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來,眼睛亮亮的對她說,“那我們走了。”
“去吧,記得那個紅尖千萬不要弄進眼睛裏,要不然疼得厲害。”巫醫還是不放心的叮囑。
言淺說了一聲知道了,抱着戰利品便走了。
等他們三個回到帳篷外時,火堆並沒有熄滅。
甚至還有一個年長的阿媽都在那裏幫忙處理東西。
聽見腳步聲,阿媽立刻擡頭當看見他們三個時,露出了歡喜的笑話,“帕,你回來了。”
“阿姆,我們回來了,姐姐怎麼樣?”帕瞧着自家老母親將東西已經燉上了。
心中感激,但又害怕言淺不太習慣,回頭瞧了她一眼。
言淺卻一臉笑意,絲毫沒有嫌棄的樣子,他猛的鬆了一口氣。
“你姐姐好多了,我看你們這邊沒有人,就順手將肉給燉上了,做的不好,尊貴的客人千萬不要嫌棄。”
帕的阿媽是一個個頭高大,卻十分淳樸的雌性。
言淺搖了搖頭,有人幫忙給他們做飯,感激不盡,哪有嫌棄的道理。
“阿姆,不嫌棄的,謝謝您幫我們做飯。”言淺十分感激。
帕的阿媽對面前這個雌性,又是敬畏又是喜歡。
視線落到自家兒子的臉上,心裏想着要不給他們撮合一下。
帕從小到大在部落里長大,自己老母親眼珠子一轉,他就知道什麼意思。
他選擇閉嘴。
有外人幫忙給自己找個伴侶也是不錯的。
帕的阿媽沒有逗留,回去得給自己的女兒做飯。
從鬼門關上繞了一圈回來,自然而然就得喫好喝好。
她留在這裏也沒什麼用。
等阿媽離開後,言淺興致勃勃地鼓搗佐料,洗乾淨之後,切成段兒扔了進去。
這一舉動讓帕有些奇怪,“我們兩個真的沒生病,也要這樣喫嗎?”
覃一臉無所謂。
他連生肉都喫,更別說用藥做的飯了。
只要能填飽肚子,他怎樣都行。
帕狐疑的看着言淺,又將幾顆蒜拍爛塞進了魚肚子裏,又是烤又是燉的。
真是好奇怪的做法呀。
“好不好喫,一會兒就知道了,對了,我一會兒能洗個澡嗎?”言淺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訴求。
沒辦法,那身衣服在森林裏已經蹭髒。
昨天晚上又在洞穴裏睡了一晚,第二天匆匆忙忙洗漱。
想要換一身乾淨的,壓根就沒有。
帕點點頭,這個時候洗一洗不容易感冒。
更何況言淺對他們家有恩,不就是燒個熱水嗎?
大不了他來回跑幾趟。
“可以,我一會兒幫你拎水去。”帕說。
他心想,不愧是嬌生慣養的雌性。
稍有一點兒髒,就想要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
他的視線落在言淺的身上,臉白白淨淨,就連手指上沒有留下一絲半點勞作的痕跡。
指甲也是乾乾淨淨的。
不像他們部落裏那些幹活的雌性,指甲裏都有泥垢。
頭髮亂糟糟,臉也被太陽曬的發黑。
這麼漂亮的雌性不是圈養長大的,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覃覺得面前的這個雄性真是太不要臉了。
一個勁兒的盯着言淺看,還做伴侶該做的事兒。
不行。
他拍着自己的胸脯,“言淺,我也幫你去拎水,你是不是沒有新的衣服,我這邊的獸皮可以給你做衣服。”
言淺察覺不出他們兩個人在較勁兒。
確實身無分文,只能暫時答應。
等她打了獵物之後,就還給覃。
帕眼珠子一瞪,這個討厭的雄性,不說話沒人當他是啞巴。
沒看到自己在努力表現嗎?
覃怕面前的帕氣的不輕,故意又說,“你喜歡喫魚,我來的時候再幫你撈幾條。”
言淺吞吞口水,其實她只是爲了喝魚湯。
不是真的想要喫。
該怎麼拒絕呢?
看着覃那張認真的臉,又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來。
算了。
大不了拿回來,烤一烤,弄成魚乾當零嘴吧。
“行。
言淺的得鬆口,讓旁邊的怕特別不是滋味兒。
他想要說什麼,言淺忽然站了起來,“怎麼了?”
言淺指着前方,氣勢洶洶的幾個人說,“這應該是你的爛桃花吧,你趕快解決一下,我現在沒有太多的力氣跟他們耗。”
言淺留下一句話,迅速撤進了帳子裏。
帕很快明白什麼意思,眼裏流露出了笑意。
看來這個雌性是在乎自己的,要不然怎麼會突然躲避。
表現的特別抗拒。
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
“你要不要也躲進去?”他回頭看了一眼旁邊,靠在大貓身上的雄性。
他的意思十分明顯,你是個戰鬥力特別渣的雄性,還是躲進去吧。
原本以爲覃會跳腳,但覃哼了一聲,“行,我進去了。”
他還真的走了。
帕傻眼了,這個雄性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是不是一個人待的時間有些久了,腦子不太清楚。
原本想折返回去將他揪出來,讓他和自己面對狂風暴雨。
但想一想算了。
現在是自己表明立場的時候。
外來的雄性可能會壞事兒。
“帕,將那個雌性給我找出來,躲起來算什麼回事。”
尤娜終究是忍不住了,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連午飯都是急匆匆的吃了兩口,聽說帕回到了帳篷。
趕忙跑來,想要將那個雌性堵在門口,跟她說幾句話。
沒想到人家遠遠的看見自己就躲進去了。
重重地哼了一聲。
“人家躲起來也跟你沒什麼關係,不要在這裏鬧事情,有這閒工夫還是收拾過冬的東西吧。”
他顯然不想跟面前的尤娜說話。
長得不好看不說,還嬌貴。
愛黏人,挑三揀四。拿鼻孔看人。
總之在這點沒有一丁點兒優點。
他如今要做的自然而然是爬上族長之位,然後入住太陽城。
跟一個吊腳眼的雌性說什麼。
“你喜歡她?”尤娜氣的大叫。
帕抗拒的樣子,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喜不喜歡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別在這裏添亂好嗎?”他已經儘量讓自己看上去特別溫和了。
要是換做平時,他一個冷眼掃過去,面前的這個雌性都得嚇軟了腿。
尤娜瞧着他不否認,那就變相的說明真的喜歡。