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姝搖頭,帶着秦松他們回去了。

    赫連茵迎上來,表情凝重,“怎麼樣?師傅!”

    “土匪幹的,別擔心,要是敢來豐水村,定然讓他們有去無回!”晉姝坐下來,她還沒有喫早飯呢,連忙讓齊大嫂給她煎餅去。

    “是啊而且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會再作案的!”秦松想着。

    現在風頭正盛,如果他們沒那麼蠢的話,應該不會亂來。

    可土匪不除,始終是個隱患。

    赫連茵也覺得,可以等她們去巡邏野豬嶺的時候,再搜尋一下。

    就在她們這樣覺得的時候,第三天,隔壁王家村被屠的一乾二淨,村子裏的狗瘋狂叫囂了一整夜。

    晉姝踏出院門,今日本該是陳鐵柱下葬的日子,她一大早就出門了。

    因爲上山要早,所以大家一大早就要去陳家。

    可來到陳家,看着稀稀疏疏的十幾個村民,她不由得眉頭一皺。

    這些村民面上帶着惶恐,不安的環顧周圍,生怕有什麼東西從外面跑出來了一般。

    晉姝走過去,陳青牛端着牌位傷心的站在門口。

    “大丫妹子,你來了!”

    陳青牛連忙給她打招呼。

    “怎麼了這是?”晉姝不解。

    秦松也感覺氛圍奇怪。

    “你還不知道?隔壁王家村…也被屠了,王家村距離我們近,很多女子都嫁到了我們村,一早就回去了!”

    還好送葬的隊伍人手是夠的,不然他哥下葬這事兒耽誤了就麻煩了。

    陳青牛小心翼翼的開口解釋着,眼角餘光還看着旁邊的人。

    晉姝擰眉,赫連茵震驚的看過來。

    她們才說了不會有事兒,怎麼才兩天,就又有村子被屠了呢。

    眼下還是先送陳鐵柱上山要緊,她們都在腰間繫了一根白條,然後站在送葬的隊伍中。

    隨着嗩吶的聲音吹響,站在院子裏發呆的趙氏好像反應過來,連忙爬到陳鐵柱的棺材上。

    “不要,不要,我的兒子沒死,我的兒子!”

    她的兒子啊!怎麼會這樣呢。

    旁邊的兩個婦人趕緊去扶她,可不能耽誤下葬的時間啊。

    “鐵柱娘,不要這樣,鐵柱已經走了!”

    “啊啊啊啊!我的鐵柱啊!鐵柱!”趙氏悲痛欲絕。

    身爲陳鐵柱的親孃,她都不能送陳鐵柱上山去,她太傷心了。

    “鐵柱!你讓娘怎麼活啊!”趙氏捶胸頓足,她是有很多兒子,可每一個都是她的命根子啊!

    眼看着家裏日子纔有點兒起色,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她的兒子就沒了呢。

    陳丘也在一旁抹眼淚,看着兩個滄桑消瘦的老人家,哭聲終於在院子裏蔓延看來。

    晉姝回頭看了一眼,跟着送葬對於上離開了。

    陳鐵柱是陣亡的,在村子裏陣亡的年輕人都統一埋在一個地方,大家祭拜的時候,也好相互照顧着點兒。

    下葬很費功夫,又是跪又是撒錢的,做白事的師傅一路喊一路念,總算將陳鐵柱下葬了。

    豎起墓碑,陳家幾兄弟又是哭又是喊的。

    晉姝卻在這時猛地回頭,往樹林深處看去,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晉姝給了秦松一個眼神,讓他去看看。

    處理完陳家的喪事,趙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封,遞給幫忙的衆人。

    “我替鐵柱多謝大家了,多謝!”

    哭歸哭,她該辦的事情還是要辦的。

    看着趙嬸子腫得跟核桃似的眼睛,晉姝拍拍她的手,“嬸子,好好休息,鐵柱哥在天之靈一定不希望你這樣的!”

    白髮人送黑髮人,誰家能受得了。

    趙氏對晉姝勉強一笑,欣慰不已,“嬸子最該謝的就是你,等嬸子好點兒了再慢慢感謝你!”

    晉姝搖頭,相互幫助而已。

    出了陳家,晉姝面色嚴肅起來。

    “師傅,我們去哪裏?”赫連茵跟她並肩行走,看着晉姝加快步伐,連忙追上來,不解的詢問。

    “去找秦松!”晉姝沿着剛纔下葬的山上而去。

    秦松怎麼還沒有把人抓到。

    來到剛纔下葬的那個密林,秦松正好抓着一個四肢都被打斷了的絡腮鬍走過來,臉上受了一點兒輕傷。

    秦松見是她們,鬆了一口氣,“好小子,居然放暗器!”

    差點就中招了!

    他一把將人給丟在地上。

    看着暈過去的絡腮鬍,赫連茵上前對着他命根子就是一腳,“裝什麼裝!”

    秦松額頭一跳,學啥不好,跟晉姝學這些戰術,他覺得自己兩腿之間都痛了。

    “嗷!”一腳下去,絡腮鬍痛苦的大叫起來。

    “狗日的,那個孫子敢踢本大爺!”絡腮鬍嚎叫一聲醒來,想要去捂褲襠,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斷了。

    赫連茵聽見他罵人,上前對着他的胸口又是一腳,“是你姑奶奶我啊!”

    晉姝看向秦松,“沒事吧?”

    怎麼抓個人都還受傷了!

    秦松搖頭,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發現有血跡,連忙擦了擦,“還好還好!不是我的血!”

    絡腮鬍看着自己頭上的三個腦袋,往後蠕動了一下,皺緊眉頭,“你們什麼人?放開老子,放開老子!”

    “我們抓你了嗎?有本事自己爬着走啊!”赫連茵踢了踢他已經斷了的雙腿,冷笑一聲。

    “啊!”絡腮鬍痛的大叫。

    他看着自己軟趴趴的四肢,眼裏劃過一抹兇光,隨後開始求饒,“你們放了我,我大哥有錢,我大哥有錢!”

    晉姝抽出匕首蹲下來,刀尖劃過他的脖頸,“少廢話,你是什麼人?說錯一個字,我就送你下地獄!”

    絡腮鬍連忙把頭挪開,害怕的回答,“我就是這附近的村民啊!”

    雖然他一身樸素打扮,晉姝還是看到了他胸口的刺青。

    哪怕是尋常流氓都不敢在身上隨便刺青,除非一種人。

    “村民?看來你沒有聽進去我的話啊!”晉姝微微一笑,在他驚詫的目光中,將手裏的匕首狠狠插進他的大腿中。

    “啊啊啊!”男人的慘叫響徹天際,冷汗順着他的眼睛旁滾落。

    “我真的是村民吧,你們是什麼人?放了我,放了我,我家裏有錢的!”

    絡腮鬍大喊大叫,面色扭曲,痛苦不已。

    “是嗎?”還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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