,做一盆湯,連湯帶菜都有了。”
說着還看向李援朝:“不然,你們明天就一桌放一盆湯得了,也不用弄的那麼麻煩。”
李援朝和唐文君同時把眼神放在李陽的身上,李陽感覺頭皮一緊。
一輩子就這一次,你居然讓我這麼應付,這麼不重視,你是壞人。這是唐文君的想法。
李援朝的想法就簡單多了,嗯,這小子的身體該鍛鍊一下了,等喫完飯再找他練練。
還是方晨盈疼自己男人:“別開玩笑,想喫回頭再做,我也會做了,明天可不能出幺蛾子。”
李陽呵呵一笑:“我就是說說,哪能當真。”
當然只是說說,所以也沒真的難爲他,只不過喫飯收拾的事情交給他了。
楊墨好笑的看着李陽被討伐,不過一點幫忙的意思沒有,和方晨盈一起到屋裏給唐文君看衣服。
新人嘛,多少要穿的新鮮一點,有氣質一點。
收拾着,楊墨問唐文君:“你們請了多少人,多少人說過來?”
“知青點那邊告訴了,再就是援朝的幾個戰友,還有陸建軍過來,場子那邊就是我們主任,還有生產隊的李隊長。”
楊墨點點頭:“那三桌應該夠了,明天早上讓蘇陽和李陽去借桌子去。”
“還好有你們。”唐文君實話實說。
楊墨笑了一下:“明天主食喫二合面,我回去發上,明天早上帶過來,酒,李援朝買了嗎,煙,我那裏有。”
“買了,我看他菸酒都買了。”
楊墨仔細的想了想:“應該沒有別的事了,我明天早點過來,你們也早點睡,對了,李援朝晚上有地方睡嗎?”
“嘻嘻。”唐文君還沒說話,方晨盈倒是先笑了起來。
這一笑,就讓唐文君臉倏的一下就紅了。
其實楊墨真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問,可以去他家,反正西屋空着。
唐文君瞪了方晨盈一眼:“晚上讓晨盈在我這睡,援朝和李陽一起睡就行。”
方晨盈皺皺鼻子:“行,今晚上我就和你同牀共枕了,唉,其實你也想和李援朝那傢伙睡一起的吧。”
“你這丫頭,看我不死了你的嘴。”唐文君有點惱羞成怒了,方晨盈簡直太氣人了。
“呵呵,啊~別抓我癢~啊呀~哈哈哈······”
兩個丫頭頓時鬧作一團。
······
第二天,楊墨和蘇陽一早就起來了。楊墨把發麪的大盆拽出來:“你拿着,咱們先過去,早點把饅頭蒸上。”
蘇陽端起大盆,楊墨黑小黑盒小黃添了食,兩人一起就去了小院。
小院這邊的四人也早已起來了,這時候也在忙着收拾呢。
楊墨一來,立刻接手指揮權,這裏的人也有了主心骨。
三個人被指派出去,楊墨又和方晨盈以及唐文君一起蒸饅頭。
考慮到人多,整整蒸了三個蒸籠,最上邊的三個蒸籠裏放的是最北好的菜。
等把所有的都上了蒸籠,楊墨拍拍手:“行了,這裏等着就好了,文君你先去換衣服,打扮一下。”
等蘇陽他們搬了桌凳回來,在李陽他們屋擺了兩張桌,在唐文君這邊的堂屋,也就是以前蘇陽的那間擺了一張桌,一切就準備就緒了。
李援朝和唐文君的酒席設在上午十點,邀請的人員基本上也都來的很早,就是李援朝的戰友們,來的比較晚。
陸建軍進了院子就大呼小叫的,好像這一個年過的像是多長時間一樣:“哥哥姐姐們,我可想死你們了。終於回來了。”
常聚在一起的幾人皆是一臉嫌棄的看着陸建軍,就沒人在乎他的真摯表演。
“你們怎麼能這樣,還能不能處了。”說着,他就轉頭看着李援朝:“你這是拍了婆子就忘了兄弟啊,重色輕友,太重色輕友。”
李援朝滿頭黑線,卻也只能陪着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臉。特孃的今天自己結婚,可是這個發小卻滿嘴跑火車,真要把自己婚禮給攪合了,自己還能打死他。
陸建軍又看向唐文君:“嫂子啊,你給我也介紹一個唄,你看咱們這些人,就我還獨身一人,你怎麼忍心啊。”
唐文君也不知道該說啥,就說:“你待會多喫點,菜都是小墨做的。”
說完,一拍腦門:“哎呀,我還忘記一個事。”
然後,轉身就走。
陸建軍愣愣的看着唐文君,好半天才嘀咕道:“這有點欺負人了。”
楊墨實在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小胖子簡直太可樂了。
陸建軍果然轉過身,以一種“你不厚道”的眼神看着楊墨。
這讓楊墨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也不好繼續打趣,留下了一句“我去看看菜。”也轉身走了。
陸建軍的眼神看向方晨盈,這怎麼說也是從幼兒園就是同學的深厚情誼了,不會對自己落井下石吧。
方晨盈笑笑:“嗯,其實你也挺好看的,就是緣分還沒到,彆着急。”
說完轉身走了。
陸建軍欲哭無淚,這哪裏是落井下石,這簡直是飛刀奪命,絕殺啊。
蘇陽和李陽相視一眼,皆是忍不住的笑出聲來,這算不算一個三連擊。
陸建軍的報復行爲來的很快,在飯桌上,這傢伙專挑肉喫,染整一桌的除了兩個戰友就是李陽、蘇陽這幾個,自己啥樣人這些人都知道,沒必要在他們面前要面子。
所以,自己喫痛快了纔是好的。
這傢伙也不講客氣,也不在乎德行,反正意思很明顯,我受傷了,需要好喫的撫慰受傷的心靈。
當然也不會把一盤好菜清盤,但是猛喫兩口還是做的挺乾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