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經來不及了,言淺放在嘴裏嚼了一下,辣的嘶嘶呼氣。

    真是辣椒。

    媽呀,好幸運。

    有人遞來水,言淺接過後,張口就灌了進去

    灼燒感沒減反增,但沒辦法,誰讓她速度快呢。

    “東西不能這樣喫,它咬舌頭。”巫醫趕忙解釋

    言淺吹了幾口氣後,“確實不能直接喫,不過可以拿來燉肉,我能挑選幾樣帶走嗎?您放心,等飯做好了之後,我給您端碗湯。”

    巫醫瞧着她要拿着紅尖做飯,有些不太理解,“這東西真的能燉湯嗎?”

    巫醫口中的湯不是簡簡單單用來驅寒的,而是和肉混在一起真的能喫

    “能,我在之前部落喫過,尤其是天冷的時候,放在肉裏燉的骨頭酥爛,趁着熱騰騰喫進肚子裏能發汗。”

    “不過要是吃不了的人儘量還是別喫,這東西喫多了容易便祕。”

    言淺也是好心提醒,有些人的腸胃確實不太適應。

    便祕這詞兒還是太先進了。

    他們三個人一臉詫異。

    言淺又耐着性子解釋了好一會,竟然將自己羞的臉色痛苦。

    他們幾人這才明白。

    “你懂的真多呀,看你這樣子是在部落裏嬌生慣養長大的,怎麼什麼都懂。”巫醫詫異的看了言淺一眼,覺得面前的這個雌性眼神睿智清澈,柔和中又帶着幾分堅強。

    要是她換個身份,再年輕幾十歲,心肯定能被她勾走了。

    悄悄的看了眼身邊的另外兩個雄性,果不其然眼神都呆了。

    “我確實是被嬌生慣養長大的,不過我姐姐是族長,會給我帶好多東西教我辨認,而且我還挺有天賦。”言淺睜着眼睛說瞎話。

    反正他們也不可能真的跑到風族部落跟族長去辨真假。

    現在最主要的是喫飯,補充體力之後再趁着天氣好洗個澡。

    明天她就得去捕獵,估計這段日子會很忙。

    “原來是這樣。”巫醫恍然大悟。

    言淺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在心裏嘀咕,不是她喜歡騙人,是形勢所逼。

    她也不能傻呵呵的告訴別人,來自別的地方吧。

    巫醫不能站的時間太久,兩條腿疼的難受。

    艱難的坐在了牀上,言淺自然看得清楚。

    將找來的東西,隨手遞給了身後的人,快步走到牀邊,緩緩地蹲下來,伸手碰了一下巫醫的腿。

    “嘶”

    疼的巫醫忍不住抖了抖。

    “您這腿到底怎麼回事呀?”言淺的職業病又犯了。

    他們去國外醫療援助的醫生那都是全能通

    大家相互探討,最基本的病都是可以幫忙看的。

    更何況她家祖上就是學醫的,家裏還開了中醫診所。

    從三歲的時候就跟着自己的爺爺學醫。

    在沒有救那個孩子之前,她已經28歲了,整整有25年的學醫經驗。

    巫醫的眼睛裏瞬間有了光,覺得自己的腿面前的這個雌性能救她。

    也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我這腿呀,是10多年前不小心摔斷了,進行簡單的處理後,每逢吹風下雨下雪就特別疼。”

    言淺沒有說話,伸手在巫醫的傷處,摸了摸骨頭錯位,沒有有效的處理,得了老寒腿。

    幸虧不是被什麼利器所傷,傷到骨頭縫裏,那就會得破傷風,然後病入骨髓,人就沒救了。

    而她這個只是裏面的骨頭斷裂,外表完好無殞。

    巫醫的年歲大了,敲斷骨頭重新復位,這種疼痛是受不了的。

    只能幫她緩解疼痛。

    “等吃了飯之後,我抽空過來給您按摩按摩,順道找幾樣驅寒的藥材,泡泡腿腳,您的骨頭當年錯位沒有糾正回來,這麼多年過去,已經重新癒合在一起,要想敲斷的話,恐怕會脫一層皮,所以只能幫您緩解疼痛,要想根治是真的不行了。”

    言淺不敢說的太滿。

    主要是她突然得到的植物系異能,也不知道能不能對老人家的腿有幫助。

    所以她暫時也就閉了嘴。

    巫醫點點頭。

    言淺嘴上說着,等吃了飯再幫忙按摩。

    手卻已經摁在了巫醫的腿上,一點點的幫她揉着穴位,剛開始是真的痛。

    腿上源源不斷的傳來痛感,讓巫醫抽着氣。

    沒多久,鬢角的汗珠冒了出來。

    言淺很快收回了手,快速搓了搓掌心,然後雙手覆蓋在巫醫的膝蓋上。

    輕柔又巧妙地揉了起來。

    這個時候疼痛的位置竟然又熱又癢,果然有效果。

    帕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學會了,終於還是開口,“要不我來幫忙?”

    言淺等的就是這句話,立馬開心的笑了,“來我教你一遍,你的力氣大,你可以揉開,我推不開的地方。”

    旁邊的覃猶豫了一會,他也自告奮勇,“不如你教教我?”

    言淺瞧着他們兩個人都想表現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都是挺有愛心的。

    她耐着性子可以教。

    巫醫卻感覺自己要遭罪了,當即開口,“你們兩個的好意我心領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還是讓他們兩個來吧,他們勁大。”言淺堅定的看向巫醫,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話。

    巫醫沒有辦法,只能閉上嘴。

    心想,這條老命可能要折損了。

    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就聽言淺對身後的兩個人說,“你們兩個看好了。”

    言淺說完,然後又拿起巫醫另外一條腿放慢動作。

    有了剛纔的經驗,巫醫這一次心裏有了準備,她忍耐着。

    身後的兩個人瞧着言淺的動作,將這些立馬記在了心中。

    很快言淺讓開了位置,盯着他們兩個人動手。

    平時用來打獵的手,此時笨拙的放在了巫醫的膝蓋上,下手格外小心翼翼,力道還沒有言淺大。

    一邊揉,一邊又觀察巫醫的神情,發現她眉頭並沒有皺起,反而鬆了一口氣。

    時不時還要詢問身後言淺做的對不對。

    言淺點頭又教了一些注意動作。

    揉了大概有七八分鐘後,言淺讓他們兩個人停下來了,“已經第一次推拿時間太長會讓傷處傷勢嚴重,明天這個時候再來抽空按摩。”

    他們兩個人停了下來,隨手抹了一把汗。

    這比打獵還要累人。

    “屋子裏的東西你隨便用,”巫醫感覺自己的腿確實沒有那麼痛了,緊皺的眉心舒展開來,人緩緩的靠在了虎皮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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