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大家就又熱鬧了起來,衆人圍在牀邊,對方晨盈表示關心。

    康蕾把孩子放在她的旁邊:“看看,這孩子乖着呢,長得也是虎頭虎腦的。”

    方晨盈側身看着自己的孩子,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其實孩子也是又紅又皺,不過她早見過佳睿和佳穎小時候,剛出生那會也是這樣皺皺巴巴的,可是後來,一個比一個看着可愛。

    所以現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也就不再有嫌棄了。

    楊雲這時候給端來了一碗小餛飩:“來,這是小墨下午包的,剛剛你大哥和大嫂去煮的,現在正好趁熱喫。”

    聞着碗裏散發出的香味,方晨盈頓時心裏一陣慾望升起。

    或許是因爲卸了貨的緣故,她甚至感覺肚子空的很,飢餓感隨之而來,甚至能吞下一頭牛的那種。

    這碗餛飩的香氣頓時刺激的方晨盈食慾大開:“嗯,我坐起來。”

    李陽扶着她在牀上坐起來一些,方晨盈就迫不及待的要喫的了,楊雲有些嫌棄的說道:“餓死鬼投胎啊,這會還熱,你等會兒。”

    但還是用勺子舀了一個餛飩,吹吹,然後餵給方晨盈。

    一顆餛飩下肚,方晨盈呼了一口氣:“再來一個。”

    楊雲就又給舀,但是嘴上還是有些嫌棄,李陽看不過,又不能說,就過來:“媽,我來吧。”

    直接就接手了。

    方晨盈的月子時期,身體喫不下飯的毛病就徹底沒有了,真是啥都能喫,也啥都想喫。

    楊墨在照顧了方晨盈幾天後,時間就不那麼緊了,已經可以安排自己的時間了。

    在送貨給下家的時候,說了要出門幾天,時間大概半個月左右,若是追訂貨現在就登記,她會在兩天內送貨過來。

    這也是給下家一個選擇,避免她走了生意就停了。

    當然半個月也不算啥,貨物能賣一週左右,押款也大,不過一週的空窗期而已,即便不訂也不會損失太多,所以選擇權在下家。

    有八成的下家選擇了追訂,楊墨記錄好貨物和時間後才離開。

    這些下家追訂的貨物也不是平時的量,多數都只有一半,兩家達到了以前的訂貨量,不過對於楊墨的影響不大。

    記錄完之後,楊墨就開始找人了。

    明天就是1號了,自己的房子該收租了,她自己過去,果然沒人搭理她,楊墨也不說啥,轉頭走了。

    這一幕讓一衆租客像是鬥勝了的大公雞,哼哼,這小丫頭還想來要錢。

    第二天,楊墨又去了,這一次,楊墨就要發狠心了,既然不交錢,那就都搬出去,別住了。

    2塊的租金不高,但是也不低,這年頭比這個價格低的房子也有,但是肯定也不會太好。

    不過很多人爲了省點錢都會租價格低的,畢竟楊墨這院子現在住了亂七八糟,環境也沒好到哪裏。

    楊墨爲了這個房子還真做了不少準備,作爲房主,她有權知道租戶信息,在街道楊墨拿到了這個信息。

    然後根據信息把這些家庭的具體情況摸清楚了,這些租戶誰家最是刺頭,家裏的主要勞動力是誰,在哪裏上班,什麼級別這些。

    之前,楊墨找楊雲和王靜姝同時發力,帶着這些租戶的領導過去,具體楊雲和王靜姝是怎麼安排的楊墨不知道,反正基本上各廠出現的不是一把手就是二把手。

    同時楊墨還找了街道的主任以及公安,務必做到所有相關方都到場。

    這一次楊墨準備的十分充分,然後才帶着人殺到自己的房子處。

    “各位叔叔伯伯在這稍等一下,我進去收下房租,要是順利就麻煩各位叔叔伯伯多跑一趟了,要是不順,就要請各位長輩給我做主了,今天時間已經耽誤不少,怕各位叔叔伯伯不好安排,改天我上門致謝。”

    “快進去吧。”

    這些人在外邊站着,楊墨推開大門進了院子。

    果然不出所料,房租不是那麼好收的,進到院子,看到是楊墨,院子裏忙活的兩個人連理都不理,直接忙自己的,而且還是冷臉對着她。

    楊墨也不在意,就站在院子裏:“各位,我今天過來收房租了,也是上個月就告訴你們的。”

    沒人應聲。

    楊墨:“若是都不想租我這個房子,那我就幫你們搬一下,也好讓你們儘快入住新家。”

    這下有人說話了。

    “憑什麼,這裏就是我家,你憑什麼讓搬家。”

    “就是,我們房租都交了一年的,你居然還來收,我就不搬,也沒錢。”

    “對,我們都是交了一年的,現在不交。”

    ······

    真的是人聲鼎沸,別的屋的也出來了,跟着一起吵吵。

    楊墨得動這些人吵吵的聲音小了點,才說道:“房子是我的,誰交了一年的把憑證拿出來,我讓他住,沒有憑證的不好意思,要麼交租,要麼走人。”

    她的聲音已經有點冷了。

    “沒有憑證,但我們就是交了一年。”

    “就是、就是,當初沒藥憑證。”

    楊墨也不耐煩了,已經夠溫和了,外邊的人應該也聽到了。

    她直接開口:“我叫了公安過來,你們不交租就是侵佔他人財產,你們知道嚴重性嗎。”

    “住自己家還侵佔財產,告訴你,老孃不是嚇大的,要錢沒有,這就是我家,找誰都沒用。”

    楊墨還沒說話,一個幹部從大門處走進來:“李桂蘭,你怎麼無理取鬧呢。”

    這人是紡織廠的廠長,剛剛叫囂的就是他們廠子的,他很熟悉。

    這種事在廠子裏不少,平時根本不會管,但是這家不一樣,這是商業局的關係,講話了,人家隨便兩句話,紡織廠申請的一些政策就會被拿捏住,他可不想因爲這麼一個人讓全廠跟着受牽連。

    叫李桂蘭的那個潑婦看到自家廠長,頓時就萎了:“廠、廠長。”

    “好你個李桂蘭,租房還賴掉房租,知法犯法,廠子裏就是這樣教你的?”

    “不是、廠長、我······”

    “你什麼,這房子是不是你的你心裏沒數嗎,交沒交錢你不知道嗎,在這撒潑耍賴皮,紡織廠的名譽都是你這種人敗壞的,我看這以後的評級,你都先別參與了,還有,你既然這麼能,那以後廠子的分房名額,你也不需要了。”

    這一下就把人給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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